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地區這個月接收到的投訴量依舊是最多的,很多人對你們東京地區咒術師的工作方式頗有微詞,對此你有什麼解釋嗎?"
渡邊快速浏覽了一下手中的投訴資料内容,不看還好,一看她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瞧瞧這投訴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任務中沒有放帳;
私鬥中毀壞校舍等公共建築;
······
這些還算是基本操作了。
但是以下的這些又是什麼操作??
甩鍋咒靈拔樂岩寺校長的眉毛;
用京都校廣播系統唱卡拉OK;
違規操作高專教務系統給自己開假單;
将交流會上訓導主任桌上的酒換成了醋;
·········
···············
等等樂岩寺又是誰啊,幹嘛要拔人眉毛了???至于卡拉OK唱了也就唱了,但是把酒換成醋又是在鬧哪樣了???
這解釋,解釋個鬼啦。
渡邊瞬間理解了,作為輔助監督的高木姐,為什麼會露出上班如同上刑場的表情了。
她思考了片刻,回想起了平日裡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寫檢讨的厚度。
還是一本正經回答道:
"高專在這方面已經對相關人員進行教育了。
而且我認為這這種教育問題,沒有必要占用會議的寶貴時間在這裡再次探讨。"
渡邊避重就輕,笑得很真誠。
裝出了一臉良善,當然全都是為了包庇那兩個同期。
"那上個星期四,你們高專的咒術師,在地鐵執行任務時,造成了三名路人輕傷。這件事你又要怎麼解釋?"
渡邊看了眼高木姐,高木姐面色凝重,對她輕輕搖頭。
她大概有點明白,會議上搞這出是什麼意思了。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這種類型的事件,按照現在的程序處理,高專肯定已經委托人專門善後,而且詳細報告肯定也有向上遞交。
根本沒必要讓她這種剛入學高專的菜鳥來解釋。
這些會議上的人,隻是把她當作軟柿子拿捏,想給高專一個下馬威,敲打那兩個同期而已。
腦子裡不同的念頭轉了許多回,渡邊再次順着高木姐的手指所指方向,看到了關于那次報告的内容,還有結論。
報告已經寫得很明白了。
地鐵那種人員密集的地方,祓除咒靈的工作是很難展開的。
也正是因為人員疏散不及,才導緻夏油和五條不得不一邊和咒靈戰鬥,一邊分神保護普通人。
在配上報告内容上的照片,那幾節已經嚴重變形,堆疊一起損毀得幾乎看不出原來形狀的地鐵車廂。
可以想象當時戰況的激烈,她有理由相信五條和夏油已經盡力避免人員傷亡了。
而報告的結論也和渡邊推測的一樣。
"怎麼了?現在才開始看報告嗎?你們高專的人還真的很忙啊。"
"你們高專的人,幾次三番不按規矩執行任務,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肯定是授課老師也有問題。"
"這次一定要重罰他們,不然以後都要翻天了。"
啊,這些爛橘子超煩的。
真是給點好臉色,就開始上房揭瓦了是嗎?
渡邊笑得一臉核善。
要年輕人幹活,又不給加班費,還要打壓pua人。
再吵吵信不信她表演一個在線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