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這場是葉暮和永極門大弟子的決賽,也是宗門第一的争奪決賽,擂台上,一人自信滿滿,一人若有所思
“怎麼,都最後一場了,還不拿出你的武器?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他看着葉暮手中那把低級的仙器嘲諷道
葉暮垂眸不語,看着自己手中的劍‘若是師尊,該怎麼打赢他?’突然腦海中浮現出白朝那不靠譜的模樣
好徒兒!為師先走一步!你堅持住!
“噗呲”葉暮一想到白朝那不靠譜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
大弟子臉色一變,都這時候了葉暮還能笑出聲?!“看閣下的模樣,這是有把握赢過我?”
葉暮立刻收起笑容,拔出劍“請賜教”
‘妄想赤手空拳打赢我?魔族又怎樣!還不是個窩囊廢!’那大弟子出的每一招都是緻命,席台上的東方扶桑看着都捏了一把汗
葉暮雖然都躲開了他的攻擊,但手中的劍已經斷了,根本用不了
“葉暮,你這把爛劍已經斷了,我看你拿什麼跟我打!”說完,他喚出心劍
在場的人都驚訝住了,十七八歲就喚出心劍,雖然他不是最年輕的那位,但已經是夠為震撼
“這,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就喚出心劍,他修為放在這些小輩裡是何等之高啊”
“據所知,上一位十幾歲喚出心劍的還是這小子對手的師尊”
“霜臨門的五長老?”
“對對對,還被譽為仙界第一位少年奇才呢”
“那又怎樣,還不是整日荒度光陰,天天以酒為伴,恐怕這小子比這什麼五長老還厲害呢”
“說的也是”
觀看他們戰鬥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無非是貶低白朝,擡高這什麼大弟子
大弟子聽到這些話似乎心情有些愉悅,不想那麼快結束這場戰鬥,準備将葉暮一刀一刀地将他的肉都剜下來
葉暮吐了一口血痰丢掉手中的斷劍,一手擦出嘴角的血漬冷笑一聲,低聲對他說道“邪氣入/體用得很痛苦吧”
“你看清楚了!現在你将會是我的手下敗将!”
他猙獰的面容醜陋至極,拿着心劍對葉暮亂砍,葉暮激怒了大弟子,出招都是破綻,葉暮一躍而起,用他的做腳踏闆一個後空翻站在他背後,還沒等大弟子反應過來踹開了他,他狼狽地摔在地上,大弟子氣得臉通紅
席台上的永極門掌門看着這場景,低喃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随後偷偷摸摸地從袖口裡摸搜出一根細短的金針,趁别人不注意,飛快地朝葉暮刺了過去,葉暮感覺到後脖微微刺痛,不禁皺眉伸手摸了一下後脖,也沒什麼不對勁
可一瞬間葉暮眼前開始模糊,就連站都有點站不穩了,大弟子也發現了他師尊幫了他,立馬拿起劍吼道
“去死吧!!!”深藍色的劍鋒朝葉暮飛來,葉暮看着都不知所措
慢慢的他腦海裡出現一個身影,這人白衣翩跹,他輕功了得,在竹林中來回穿梭,這人回頭一看,笑着說道“徒兒,追上為師,為師帶你吃酒去!”
“可我不會輕功,師尊你慢點,等等我”
“身體放松,跟緊為師的步伐,一定能跟上”
“葉師兄!快躲開啊!”東方扶桑一喊,将出神的葉暮喚回,他立刻往旁邊一跳,雖沒被打中,但他被劍鋒的沖擊重重撞到了石柱上,就連石柱都倒了
“咳!”葉暮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他五髒六腑猶如被擰在一起那樣疼痛,就連視野也看不太清了
“哦?居然還能躲開,不錯嘛,但這次你可躲不了了!”大弟子雙眸腥紅握緊手中的劍刺向他
葉暮驚恐地看着劍離自己越來越近,腦海裡與他的回憶一點一點浮現
師尊……徒兒讓您丢臉了……
“你也知道丢為師的臉啊?”
師尊?!師尊的聲音……
千鈞一發之際,葉暮聽到了一人的慘叫聲,定眼一看,那大弟子右手好像被打傷了,葉暮猛地看向席台上,是大長老
大長老收手“既然勝負已定,何必趕盡殺絕?”他看向永極門掌門,他眼神黯淡,似笑非笑道“各退一步,交出解藥吧”
可沒等他回複,那大弟子不服!為什麼那麼多人護着他!憑什麼!
他拿起劍沖向奄奄一息的葉暮,大長老有些慌了,沖向擂台,護住了葉暮,可鋒利的劍鋒刺穿了大長老的左肩膀“唔!”
