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在車上輕輕卸妝,可卻心不在焉,做為一位職業演員,跟搭檔拍吻戲也是常有的事。可從來沒有今天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第一次拍吻戲心跳得厲害,又渴望着。
“林妙然,我終于找到你了,我肚子餓。”朱浩像一隻無害的小奶狗,看到她兩眼直放光,見她沒有笑,又委屈巴巴的,“對不起,我不該不經過你同意親你,可導演要求我親熱點,我一時沒把握分寸。”
朱浩越解釋,林妙然的小心髒跳的越厲害,臉漲的通紅。朱浩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你沒事吧?”他又摸摸她的臉,好燙,“你的臉怎麼這麼燙。”
“你上不上車,不上車我們走了。”
葉倩看到他又恢複癡傻笨的樣子,沒給他好臉色,心想,裝!你繼續裝!你是扮豬吃老虎,想追我們小姐吧。
林妙然拉着他的手,瞪了葉倩一眼,“你這麼大聲幹嘛?别把他吓壞了。”
葉倩看她護短得很,吐了吐舌頭,“小姐,你真的好偏心。”
朱浩坐上車,拘束地坐在她身邊,半天不說話。
林妙然從包裡拿出藥,“吃飯之前你先把這些藥喝了。”
朱浩皺緊眉山,搖了搖頭,“我不想吃藥,我又沒病,沒看我工作起來,導演一直誇我們。”
一談工作,朱浩就神采飛揚,他一直不理解,明明自己可以出來工作,也幹的那麼出色,她為什麼每天定時讓自己喝那麼苦的藥。
林妙然可不管他願不願意,抺去沒有求生意志的人的記憶,變成這樣算是很幸運,隻是内傷又讓他失去不該失去的記憶,那可是一個大麻煩,自己天天有那麼多工作要做,總不能一天24小時都帶着他。
不管她如何勸說,他就是不肯吃藥,林妙然靈機一動,喝了一口藥水,朱浩吓得搶她手裡的藥,誰知她力氣好大,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令他一動不動,突然,她嘴對嘴地喂藥,吓得他把藥呑了下去。
沒等朱浩反應過來,林妙然嚴肅地看着他,“你是要我這樣喂藥,還是自己喝?”
朱浩臉漲得通紅,連忙搶過她手裡的藥一飲而盡,半天不敢喘氣。
葉倩看到這一切,差點驚掉了下巴,心想,剛才我沒看錯吧?小姐,怎麼這麼會這樣。難道每個病人不吃藥,她都這樣喂嗎?或者,他對她而言是特别的存在。
朱浩也蒙了,拍婚紗照時隻是按導演的要求做,自己沒有半點非份之想,可被她喂藥之後,感覺自己的心狂跳着,甚至是很享受她喂藥。天!該死,我怎麼會有這種禽獸的想法?朱浩搖一搖頭,覺得頭很痛。
林妙然瞧他神色有異,臉上的紅暈半天沒褪去,沒多想,出于職業本能,用手去摸他的額頭,他怎這麼燙,難道發燒了。
朱浩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頭一歪,整個人靠在她身上。
“喂!你怎麼吃起小姐豆腐了。”
葉倩大喊一聲,朱浩突然大汗淋漓,渾身顫抖起來。
林妙然一皺眉,“葉倩,今天他吃了飯沒有。”
葉倩搖一搖頭,“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隻吃你給的東西,隻跟你在一起,他才會吃,今天你忙着拍攝,沒時間理他他就沒吃飯。”
這是低血糖!聽到葉倩的話,林妙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車上沒有糖水,隻有用法術變了一瓶冰糖水,又用了同樣的方式喂了朱浩,直到他睜開眼,隻是,她這次是不動聲色,用了障眼法,車内沒有人知道她給他喂了糖水又順便摸去他的被自己喂藥的記憶。
“小姐,他是不是裝病。”葉倩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仍問她怎麼回事。
林妙然塞了一顆棒棒糖在他嘴裡,不急不緩地說:“他身子剛恢複,今天忙了一天,又沒吃東西,餓暈,我給他吃一顆糖就沒事了。”
葉倩回頭一看,見他嘴裡真含着一顆糖,不疑有它。
朱浩覺得嘴裡甜甜的,好奇地睜開眼睛,發現嘴裡含着一顆棒棒糖,不知是怎麼回事,正想向林妙然問個明白。
“臭小子,剛才我小姐又是喂你吃藥又是喂你吃糖,真是走了,狗屎運!"心想,沒有我小姐救你,恐怕你又要去醫院住上一陣子。
葉倩覺得他祖墳肯定冒了青煙了,不然小姐怎麼這麼寵他,嘴對嘴喂藥還喂一顆糖讓他醒過來。
葉倩想再說點什麼,可卻忘了想說的話,她一直想呀想,始終記不起剛才想說什麼,反到記得吃飯的事,“導演說在前面的大酒店請大家吃燒烤,你記得多吃點,不要又餓暈了。”
朱浩連忙點點頭,“我要和林妙然一起去,她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葉倩決定閉上嘴,一旦扯上吃這個字,他鐵定要拉林妙然在一起,不然甯可餓着肚子,一口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