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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程咽下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他扶着酷琊站起來,緩緩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重新跨坐在酷琊腿上,“說你想要我~”
酷琊頭靠柱子喘息,“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說了,今晚你屬于我~”戚程摟着酷琊的脖子,把自己的重量交給酷琊,“嗯~~就像這樣!”
不行,不可以!
雖然你是我老婆,但我現在不是我!
酷琊别開視線,控制自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被戚程占有的部位,“可你結婚了!”
戚程被酷琊的話逗樂了,他擡起酷琊的下巴,交換一個熱烈的親吻。随後放開酷琊,“我們都這樣了,你還在想那些無所謂的事情?”
酷琊反駁:“怎麼能無所謂呢,我很有所謂!”
——現在我是我,可是你出軌了啊!!
戚程低頭用額頭蹭酷琊的額頭,“怎麼,想轉正?”
你從哪得出的結論?!想反駁戚程,又被戚程蠱惑的語調煽動,不自覺地放大自己的欲望。
身上的家夥似乎并不适應他的存在,渾身失力地搭在酷琊身上,“呼~别再……疼~”
酷琊歪頭輕吻戚程的額頭,“抱歉……但你煽動過頭了……”收緊腹肌,把方才被戚程玩弄的不滿如數奉還,“你做的很好,很棒!”
戚程挂在酷琊身上,“看不出來,你也有壞心眼的一面。”随着他的動作,他再次咬上酷琊脖子上的凸起。
到底是壞心眼的小貓,還是浪蕩的兔子?在這種時候也不忘争鋒相對,連疼痛都想共享,不愧是他老婆。
持續的疼痛和無盡的愉悅同時沖擊酷琊的大腦,他的胸口被一股無法言明的煩悶感堵住,仰起脖子,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悶哼,“嗯~”
喉嚨被戚程松開,戚程帶着唇角的血迹吻上酷琊……
酷琊的所有都被戚程容納,他不想被戚程放開,他追上戚程,不給戚程任何一絲喘息的機會。
戚程無力招架,他停下動作緊緊摟着酷琊,嫌酷琊身上的束縛之物礙事,又不想給酷琊解開。
他目光迷離地捧起酷琊的臉頰,将酷琊埋在他還不算貧瘠的胸口,“你聽,跳得好快……是被你的欲望驅使,”他輕輕撫摸酷琊的後腦勺,“還有我的。”
戚程松開酷琊,“被我們的!”
酷琊被戚程的呢喃挑逗,仰頭望着面前粉色的精靈,收緊欲望,“就說你挑逗過頭了!”
“啊~”戚程悶哼一聲,“我會為了你離婚,然後娶你!”
這回酷琊徹底懵了,我老婆在說什麼?忍住被戚程攫住的一切,思考他現在的處境。
他老婆為了他,要跟他離婚,然後娶他?!
驚覺自己綠了自己的逸黎,一瞬間有點不知道該不該用酷琊的身份繼續做下去……
戚程堵住酷琊的唇瓣,收緊全身的肌肉教訓在這種時候還分心的家夥。
“……嗚……”
接住戚程的怒氣,酷琊思考,這算老婆出軌還是他們倆雙雙出軌?老婆是渣男,他自己被戚程撩撥到不能自已,似乎也沒臉責備戚程?
既然如此,也不需要再掙紮,不如像戚程說的那樣,面對自己,面對戚程,面對他們倆共同的欲望。
放開自己給自己的思想枷鎖,追上戚程,試圖安撫因他稍稍分心而生氣的粉人兒……
戚程逐漸吃不消,“不,不要~”
酷琊想輕撫戚程的後背安撫他,奈何戚程自己作繭自縛提前讓他沒法用手,隻好用鼻尖摩挲戚程的鼻尖,“那可不行,再堅持一下~”
“……不行,不要……”戚程接連求饒,他抓着酷琊的肩膀,“嗚~”
……
兩人同時發出顫栗的感歎。
*
溫泉池表面升騰的霧氣,給酷琊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但脖子上還隐隐作痛的咬痕、肩上和後背的抓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那不是夢。
他和戚程,現在算是什麼關系?
情侶?也沒有表白的過程。
情夫?似乎也夾雜了一些真情實感。
半年前還以母親的名義起誓,轉眼就在母親的母星被那個家夥莫名其妙占有了全部……
不光他自己沒有經受住老婆的誘惑,戚程的态度也是大反轉。之前對他不冷不熱,又是暴力又是利用,突然就搞球金,還那麼主動,到底怎麼了?
梳理事情發生的經過,企圖找出一絲端倪。
戚程先是拿蘭瑟的腦袋要挾,因為蘭瑟不是他的對手,自己不得不被戚程用那根奇特的繩子綁在椅子上。
然後被戚程單獨扔在那間昏暗的房間内,不知道過了多久,戚程回來把他……
纏綿過後,又被無情無義地扔出來泡溫泉,說是有助于恢複傷勢。
酷琊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實在不是很想承認,他在他老婆的誘惑下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到發黑的帽子。
這都是什麼事啊……
“你還泡呢?不怕泡暈了?”
酷琊擡頭,是蘭瑟。為蘭瑟安然無恙感到高興,又對不是那個人而感到失落,“還好吧,我剛泡……”
“你用得着這麼失望嗎?”
酷琊坐直,漏出上半身,“你是來吵架的嗎?”
蘭瑟盯着酷琊脖子上的紅暈和肩膀的抓痕,情緒複雜地捂臉。還以為這個家夥一直在這泡,看來是他過于天真了,“你不會為了救我,獻身了吧?”
酷琊害羞地滑進池子裡,把昏沉沉的腦袋靠着池邊的石塊,意猶未盡道:“不是那麼回事。”但也差不多了。
蘭瑟在池邊找了個合适的位置蹲下,“這個溫泉酒店,是梁祺瑞名下的私産。”
酷琊趴在石塊上喃喃自語,“梁祺瑞,那個櫻桃土豆搞能源搞到布蘭迪諾了……手伸得挺長。”
蘭瑟把光屏放到酷琊面前,左邊是一份年代久遠的地圖,右邊是現在的地圖。他将兩份地圖疊加,指着現在的位置,“這裡,以前是布蘭迪諾的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