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
蕭文彬開車一輛賓利車徐徐停在馬路邊,他看到有一位穿蘭花旗袍的女子在江城國際大酒店門口不停地徘徊,那曼妙的身姿時不時引來行人的側目。
隻是她手裡拎着一個黑色的旅行袋,與她的打扮格格不入。
這丫頭,不是來相親嗎?怎麼今天沒畫醜妝,莫非真的打算跟相親對象結婚,難怪穿得如此漂亮。
她一頭烏發盤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明眸皓齒,臉上沒有半點粉脂,清純脫俗,高挑的身材穿上旗袍,就是路人眼中最靓麗的風景。
一看到行人向她行注目禮,他的眉峰緊皺,不悅的情緒化作眸中深不見底的黑。
“唉!"穿旗袍的女子歎息一聲,等半天沒瞧見珠珠,肯定有事脫不了身。
沒辦法,親肯定要相,否則媽媽這邊不好交待。
相不相得成,自己說了算。
她果斷地戴上口罩進了酒店,躲進了洗手間,取出化妝盒裡的口紅,給自己薄唇上抹上厚厚的唇膏,兩頰撲上大紅色的胭脂,取出綠豆大的假痣貼在嘴巴邊上,再把自己的柳葉眉畫成亂眉,未了還在臉上點上雀斑兒。
她滿意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妝容,嘴角微微上揚,這妝渾然天成,任誰也看不出她原來的樣子。
化完妝,她又穿上假臀,瞬間她玲珑的曲線變得臃腫起來。
一轉眼的功夫,她就把自己打扮成妖豔又醜的女人,從容地向二樓的西餐廳走去。
剛到西餐廳門口,她就看到一個戴着眼鏡,穿着西裝的男子,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桌子上還擺着一束玫瑰花。
看樣子那個人就是媽媽給她找的相親對象。
“你是賀少禹先生嗎?我是林妙然,認識你很高興。”
林妙然快步走到他面前,笑着伸出手去問好。
賀少禹打量了一下林妙然,發現她與相片中的人完全是兩個樣子,忍不住皺眉,心想這女人怎麼跟照片不一樣?
照片明明是一個清純的大美女,這穿着旗袍的女子明顯比照片大了幾歲,身材也臃腫不堪,臉上憑空多了一些雀斑,那顆肉痣長在嘴邊,看着心裡怎麼也不舒服。
賀少禹怎麼瞅,也覺得她不像自己看過的照片,開始用懷疑的目光審視她。
林妙然看他不斷變化的表情,心想,他肯定懷疑非本人。
林妙然眼睛一紅,淚珠在眼中打轉,可憐巴巴地說道:“我是長得比相片醜了一點,可相片也是真的,隻不過我稍微p了一下圖。"
林妙然看他起了疑心,拿出手機自拍了一張,用軟件開始修相片,不一會兒功夫,相片裡的她就從醜女變成了大美女。
看她操作軟件得心應手,賀少禹确定眼前的人的确是自己的相親對象,假裝不在意地打量了她一番,不動聲色地拿起玫瑰氣就朝西餐廳門口走去。
這時,服務員送來一個購物袋,笑着說:“你是林妙然小姐嗎?這是珠珠小姐給你訂的衣服和鞋子。"
林妙然正愁如何走回去,該死的高跟鞋太緊,後腳跟都磨出了血泡,及時雨就來了。
她高興地接過購物袋就走進了洗手間,迅速地換了運動裝,穿上寬松的運動鞋,拿出卸妝水卸去臉上的妝,把換下來的旗袍和高跟鞋放進購物袋,扔進垃圾桶。
此時,蕭文彬正在洗手間門口等着她,假裝沒看到剛才發生的一切。
林妙然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正好與他撞了個滿懷,蕭文彬一把抱住她,一雙鳳眸,緊緊的盯着她看,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地問道:“你沒事吧?”
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林妙然擡頭一看,正對上他宛若寒潭深遂的,仿佛可以洞穿人心的黑眸,那清俊的面容,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矜貴之氣,格外迷人。
一隻小鹿在她心中撲通撲通地跳着,他簡直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林妙然看着他的臉發愣,珠珠不是說她堂哥今天沒空嗎?怎麼在這裡踫到他,他有沒有看到剛才我的醜樣子。
蕭文彬看她緊張的樣子,他打趣道:“你打算今天讓我這樣一直抱着你嗎?"
聽到她的話,紅雲羞上了她的雙頰,那嬌羞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呯!呯!呯!"
他的心跳聲在她的耳旁響起,林妙然發現她自己被他擁在懷裡,一股熱浪在心裡翻滾,渾身燥熱起來。
第一次與異性親密接觸,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海劃過,她急忙推開他。
“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你跟蹤我。"
林妙然躲開他熾熱的目光,害怕他發現自己心中的小秘密。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身上穿的衣服是我送過來的。”
難道他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林妙然不安地問。
蕭文彬笑道:“你穿旗袍的樣子比穿運動服更美。”
旗袍?
林妙然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他看到了自己穿旗袍,肯定也看到了自己裝成醜女的樣子。
林妙然的腦袋轟轟直響,居然擠不出一句解釋的話。
這時,林妙然看到賀少禹摟着個女人親吻,連忙用手機偷拍了一張照片,看賀少禹朝這邊看,吓得她又撲到蕭文彬懷裡,她這一撲勾起了他無限的欲望。
“小丫頭,沒人教過你與男人要保持社交距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