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蘭瑟發來的總結:「你老婆寒暄完以後直接問安布裡西亞要人,安布裡西亞不承認席珀在她那裡。」
接着蘭瑟無奈吐槽:“你老婆腦子有坑,任誰都不能承認啊!這時候他怎麼不對着安布裡西亞揮鞭子以實力搶人了,欺軟怕硬的家夥!”
逸黎:「我進來了,别發語音。」
桌子對面那個捅了他的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到來,挑眉望了他一眼,把目光轉向安布裡西亞,“既然你們寒暄完了,說正事吧,如果王後不交出席珀女王,我隻好自己找了!”
說完戚程便起身,準備往外走。
逸黎的目光追着戚程,擔心戚程真的貿然行動。想讓戚程别激動,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好。
安布裡西亞瞧着席間并不太熟的兩人,對逸黎道:“程程對我有些誤會,認定我抓了弗洛淪的席珀女王。正好你來了,就由你帶程程四處轉轉,看看我這裡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以詢問的語氣給戚程一個台階,“程程覺得如何?”
戚程面無表情地走到逸黎身後,扶着把手推着逸黎往外走,“我沒意見。”
安布裡西亞以慈愛的語氣囑咐兩人:“天色不早了,你們看看就回去休息,十一身體不好,别累着。”
蘭瑟适時發來吐槽:「我怎麼覺得,她陰陽你不行?」
逸黎黑着臉坐在菲洛身上等着被戚程帶出去。
菲洛被戚程觸摸,興奮地跟逸黎發表感想:「殿下,王妃的手好軟!但是有點涼,不過蠻舒服的!」
逸黎擔心出門後戚程會翻臉,沒空搭理菲洛,聯系蘭瑟:「他一定會去剛剛沒走過的地方,做好準備繪制地圖!」
蘭瑟:「有那時間提醒我,你不如直接跟你老婆爆馬甲。興許他能看在你馬甲的面上,讓你死得痛快點。」
逸黎捂臉假咳:“咳咳~咳咳咳~”
捂着狂跳的胸口,爆馬隻會讓戚程覺得被欺騙,被玩弄,等同于火上澆油。
接二連三被揶揄,好脾氣的逸黎也忍不住跟蘭瑟發牢騷:「虧我把你當兄弟,你卻隔岸觀火,生怕我死得不夠難看!」
被推到門口的時候,于希林上前要求由他代勞,被戚程拒絕了。
逸黎有種受寵若驚的錯覺,戚程真打算一直推自己?
胡思亂想也不能讓他們倆變得更熟悉,逸黎開始對比前進路線,發覺戚程果然選擇之前沒走過的線路。
不說話也很尴尬,假嗑兩聲主動打破沉默,“那個,我在想,怎麼稱呼你比較好。”
戚程:“嗯?”
逸黎:“叫名字顯得生疏,可我們倆似乎也沒熟到可以互稱姓名的地步,”故意捂着胸前疤痕的位置,“畢竟,我差點死在你手裡。”
戚程:“……”
“依着你在梅菲斯的排名叫你二殿下,又太見外,而且現在是在庫庫魯斯的地面上……”逸黎擡手下巴仰視身後的戚程,試探道:“叫老婆會不會不夠正式?”
戚程看都沒看逸黎一眼。
逸黎發現戚程專心地在看周圍的結構,感慨道:“你是真的關心席珀女王呢!”
戚程低頭凝視逸黎,“你為什麼跑來?”
差點說漏嘴,逸黎緊張地想錯開戚程的視線,又覺得不能總被戚程牽着鼻子走。
質問戚程:“不是讓你小心安布裡西亞,你怎麼自己跑來找她了?那個席珀女王,對你有這麼重要?”
戚程推着逸黎繼續往前走。
逸黎竊笑:“不回答就是默認。”
一直仰頭脖子也很酸,幹脆把腦袋搭在戚程的手背上。從這個角度看,戚程臉頰的弧度真好看,就是面無表情沒有人情味。
故意惹戚程:“你不道歉也就算了,我來幫你解圍,不說聲謝謝嗎?”
