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兮一個人在小路上孤獨地行走,立刻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不遠處居然是一片櫻花樹林,紅似朝霞白似雪,芬芳四溢風吹過,搖曳生姿美絕倫,隻覺得天上非人間。
看此美景,予兮頓覺心曠神怡,精神抖擻地走入了櫻花。一想到乾坤袋裡裝着的八哥,心想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予兮急忙打開乾坤袋,雲澤王子看到夢石石化後,郁郁寡歡,懊惱自己沒有能力去救他,居然沒有發現乾坤袋打開了。
“你怎麼悶悶不樂的?”予兮看到喜鵲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把它從乾坤袋裡拿出來,放在手上輕輕的撫摸,“你沒事吧。這幾天太忙,居然把你給忘了。”
予兮本想拿出八哥來遛鳥玩,别忘了喜鵲在自己乾坤袋裡的事情,想起後山發生的事情,一時便愣了神。一隻以為他隻是一隻普通的喜鵲,沒想到卻是一隻鳥妖。關鍵這隻鳥妖還發現了自己的大秘密,自己卻要裝作沒事一樣的。
“可不是我把你放在裡面的,你要怪就怪我的姐姐。”予兮決定在喜鵲面前裝傻充愣,真怕他冷不丁又現出人形,吓自己一大跳。
雲澤王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真的忘記林中發生了一切,還是在裝糊塗。
糊塗難得難得糊塗。既然他裝作沒事人一樣,自己何必去計較那麼多?何況自己隻是一隻喜鵲,又不能随時化作人形。
“你是不是餓壞了?”看到喜鵲仍然無精打采的樣子,予兮倒是有一點擔心了,“如果你餓了,我去抓一些蟲子給你吃。”
予兮看到櫻花樹上有一些小蟲子,連忙從樹上抓了一些蟲子下來。
“這可是我費勁給你找的蟲子,你吃飽了就有精神了。”予兮他餓壞了,自己怎麼能把它忘了?予兮看了看自己的乾坤袋,發現八哥不見了。以為剛才自己抓蟲子的時候八哥飛走了,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看樣子八哥不是自己養的,隻要有機會就會飛走。
予兮根本沒有注意乾坤袋子裡的八哥化石,用手捧着喜鵲,想逗它開心。
“吃嘛吃嘛。吃飽了你才有力氣。”
雲澤王子看到蟲子惡心得想吐,怎麼也不肯張開嘴巴吃蟲子。
自從頻繁變身之後,予兮發現自己的靈力沒有了,根本變不出喜鵲想吃的東西,看喜鵲對小蟲子根本提不起食欲,又怕他餓壞了,居然咬破手指喂喜鵲喝自己的血。
既然夢兮的血可解百毒,自己的是即使不可解毒,喂一隻喜鵲應該沒什麼問題。雲澤王子沒有想到予兮會用自己的血飼養自己的喜鵲身子,驚得拍拍翅膀,從他手心裡飛了出去。心想,予兮要真的失憶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血會引來妖魔鬼怪嗎?
一想到這,喜鵲又飛到予兮的手上,拼命的吸引他手指血,在危險來臨之前,一定要讓自己恢複人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咯!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在櫻花林中飛揚,予兮擡頭一看,隻見一個花妖伸了伸懶腰,笑得花枝亂顫,面若桃紅,眉眼清秀,一身紅裙不豔不妖,“天下居然有傻子用自己的血喂養一個飛禽,真是可惜。”
“你是誰?”予兮好奇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花妖,隻見她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嘟着小嘴巴說:“我是這櫻花林中的花妖。”
花妖搖曳着水蛇腰,一步步向予兮走了過來。
“不知姑娘芳名。”予兮溫柔地笑,一雙黑眸清澈無邪,雲澤王子緊張地看着花妖,看樣子來者不善,可無法向予兮發出警告,因為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會變成鳥語。
“我叫紅櫻。”紅櫻輕啟紅唇,吐氣如蘭,一雙鳳眸直盯着予兮的臉,眉目含春欲語休,根本不理會喜鵲的啾啾啾之聲。
“姐姐,他是誰呀!好一個俊俏的郎君。”一個輕盈而溫柔的聲音響起,一位穿着白色襦裙的女子款款向他們走來,眉眼間滿是驚喜,眼似秋波欲勾魂,媚眼不停地在予兮身上打量,聲音非常的銷魂,假裝走不穩,撲倒在予兮的懷裡,一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郎君可曾婚配。”
“小雪,休得無禮。”紅櫻看小雪一副預勾人魂浪蕩的樣子,輕聲斥喝,小雪悻悻地松開了手。
“奴家清清白白,若小郎君未曾婚娶,我和姐姐願與郎君共結連理。”小雪向予兮抛了一個媚眼,扭着水蛇腰又要往予兮懷裡靠,“春宵一刻值千金,若郎有情,妾有意,何不比翼雙飛。”小雪吐氣如蘭,玉酥毫不避諱地在予兮的臉上輕撫,“郎君肌膚似雪,竟然比姐姐的肌膚還要嬌嫩,若是女子必傾國傾城。”
小雪一時興起,一把抓住予兮就飛入櫻花林,紅櫻撿起予兮掉在地上的乾坤袋,發現一塊黑色的石頭,忍不住拿出來玩耍,石頭發出暗暗的幽光,若不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隻八哥鳥,“你是石妖?”
紅櫻發見石頭溫暖如玉,握在手裡像一團火,“别碰我。”石八哥發出憤怒的聲音,“你居然還是一個有脾氣的石妖。”紅櫻發現石頭會說話,愛不釋手,一手拿着乾坤袋,一手拿着石八哥也飛入了櫻花林。
櫻花林中有很多妙齡少女穿着輕盈的薄紗裙,圍着予兮癡癡地笑着,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盯着予兮的臉,一秒鐘也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