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極淵一揮手,侍衛們聞風而動,迅速包圍了風居芒。這種情況下,不宜動刀,棍棒最合适。
風居芒做出防備的姿态,冷笑道:“呵呵,風極淵,你沒有必要這樣吧?我敬你,你才是我兄長。否則,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陌生人。風極淵,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否則,要是打起來,誤傷了你,你可不要到爹娘面前告狀哦。”
“混賬東西!你還想跟你大哥動手?老子平常忙于朝政,沒空管你,你大哥管你必定是有道理的。你若不服他管教,别怪老子不念父子之情。”風擎蒼陰着臉走來。他倒背着一隻手,另一隻手撚着發抖的胡須,看樣子,老頭子被氣到了。
見老家主來了,侍衛們的底氣更足了,一個個虎視着二公子,隻待再次令下,便動手。風居芒突然就洩氣了,看來他今天可能要受辱了。
風擎蒼親自下令:“抓住他!”
侍衛們蜂擁而上,擒拿住了束手就擒的風居芒。這位平常在府中用鼻孔看下人的二公子,很快被綁到了為他準備的長條凳上。
所以說,風極淵決定今天對風居芒動用家法,是有備而來。他知道如果不請來他們的爹,他這個少家主今天對渾弟弟就動不成家法了。
有人給搬來了大寶座,風擎蒼坐下來了,派頭很足,一國丞相,一家家主,有絕對的權威,就連咳嗽一聲都能讓下人們膽戰心驚。
風極淵上前說話:“爹,并非是我心狠手辣,實在是二弟做的那些事情太丢咱們丞相府的臉面了。他又不聽勸,固執的很,唯有給他一些教訓,或許能讓他回頭。”
風居芒拖着長音,大喊:“啊!滿腔抱負沒地方施展啊!隻因父親大人是丞相,否則兒也能弄個大将軍當當!”
風擎蒼冷哼:“哼!大言不慚!為父怎麼沒有看出來你有司炎融那樣的本領?”
“沒有祖輩的蔭庇,他司炎融算個幾?他司家是武官世家,我風家是文官世家,父親大人您若是給個機會,兒一定能打破這個格局。到時候,咱們風家就是文武世家了。”風居芒心想自己若是今天被當衆暴打了闆子,那臉就丢完了。
“若将來有戰事,為父定會舉賢不避親的。可是,陛下封官一向看中人品,就你現在這個德行?”風擎蒼轉臉看了看大兒子,他知道大兒子隻是外表看着文弱些,德行、心機都夠用。相比較起來,他還是偏心這個大兒子一點。
風極淵淡淡地說:“二弟若是将喜歡出入風月場所的毛病改一改,暴脾氣收斂收斂,将喜歡□□幼女的毛病也改掉。憑二弟的武功和才智,将來一定可以建功立業,光大我風家的門楣。”
“什麼?”風擎蒼瞪圓了眼睛,怒氣即将噴湧而出。
風極淵回答:“昨日,老二企圖□□老三身邊的一名十三歲的婢女,沒得逞,就将那名婢女抱起來摔了個半死。此事發生在戒雲寺,難保不會外傳出去啊。所以,我今天才想替父親大人您管教管教他。”
“本朝律法□□幼女者,殺無赦!風居芒,你胡作非為時,最好給我收斂着點。否則,你一旦犯事被捅到朝廷裡面去,老子也保不住你那顆腦袋。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動手?給我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狠狠地打。”風擎蒼拍椅子扶手站起,冷哼着離去。
“恭送父親大人!”風極淵拱手相送,嘴角露出微笑。
“啊,啊!”是挨打的慘叫聲。武功再高,那闆子打在身上也疼啊。行刑者有了老家主給的底氣,打起人來格外賣力。
“這家裡做錯事的又不止我一個?大哥,你難道不知道雨洛每次樂颠颠地去戒雲寺,是去幹什麼的嗎?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去私會……”
“閉嘴!少攀扯别人。”風極淵走到條凳前,彎腰親自動手給了風居芒兩個嘴巴子。
“好!就針對我是吧?”風居芒咬緊了牙關,努力不叫出聲來。他堂堂風二公子,今天算是被人将臉踩在地上了。
“不是針對你,是你确實做錯了事。二弟,你可别怨我,是父親大人下令打的你,我本來還想饒了你的。對了,打完闆子,将二公子擡送回去,再找個郎中給看看傷。”風極淵吩咐完,起身回屋了,他還有一些賬目要看。
風極淵當然知道風居芒想要說什麼,可妹妹是母親的心頭尖,他能不管她的事就不管。對于昨天妹妹甩掉自己,背着他這個大哥去幹什麼去了,他并不感興趣,也沒興趣知道。
其實,戒雲寺上下一百多号僧人全靠着丞相府每月捐贈的香火錢而活着,跟丞相府的後院也差不多。風極淵早已秘令那兒的僧人日常裝啞巴了——關于丞相府的人和事,不能往外說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