元寶手指懸在空中，不停地點着元昭，“你平日裡的聰明勁兒，都哪去了？啞巴了？不會說話了？”

元昭呆着臉，他眼已無神，木木地閉口不言。

模樣半死不活，既可憐又可恨，元寶蹲下身子，背着孟春庭低聲勸他，“四爺，快進去求求四奶奶，都到這時候了，再為你這不值錢的面子，把媳婦丢了，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那就不值當了……”

低頭，不低頭，元昭早丢了尊嚴，早不立在當中了。

一時的面子，後半輩子的戀笙，他選後者。

可惜，低頭無用，戀笙去意已決。

威脅，利誘，逼迫，殺人，放火，千萬條毒計在他心裡來回竄，可惜，沒一條能用。

她是信女，他絕非善男，信女不見惡男，惡男變不了善男，這一點，橫在二人之間，元昭自問，當真是有緣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