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看什麼?”
長太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确認自己沒看錯。
他的姐姐,西園寺椿希。站在他爸爸的酒櫃面前,一瓶一瓶酒的拿起來看。
“哦豁~”隻聽她說道,“這個最貴,就它了。”
剛才放下的那些是嫌他們太便宜了是嗎……
“姐姐你拿酒幹什麼啊?”長太郎還沒徹底清醒,懵懵地問。
“拿去慶祝幸村手術成功,還有立海大奪冠。”椿希把香槟往包裡一塞,“走了。”
“哦……”長太郎坐在沙發上醒盹。
十分鐘後,他反應過來:
啊?在醫院病房裡面開香槟?這怕是不太合适吧……
*
“你今天,特别沉默哦。”椿希把路上買的鈴蘭切花放進花瓶,“在擔心他們嗎?”
幸村隻是看着窗外發呆,再怎麼強悍,也隻是個14歲的少年。
面對重大又未知的人生轉折點,很難不産生焦慮的情緒。
此刻再多安慰也是徒勞。
椿希沒有再打擾他,隻是靜靜地陪在一旁。
距離進手術室還有5分鐘的時候,立海大衆人氣喘籲籲的到了幸村的病房門口。
“真田呢?”幸村問。
胡狼舉起了真田的外套。
【幸村,我一定會把冠軍送到你面前。】
椿希輕輕握了一下幸村的手,“加油。”
目送幸村進手術室,沉默的氛圍立刻彌漫在等待區。
胡狼看着關東大賽的實時轉播,時不時同步一下比分。
比賽很焦灼,比分咬得很緊。
連椿希都失去了冷靜,她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她雙手交叉相握,閉上眼,在心中暗自祈禱。
“打第七局了。”胡狼說道,“真田領先。”
‘上天啊,求求了。請讓他們得償所願吧。’
【1-1】
【1-2】
【2-2】
……
【15-15】
“15比16了,真田領先1分。”胡狼抿了抿嘴,緊緊握住手機,“真田發球。”
椿希不自覺的憋氣,指甲嵌進了掌心,心中不停地向上天祈求。
“!!”胡狼猛的一下站起身,眼淚從眼角滑下來。
椿希内心一緊。
“赢了……”胡狼舉起拳頭,“我們赢了。”
與此同時,手術結束了。
衆人立刻圍住走出來醫生,聽醫生說道,“手術很成功。”
切原咬着下唇淚流滿面,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仁王仰頭無聲呐喊;
丸井吹了一個巨大的泡泡;
柳生和柳表現平靜,如果忽略他們微顫的指尖的話;
他們聽到身體裡血液奔騰的聲音,替代此時無法宣之于口的怒吼。
椿希終于長舒了一口氣,靠在牆上,這才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
傍晚醫院樓下的小花園,立海大的衆人神色凝重的圍成一圈,每個人手裡都拿了一個紙杯。
椿希鬼鬼祟祟地從書包裡拿出背了一天的香槟,“要不要來一點?”
“哪裡來的酒?”柳生推了推眼鏡,“該不會是你從家裡偷的吧。”
“是拿。”椿希糾正道,“從鳳敬一郎的酒櫃裡拿的。”
柳生:有什麼區别,你甚至不是從自己家裡拿的。
真田壓了壓帽子,“開吧。”
!!衆人震驚地看着真田,救命,這還是他們立海大的風紀委員長嗎?
“隻有今天。”真田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