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山,不曾聽說過,是在何處。”
當然不可能聽過了,我胡編的。謝月淩暗暗的想着。
“缥缈山在蘇州,我是因為要遊曆才下山的,一般很少人見到下山的人,自然也不知道缥缈山了,少俠和道家有緣啊。”
“姑娘為什麼要救我,姑娘不像是慈悲之人。”
昕寒一副誠懇的模樣,自己竟一時分不出他是在諷刺自己還是實話實說。
“不是,大俠,我...我救了你哎,還不是一個慈悲的人?”
“姑娘救我不是因為慈悲,我想知道原因。從來,别人都是要殺我的,不會有人對我慈悲的。”
......
原因是你長得還不錯,我想忽悠你做道士,原因是你有錢,我想順走。年紀輕輕一個人,怎麼這麼愛問來問去的。
“原因就是我一見你,就一見鐘情了,非你不可了。我這一路陪着你,就是想拐你做媳婦,讓你給我生十個八個小子女兒。”
小模樣,不吓死你,編故事貧道可是很有經驗的。
“你若是不從我,我就将你迷暈,扒你的衣服,奪了你的貞潔。讓你一直跟在我身邊,然後等你老了,我就把你賣到青樓,賺銀子,哼。”
我不是慈悲之人,那我就做大大的惡人。
“孩子?我可以生孩子?”
昕寒一臉迷茫,他并不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此話也是真心發問。并不曉得眼前的女孩在惱他的前一句話,在揶揄他。
此時,幾隻螢火蟲圍着昕寒,金色的光照在他的眉眼上,似是有些癢,擾的他躲了躲。
“大俠,你是從哪個山洞剛修煉成人的妖精啊?”
“雲姑娘,我不是妖精,我是人。”
“好了,人,天色已晚,明日還要趕路,少俠早些休息。”
未等對方說什麼,謝月淩已經閉上眼睛靠在一棵樹上假裝睡覺了。難道是她出家太多年,已經不會和人說話了嗎。
昕寒看不見,也不曉得她要假睡了,繼續追問到:“你還沒回答我男人如何生孩子呢。”
他伸出手,扯了扯謝月淩的袖子,見她沒反應,還以為她怎麼了,又扯了扯。
謝月淩被擾的煩了,一下子湊到昕寒的臉上,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呐呐呐,這就是肌膚相親,你現在肚子裡就有小寶寶,好好養胎,我要睡了,再煩我,我明天就買藥打了你的孩子。”
說罷謝月淩就繼續靠在樹上假寐起來。
而昕寒卻沒有睡,拿着樹枝在一旁撥弄着火堆,時不時摸索着添一些柴火,時不時又摸摸自己的下巴,更驚人的是他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謝月淩就醒了。
她發現昕寒已經起來了,正坐在一塊石頭上,閉着眼睛,她猜可能是在打坐修煉什麼心法。
謝月淩和昕寒黃昏才抵達了城門口,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了幽州城的青石闆路上。
此時城門大開,雖已是黃昏,但行人商旅絡繹不絕,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不過奇怪的事,她見挺多人身上都帶着辟邪的福袋,或許是這邊的習俗,或是什麼節日到了吧。
“咱們先找個客棧住幾天,休整一下再去雍州。”謝月淩對昕寒說道,聲音中帶着幾分疲憊,趕了這幾天路,兩人都有些累了。
昕寒點了點頭,手上握着一根布帶子的一端,另一端在謝月淩手上。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終在一家名為“悅來客棧”的地方落腳。
這客棧有些舊,也不位于繁華之處,想來價錢還是便宜的。
客棧的大堂裡,燈火通明,空氣中彌漫着食物的香氣和淡淡的酒氣。幾張粗木制成的長桌旁,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或三五成群,或獨自一人,有的正大口地嚼着肉,有的則在低聲交談着。
客棧的掌櫃是個中年胖子,在櫃台上算着賬,見兩人進來,立刻堆滿了笑容迎了上來。“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住店,要兩間上房,另外給我的驢找些上好的草料喂喂。”謝月淩說着,從袖中掏出了銀子。“多的錢請幫我買一些好帶的幹糧,三日後要,麻煩掌櫃的了。”
掌櫃的接過銀子,眼睛一亮,笑容更加燦爛。“好嘞,兩位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