鮮紅的血立馬渲染了他道袍,席台上的人開始慌亂
“大,大長老……”
“堅持一下……珩,珩川很快,很快就,出來了”說完,他立即暈死過去
“逆徒!你在幹什麼!”永極門掌門見狀臉色立馬變了,站在原地低吼道
但他好像發瘋似的,拔出劍準備第二次進攻!東方扶桑看着自己的師尊已經倒下,也管不了多少了,從袖中掏出一張淺黃色的紙跳下了擂台
‘水靈根是吧……我賭一把吧!’東方扶桑咬緊牙關,雙指捏住符紙擋在大長老前,符紙燃燒起來
劍鋒與符紙的沖擊下出現了一道猶如冰霜般的護盾,以卵擊石,無非自讨苦吃,東方扶桑嘩一聲咳出一大口鮮血
好在其他人限制住了大弟子,不然東方扶桑将會命喪黃泉
而葉暮他一直堅持着自己不暈過去,看着一個一個保護自己的人受傷,心裡有一股氣慢慢溢出來,他顫顫巍巍的右手周圍緩緩出現了黑氣,換個說法是——邪氣
以衆惡靈的魂魄集結而成,也是魔族最為擅長的法術,若能掌控得好天上地下,無人能敵,若掌控不好,就會被邪氣侵蝕,喪失理智,猶如毫無任性的牲畜
這大弟子就是被邪氣占據了整個身體,發瘋似的亂砍人,前去阻止他的人都吓得一步步後退,果然,什麼正道君子,無非就是虛僞懦弱無能罷了
葉暮将大長老放到一旁坐着,順便扶起東方扶桑“東方兄,僞裝的不錯,看來,你救你師尊下了很大決心了”
東方扶桑靠着柱子坐下,擦了擦嘴角的血笑了一下“我已經做好被趕出宗門的準備了”随後他的視線轉移到葉暮的右手,一臉凝重“你,也可要想好了”
發瘋的大弟子持劍奔向葉暮,葉暮揮去手上的邪氣,笑着對東方扶桑說道“我,想好了”
說完,葉暮後面一陣涼意,感覺周圍都快要結冰
葉暮轉身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幾倍的冰牆,深深松了口氣“我師尊,不會讓我死的”
大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冰牆吓到了,即便他是水靈根,也會有怕的靈根,他不怕與他相克的屬性,他隻怕異靈根——冰
他呆在原地不敢動,如此厚又堅固的冰牆,随随便便就幻化出來,此人的修為是有多高……這怕是要曆雷劫飛升的境界吧……
在場的都被這寒意震撼到,說震撼,不如是畏懼……
永極門掌門看到此景,臉色壓抑起來,欲想離開,可剛轉身就被一道藍光擊飛,直接摔在擂台上
“傷我徒兒,還想全身而退?”此時此刻天空也暗沉下來,還微微伴随着雷聲
永極門掌門從地上爬起來“誰!誰在這裝神弄鬼!躲在暗處偷襲算什麼君子!”
“君子?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還要趕盡殺絕,難道這也是君子?”
葉暮終于聽清這聲音,是他師尊!他順着聲音喊道“師尊!”
白朝出現在衆人眼中,他那藍白相間的衣擺随風而起,居高臨下俯視這狼狽的一宗之主,手中的霜珩劍散發出藍光,還透着一股寒意
眼神中少了往日的俏皮,多了幾分冷漠,當他看到自己徒兒傷痕累累,自己的大師兄被人捅傷昏迷不醒時,他不再與這些人多費口舌
白朝來到葉暮面前,看着他的傷心疼不已,伸手輕輕撫摸着他臉上的淤青
“為師都不敢如此傷你,他們怎麼敢的”說完,白朝的手撫摸過葉暮臉上的淤青後立刻消失了
葉暮憋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嘩嘩地湧了出來,他用盡全力抱住了白朝
“師尊!太好了!你沒事!”
白朝笑着拍了拍葉暮的小腦瓜“好了,現在為師什麼事都沒有,别哭哭唧唧了”白朝推開了葉暮,左看看有看看
“讓為師看看你還有哪傷到了”
那大弟子和永極門掌門看到白朝這兩幅面孔有些錯愣
“師尊,徒兒沒多大事”葉暮說這句話有些心虛,因為他丢了他師尊的臉面“但徒兒我耐揍!”
白朝眯了眯眼,像是暗示着啥“耐揍?不疼?”
葉暮搖了搖頭“不疼”
看着白朝的眼神後
“疼!非常疼!”這一聲疼大聲得很,幾乎台上的人都聽到
白朝欣慰地對葉暮笑了笑,随後看向永極門掌門“喂!你搞偷襲,把我徒兒打疼了!”
永極門掌門聽着這一聲喂,臉上不禁多了幾條皺紋,怎麼說他也是算年少成名一人獨擋一面的人人人就算是對他不喜也會尊敬的喊他一聲掌門,被白朝一說,血壓都上來了
“這位,道友,我何時偷襲過任何人?”
反正也就隻有霜臨門掌門看見了,如今他昏迷不醒,一不做二不休不認賬
“‘道友?’”白朝挑了挑眉,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他面前
“你也配用‘道友’與我相稱?”白朝一臉蔑視看着坐在地上的人,一陣風吹起白朝額間的墨發,額間若隐若現的神紋出現在他面前,微微透着一絲藍光像是威脅,壓迫着他
霎時間,永極門掌門雙腿不禁開始顫抖,洩了氣癱坐在地,不敢擡頭與白朝對視
“沒偷襲過任何人,對吧?”白朝朝葉暮招了招手,葉暮一瘸一拐地走到白朝身邊“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