戚程呢喃這兩個不可思議的詞語:“道歉?謝謝?”
逸黎嘴角一彎,“對呀,我差點被你殺了,你不應該道歉嗎?”
“你沒徹底死掉對我造成不小的困擾,你怎麼不道歉?!”
逸黎驚得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沒死給戚程造成什麼困擾了?!
不過也算有進步,戚程不光回答了他的問題,還反過來質問他。算不算,另一種程度的拉近關系呢?
搖頭喚回理智,又被戚程帶偏了。這個颠倒是非黑白的家夥,搞得好像是沒死的他的錯一樣!
蘭瑟說的對,我老婆的腦回路果然不正常!
光腦裡蘭瑟的名字突然閃爍,「你左邊的建築物,聲音的折射曲線很奇怪,懷疑中間很空。」
逸黎立刻轉頭看向左邊,鐘樓!
告訴蘭瑟:「是一座鐘樓。但鐘樓目标過于明顯,應該不會把席珀安置在這裡吧……不過也說不準……你怎麼看?」
蘭瑟:「想策略是你的事,我隻負責報告異常。」
回頭發現被戚程以冰冷的目光盯着,不妙,忘了蘭瑟也會向戚程報告左邊的異常。自己同步望向鐘樓,戚程肯定會感到奇怪。
得趕緊打消他的疑慮。
逸黎聯絡蘭瑟:「蘭,讓戚程放出精神體,快,就在這裡,馬上!」
蘭瑟:「給個理由啊,突然莫名其妙,我怎麼能說服你老婆?!」
逸黎:「你就說你趁亂放個東西。」
一道金色閃光在黑夜中照亮了安布裡西亞的城堡。
原本溫潤如玉的牆體,在戚程的精神體的襯托下黯淡無光。
逸黎和菲洛從進入宮殿開始,就在掃描精神體粒子監測器。所過之處,完全覆蓋在精神體粒子檢測之下,沒有任何死角。
但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稍稍處于薄弱的地方。
在金光閃閃的利羅吸引衆人目光的時候,逸黎把自己的精神體轉換成和利羅同樣的性質,偷偷放入地面……
确認精神體粒子沒被檢測到,逸黎捂眼假裝被吓到,“這~~”
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侍衛上前攔住兩人的步伐:“王妃,請收起您的精神體!”
戚程不屑地瞥了侍衛一眼,“怎麼,不能帶精神體散步?”
侍衛感到為難:“這~”
他并不能直接說,安布裡西亞禁止在宮殿内放出精神體。
費雯跟上兩人,屈膝向兩人表示尊敬,“殿下,王妃。”然後對逸黎道:“王後有令,您該回去休息了。”
逸黎托長瑟瑟發抖的嗓音,問:“不~是~說~可以,可以參觀?”
費雯:“王後說了,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殿下和王妃可以接着參觀。”說完,伸手指着宮門的方向,為兩人帶路。
這是,打着為他身體好的名義趕客了。
戚程調轉方向,推着逸黎往城堡外走,“好,我明日再來。”
于希林跟在後面小聲問:“就這麼走了?!”
戚程沒有回答于希林的問題,走出宮殿,對于希林道:“你自己找地方待着,我送他回去。”
于希林:“殿下,由我去送。”
戚程狠狠地瞪了于希林一眼。
于希林為難地退開:“殿下,大殿下命令我……”
戚程推着逸黎往被他劈裂的城堡往前走,“我有事要跟他解決,你跟上來很麻煩。”
于希林低頭:“是,您小心。”
逸黎有點慌亂,戚程有事要跟他解決,什麼事?
不會又要把他捆起來然後……
不不不,不可能,别瞎想!
試探地問:“那個,送我回去不耽誤你救席珀嗎?!”
戚程望着前方,“不該問的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