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和咒術師日常拆遷式戰鬥不同。
窗的日常是很普通的。他們将地區劃分為一個個區域,并監察其中的咒力波動。
聽起來有點像搞天氣預報的。
不過窗除了日常監察,還要兼職打雜。譬如說,在窗兼任的渡邊,現在就在東京荒川區某處等人,她要給出差的夏油傑送咒具。
等人就等人吧。
但是等人的時候居然意外撞見前男友。
渡邊本來覺得自己,現在穿着兜帽長袖,僞裝背景闆,僞裝得挺好的。
結果眼角餘光中,瞄到那個前男友先是震驚,而後是帶着一臉驚喜突然小跑沖上前來。
渡邊也顧不得等夏油傑了,趕緊抱着咒具跑路。
當初這個前男友就是因為劈腿,所以被渡邊甩了的。沒想到被甩了後,還要死皮賴臉糾纏。
她後來換了聯系方式和住址才把前男友擺脫掉的。
手肘突然被人抓住,粗暴地用力翻轉過來。渡邊睜大了雙眼,下意識想甩開手肘處的桎梏。
拉扯中,手中的咒具掉落,好巧不巧砸到了渡邊腳上,渡邊痛呼出聲。
完蛋,腳扭到了。
"之前都是誤會,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我會改的,再給我一次機會。"
前男友的臉上一臉笃定的神色,拉扯着渡邊,神經質一般絮絮叨叨。
簡直荒謬,惡心的感覺上湧。
"我說,能放開她嗎?"
夏油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毫無起伏,平靜得如同毫無波紋的深潭。
拉扯着渡邊的前男友突然安靜下來了,瞳孔緊縮停下了動作,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
渡邊扭過頭去,隻看到夏油傑和煦的笑容。
夏油傑走上前,翻手便将渡邊從前男友禁锢中解救出來,将她護在身後。他迅速查看了一下渡邊身上的情況。
當瞥見渡邊手腕上,那一圈因為拉扯而産生的紅印。
平靜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
"哪裡···哪裡來的家夥,别礙事,我可是她男朋友。"
"是這樣嗎?"
被夏油傑保護在身後,渡邊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隐約的,她覺得夏油傑似乎生氣了。
"不是的,早就分手了!"
"是這樣啊。"
"夏油同學,我們走吧,不要理他。"
渡邊伸手去拉夏油傑的手臂,想和他一起離開,卻發現夏油傑紋絲不動。
"剛剛,是用哪隻手抓住她的?"冷靜到極緻的語氣,聽起來像是真的想知道對方的答案。
"是這隻手吧。"
伴随着溫柔的語氣,無法拒絕的力度,鉗制住了前男友的手腕。力度之大,渡邊甚至似乎能聽到骨骼關節被擠壓時的悶響聲。
前男友漲紅了臉,恐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膝蓋處也止不住想要彎曲下來,仿佛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啊,真是沒用的男人。"
止不住顫抖,前男友吓得不行,出于求生本能,想大聲呼喊引起路人注意。
"安靜點。"
夏油傑的手捏上了前男友的下颌關節處,使得他嘴巴無法閉合,無法出聲。
"你的聲音很讓人困擾。"
"這樣對待她,我會很生氣的。"
"我們來做個約定吧,如果你不懂得自覺在她面前消失,我會幫你消失。"
"答應的話就點頭,拒絕的話就搖頭。"
"告訴我你的答案。"
"很好,看來你還是稍微有點腦子的。"夏油傑像扔掉了一塊沾染了污穢的破布一樣,放開了前男友。
"咳····咳咳····"前男友像是要嘔吐一般瘋狂喘氣,半彎着腰,差點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