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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小試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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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的消息是振奮人心的良藥,司炎融沿途派自己的部将連端了兩股土匪的老窩,現在整個桃源郡兩城九縣的百姓們發出的聲浪已經“沸騰了”。

風極淵和他的團隊先一步到達桃源城——走水路确實要快一點。大部隊沿途滅匪耽擱了些時間,司炎融和他的軍隊大約會在兩日後到達。

但是,凡事總會有例外,有一群走陸路的人就比風極淵他們要更快一步。郡守毛安樂帶着他手下的官員,以八百裡加急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老巢——不好意思,這位郡守大人實在是不想和土匪面對面交流。他還美名其曰:我們都是廢物,先溜回去自保,不給大将軍添麻煩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是啊,土匪們向來狡猾,萬一他們從後面偷襲中央軍……司大将軍還得騰出手來保護一群隻能占地卻毫無戰鬥力的廢物。所以說,對自己認識比較清楚的毛市長,他的做法也不失為一種明智的做法。

回到桃源城的毛安樂開始緊急安排歡迎“中央來的大人們”的歡迎儀式。儀式要樸素,但呈現出來的氣氛必須要足夠熱烈。樸素,才能體現郡政府的清廉;熱烈,才能體現桃源郡上下官員熱切期盼已久的那種心情——謝天謝地,天子終于派神兵天降來了。

于是,有“排面”的事讓風極淵他們趕上了。雖然他們這個小團隊目前還沒有直接消滅過一個土匪,但是卻被迫搶先一步先摘一個桃來嘗嘗——搶先感受一下毛市長精心準備歡迎儀式。

一行幾十個人,來到桃源城,遠遠地就看到城門口聚集了黑壓壓的人群。

這些人都是來自桃源郡各地的士紳父老和一些看起來很普通老百姓,他們都面帶喜悅和期盼之色,和官府的人打成一片。郡守毛安樂帶領着手下官員,就置身于老百姓堆裡,平易近人、一團和氣。

風極淵向手伸向身旁的小九,小九心領神會——給主子遞上折扇。

見小風大人又亮出了公子哥的範兒,心知他要放招了,魚夢羲看破不說破,故意說:“這當地政府看起來很得民心嘛。”

“你看到的隻是一片葉子。”風極淵慢悠悠地走在前頭,他不信自己所了解的關于桃源郡的實際情況會發生翻轉。

“表象”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操控的東西,别說發動一些百姓來演示平和安樂的現象了,就算是發動一些百姓去國都唱桃源郡郡守的贊歌,毛安樂也能弄得出來。

“歡迎風大人!歡迎諸位到我們桃源郡這個小地方。”毛安樂帶着人迎接了過來,到了近前,先率衆集體參拜上差。

風極淵:“諸位不必多禮!”

“路途上幸苦了!請大人趕緊進城歇着,住處已經早已安排好了。如有不周到之處,還望大人指點出來,下官一定盡好地主之誼。”毛安樂起身之後,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身後有人提醒他——奏樂。他回頭打了一個手勢,城門口的人群散散開,露出樂隊,同時鼓聲響起。

鼓聲深沉有力,群演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自言自語式展示,或者是感激涕零式表演——感激皇帝沒有忘記桃源郡,稱贊毛大人是個好人。

對這種欲蓋彌彰式的把戲,風極淵嗤之以鼻——表情上看起來有點冷。風極淵不理會毛安樂,邁大步進城。

“我桃源郡因為匪患導緻民不聊生,下官和同僚們也被他們搞得焦頭爛額。日盼夜盼,總算盼來了救兵。”毛安樂帶着人小心地陪在小風大人的左右,心想:看樣子這位小風大人比他爹風大人還不好親近啊。

于是,衆人在熱烈歡迎的氣氛中進城了。沿街的鋪子裝飾一新,能看見的百姓們穿的都非常好,就連街邊的小販也穿着絲綢衣裳。不僅如此,街道兩旁的樹上都披上了絲綢飄帶。

“這些?”小風大人的團隊成員們都冒出疑問的眼神。

毛大人有說辭,說這些都是桃源城的百姓自發做的,要不是他這些年死守桃源城,恐怕這座城早已被土匪洗劫過多次,根本不可能有這種繁盛的景象。如果整個桃源郡境内都沒有匪患,想必各縣各鄉都會是出現這種繁榮景象。言外之意,他是個能官,是個好官。

見這位毛大人不僅有一副谄媚的嘴臉,還喜歡自吹自擂,魚夢羲心中覺得好笑。以她對風極淵的了解,毛大人這般騷操作隻怕隻會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魚夢羲心裡說:“從天而降的不一定是機會,也有可能是雷電。你一個地方市長想攀附上國家财政部長,甚至想進一步攀附上中央政務院一把手,那麼你是不是要提前了解一下你要攀附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畢竟,隻有投其所好,才能攀附成功。”

風極淵一路上眉頭緊鎖、一言不發,暗示了一個信息——他不吃毛大人這一套。可惜,這位毛大人是一個執着的人,執着于獻媚。

衆人進了郡守府之後,進入到辦公地點,有資格落座的幾位官員坐下了。上差到地方之後,一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需要對當地官員有一個随意發揮的訓示。

毛安樂屁股坐一半,安靜下來等候聆聽上差的發言。

風極淵卻讓毛大人先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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