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白色的冰淩席卷而來,堪比最鋒利的尖刀,遠處的普羅修特叼着煙,毫不客氣的朝陌生的女性開槍。
他們兩個屬性相悖,很久沒有一起行動了,但依舊默契十足。
白色在濕潤的土地上層層鋪開,稍微粘上,定将撕下血肉。
加丘想起裡蘇特的囑咐,心中遇到強敵的戰意讓他的腎上激素飙升,激動到指尖都在顫抖。
地面上的女性氣定神閑的站着,連半步都沒有退後,子彈被她的觸手消融掉,自己的冰雪也沒能靠近她半步。
她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吞噬?泯滅?射程範圍到底又是多少?
加丘在冰面上靈活的滑動,行蹤詭異的如同蓄勢待發的雪豹。
她的射程大概有多大?
加丘看着自己停滞在她腳邊的堅冰,粗略預估半徑是三米左右,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血紅色的觸手直接抽在了他的腰部,無比強勁的巨力堪比大卡車朝他撞來,他直接被甩飛到了樹林裡,撞斷了四五棵樹才停下來。
他嘔出一口血來,顧不得擦拭,又沖了過去,畢竟作為強攻選手的他都暫且敗落,何況是普羅修特。
但對方卻知道咬死獵物不放手的道理,他還未跑出幾米,殺機如影而至,不知什麼時候對方已經來到了他的背後,加丘直覺性的回頭,就看見了利器反射出來的白光。
那是一把帶血的斧頭,毫不留情的沖他的面門劈來,哪怕加丘知道自己的白色相簿防禦力有多強,也心中一緊,多年的暗殺經驗變成了條件反射,他的腰肢往後彎曲,借着柔韌度往後空翻去。
勉強拉開了半米的距離,加丘發現自己臉上的保護殼出現了細碎的裂痕,斧頭上的紅色液體正在腐蝕他的面罩!那不是血,是毒。
加丘往後狂退,順便将空氣凝結成冰,但依舊輕描淡寫的被眼前的女人吞噬,她走在危險的禁區裡閑庭散步,明明身上有着明顯的破綻,可依舊讓人感受到了無比的壓迫感,上次帶給他這種感覺的,還是隊長裡蘇特。
加丘舔了舔虎牙,他難得時間緊迫到說不出垃圾話。
他扣下臉上被腐蝕的冰塊,用替身能力變出了新的面罩,順便探測着地形,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眼看着女人走近,加丘發出了低低的咆哮:“臭女人,老子要宰了你!”
“那我會先讓塞可宰了普羅修特,要試試嗎?”對方的表情平淡的像在說自己要喝一杯水,而不是殺人“作為想要殺死熱情老闆的叛徒,你們有必要現在就折損自己的勢力嗎?”
加丘目光一凜,他想起了裡蘇特對他們的囑托
“一定要試探主導者的深淺,如果對方隻是一個空有能力但腦子不行的人,那就殺掉,完成老闆的任務,等待下一個時機。但如果對方是一個聰明人,那就選擇暗中結盟。”
現在能力已經确定無誤,是個狠角色。
加丘咂舌,場面話他不會說,隻能交給普羅修特來辦了。
加丘強行咽下自己湧到嘴裡的鮮血,裝出毫發無傷的樣子:“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不需要和你說。”對方的态度把加丘氣的額頭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他現在很想從對方的脖子上咬塊肉下來,但他不能。
對方也一副懶得和他交流的樣子,徑直往外走去,居然就這麼把後背暴露出來。
“你也是膽大”加丘冷嘲熱諷“也不怕老子給你一刀。”
“你不會這麼做”她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不會幹這麼卑鄙的事情。”
她是在誇老子?!
加丘懵了幾秒,居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他很快又惱羞成怒了,沖到對方面前,揪着對方的衣領,黑色的戒指在手上折射出暗淡的光芒。
加丘吼道:“你什麼意思?!是覺得老子是那種心軟的傻瓜嗎?我告訴你,我,唔——?!!!”
女人拉着他的衣領就親了上來,他聞到對方身上有一種熟悉的香味,很溫暖,也很悠長。
“閉嘴。”對方放開他的領子,自顧自的繼續往前走。
加丘又愣了好幾秒,才發現自己被對方牽着鼻子走,不由得怒吼了一聲:“草!!!!!”
…………………………
護衛隊已經抵達了倫巴第,他們這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但馬不停蹄的趕路依舊讓人疲憊,米斯達強烈要求去吃午餐,他的替身們都餓壞了。
哪怕最會忍耐的喬魯諾也默默的挪到了米斯達的身邊,以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