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财團的網球俱樂部也歡迎各位的到來。”
在衆人的歡呼聲中,深田西西裡堅持把自己的台本念完:“那麼我們今天的歡迎會就到此結束了,各位同學帶好自己的東西就可以離場了。早點休息,明天還有訓練哦~”
準備離場的椿希被出雲彌音拉住了。
“!”椿希驚詫,“原來你在啊?我以為你在房間畫畫呢。”
她看了看出雲脖子上的耳返,“所以你今晚是導播嗎?”
出雲疲憊地點點頭,“不然那些音效都是哪裡來的?”
“你這是怎麼了?”椿希扶住她,“餓了?”
“我困了。”出雲靠在她身上說道,“你能幫我收個尾嗎?實在堅持不住了,太困了。”
于是椿希喜提場務工作一份。
跟大家一起在食堂收尾的椿希突然直起身問道,“我不是這個比賽的出資人嗎?我為什麼要在這裡收拾東西?”
深田西西裡頭也不擡地回答,迅速把手裡的東西收拾好,“大家還是不是好姐妹?好姐妹就是要一起打掃衛生!”
“沒聽過這種說法。”椿希吐槽歸吐槽,但手裡的動作不停,“你們收拾的差不多就回去吧,我等龍宮派人過來把音響設備回收了。”
“好的好的,”深田西西裡招呼幾個一年級和她一起把雜物放回倉庫,臨走前還不忘提醒椿希,“走的時候記得關燈哦。”
“知道了知道了。”椿希揮揮手,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
大概又等了十分鐘,回收音響的人把設備裝車帶走。椿希最後檢查了一圈,确認沒有什麼異常,先打開門,讓走廊的燈光漏進食堂,再關燈離去。
走到電梯間,發現忍足正在等電梯。
“咦?忍足你怎麼還沒走?”椿希按下按鈕問道,“他們都回去了哦。”
“我知道。”忍足半靠着牆,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我在等你。”
“可以聊聊嗎?”忍足說道。
今晚是個晴朗的夜空。月亮高懸,雲一片一片的飄過。
椿希和忍足在小花園相對而立。
“你想要聊什麼?”椿希問道。
“我來求職了,西園寺老闆。”
椿希一頭霧水,現在就業環境這麼不好了嗎?國中就開始找工作了,是否有些太過未雨綢缪了?
見她不解,忍足解釋道:“你曾經說過,把你的另一半當成一個崗位看待。”
他凝視着面前的人,喉結滾動,“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應聘。”
沒等椿希開口,他又補充道,“我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那你應該知道……”
“不管是800頁還是8000頁的婚前協議,我都簽。”
椿希抱着手臂,認真端詳了半晌,她向前走了半步,拉近二人的距離。似笑非笑地問道,“這位候選人,你覺得你和其他人相比,優勢在哪裡?”
忍足湊近她挑了挑眉,“你不讨厭我。”
“我的确不讨厭你,但現在的我們談論五六年後的事情也的确不現實。”
椿希其實對談戀愛沒有任何的想法,畢竟她成長的環境裡沒有能給她作參考的案例。撫養她長大的外公外婆,三十幾年走下來,是家人、是合夥人,唯獨不是戀人。
愛是化學反應,會減弱,會消失。但利益共同體是永恒的存在。
她一直覺得她的伴侶,是一個終身制的崗位。這個崗位的人可以沒有愛,但必須忠誠于她。
如果那個人是忍足的話……
她想象不出來,但她不讨厭這個假設。
兩人對視良久,沒有人說話。
見他似乎是認真的,椿希掏出手機,點開和忍足的聊天對話,發送了一份文件,“那填表吧。”
忍足點開椿希發來的文件一看,裡面詳細詢問了一些關于他的家庭情況,及過往經曆的問題。
“恭喜你,初面過了。請提供個人簡曆給西園寺董事長。”見他仔細查看文件,椿希補充了一句,“就算這麼麻煩,也要和我在一起嗎?”
“事緩則圓。”忍足收起手機,重新看向她,眼裡有熱切地欣喜,“你答應我了。”
他又往前走了半步,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半臂,隻聽忍足用氣聲說道,“我想快點站到椿希的身邊,可以先實習嗎?老闆。”
夜風把他的竊竊私語送進椿希的心房。
她伸出食指,點在對方的胸膛上,微微用力向後推了推他,又輕輕點了兩下,說道,“事緩則圓。”
“晚安,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