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幫姐姐跑腿,去學校餐廳拿了兩次咖啡外賣的長太郎十分擔憂。
他的姐姐昨晚一夜沒睡,早上出門前已經喝過1杯濃縮。
到了學校,又點了餐廳的冰美式外送。
咖啡因攝入嚴重超标了吧,真的沒關系嗎……
一旁猛嘬冰咖啡的椿希,此刻正在放空她的大腦。
自從昨晚接到真田的電話之後,一直忙到淩晨四五點,幫幸村協調醫院的床位。
此刻終于體現出了家族業務廣泛的好處。
先是給龍宮秘書長打電話,請她幫忙聯系西園寺旗下的醫院。好在醫院有床位,于是又把醫院的負責人喊起來,協調出一個長期住院的病房。
椿希深深唾棄了一下自己的資本家做派,允諾醫院的員工給他們發紅包。
然後就是睜着雙眼直到天明。
她很擔心幸村的病情,雖然昨晚電話裡真田也沒有說的很清楚,但她感覺頗為不妙。
她甚至從真田簡短的話語裡聽出了短暫的慌亂與不安。
唉,椿希也不自覺的重重地歎了口氣。
“姐姐……你還好嗎?”一無所知的長太郎擔心地看着她,“喝太多了心髒會不舒服的。”
“不舒服才能保持清醒。”
“啊?”長太郎被她突如其來的歪理整迷糊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啊姐姐。”
“沒事。”椿希把嘬完的空杯遞給他,“幫我扔一下,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往自己的班級走,長太郎喊住了她。
“姐姐,需要幫忙的話,随時叫我。”
椿希回頭,看着手足無措地拿着兩個空杯的長太郎,笑了一下,“好。”
放學後的冰帝學園門口。
椿希遠遠地就看到在門口站得筆直的真田。筆直得和冰帝畫風格格不入。
焦慮一整天的她瞬間有點想笑。
“不是說在醫院見?”
真田自然地伸出手,把椿希的書包接了過去。
“反正順路,接上你一起去也是一樣的。”
雖然自己的竹馬日漸失去表情,但椿希還是從他的臉上讀到了低落。
她盡力使自己的語氣不那麼沉重,“有查出來是什麼病嗎?”
“隻是懷疑,等東京醫院的檢查結果。”真田語氣莊重,“昨晚真的非常感謝你,椿希。”
“好朋友不講這些。”椿希被他的語氣逗笑,“到時候答應我一個請求就好咯~”
“……可以。”
在醫生的辦公室,二人見到了同是一夜未合眼的幸村夫婦和剛剛在沙發上睡着的幸村妹妹。
見到椿希,幸村媽媽就給了她一個緊緊的擁抱,“椿希,真的謝謝你。”
一旁的幸村爸爸也說道,“椿希,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能幫上忙我也很高興,再說我也沒少吃幸村家的飯。”椿希安撫地挽住幸村媽媽,問一旁的醫生,“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基本可以斷定是急性神經根炎。”主治醫生把幾張x光片挂起來,指給他們看,“典型症狀是手腳發麻,病人說前幾周确實出現過這種情況,不過他沒放在心上。”
“會影響什麼嗎?”椿希追問
“比較常見的臨床表現是末端肌無力,嚴重的會影響呼吸和吞咽功能。”醫生介紹道,“不過病人發現的比較及時,目前還算比較輕症。”
聽到末端肌無力的時候,椿希倒吸了一口冷氣。
真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幸村媽媽積攢的情緒終于爆發,泣不成聲;幸村爸爸在一邊輕聲安慰。
“治愈率在多少?”椿希抿了抿唇,“如果我要你必須治好他,你有多大把握?”
“這個病目前手術治愈率很高,但是術後恢複會非常辛苦。”醫生停頓了一下,“我也聽說他在打網球?術後能不能恢複到他比較理想的狀态這個不好說。”
椿希沉默了,她不敢想,那個從小就意氣風發的人,怎麼能容忍自己一敗塗地。
“我們上去看看幸村。”真田打破沉默,“叔叔阿姨你們先和醫生聊。”
跟着護士的指引,他們到了幸村的病房門口。
椿希剛準備敲門的手,被真田攔住。
她不解的看着真田,隻見真田眼角抽搐,“别躲了,出來吧。”
椿希順着真田的目光看過去,隻見樓梯間拐角處,一顆亂糟糟的海帶頭上方頂着一顆火紅色的頭,火紅色的頭顱上方頂了一顆……鹵蛋。
那場景實在有點好笑。
“幾天不見啊大家。怎麼都來了?”椿希打了招呼,他們也不好意思繼續躲躲藏藏。一個接一個的從樓梯間走出來。
“這個時候你們不應該在訓練嗎?”真田嚴肅發問,“全體加練。”
“嗯嗯,我們明天會加練的。”丸井吹着泡泡糖,“我們也想見幸村啊。隻有真田你自己來看他,太狡猾了吧。”
“就是就是。”切原附和。
“大家都很擔心幸村。”柳合上筆記本,“就算是加跑10萬米,也要來見幸村。”
“就是就是。”切原繼續附和。
其他人:……
“紳士,怎麼感覺切原又被忽悠到坑裡了,puri~”
柳生沒回答自家搭檔,對着椿希說道,“好久不見。”
“???”仁王表示不對勁。
“不是前天才見過?”椿希撓頭,“我甚至連拼圖的包裝都還沒拆開。”
“我有疑問。”乖寶寶桑原舉手,“幸村真的在病房裡嗎?我們這麼吵都沒把他吵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