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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不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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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沐善豪爽的往桌上擲下一大包袱武器,雲止當即打開一探究竟。

還真如對方所說,全是大乘期高手才能駕馭的武器,觀其數量,至少有十一二。且不是從修仙宗門那兒奪來的戰利品,而是由魔族工匠精心打造而成。

一個專治心病的醫者,面容和善,氣定神閑。無論是眼神還是氣場,都與肅殺或幹練無關,怎會擁有那麼多武器?難道是從業以來所得的報酬?

這些是沐善所擁有的全部武器,亦或是武器私藏中的一部分?魔界這名冉冉新星,在雲止眼中變得有意思起來。

“沐善,你當前是什麼境界?大乘期嗎?”

雲止本可以用神魂之力去探一探,但還是直接問最方便。

“大乘中期。主上,像我這等修為境界,兩族開戰之際,必須赴前線殺敵嗎?我該不該盡早準備兩套防血污的盔甲,換着穿?”

沐善有些愁苦的緊咬吸管,吸管口被她咬陷,形成一個凹坑。

“是否參戰,全憑你個人意願。沐善,以你的實力,難道沒考慮過魔尊之位嗎?”雲止對沐善更好奇了。

“想過呀,當了魔尊,我的名氣就更大了,就算提高看病的收費标準,同族也不敢有異議。可難就難在,我藏不住秘密。”

沐善噘着嘴嗦下一口奶茶,無奈的說:

“坦誠是我的天性。那些機密隐秘的任務,我都不能接。與秘密有關的事,我第二天就會忘記;就算是公開的任務,被問起執行細節,我也不懂瞞着。一點神秘感也沒有,當不了魔尊。”

“如果有一個同族把秘密告訴你,另一個同族當天問你是什麼秘密,你如何能保守秘密?”雲止擔憂起這個問題。

“發誓當天不會洩密就行啦。”

沐善甚至編寫了一本毒誓大全,倘若對方一時想不出讓她發什麼毒誓保密,這本書就能派上用場。

把吸管咬回原位的沐善突然意識到話題的發展方向不對,她是來聽魔主訴說心事的。

“主上,魔後此人,犯下如此罪行,将她擊殺,就不會觸發你的心疾。主上若是沒把握殺死她,屬下可以代勞。”

魔界是無靈之地,就算昆瀾是大乘中期,靈力越戰越損耗,得不到靈氣補給,真要與之較量,沐善占據地利,打赢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

“我和她已經結契,親手殺死她,或者成為殺死她的主謀,會被天命懲戒,長期承受噬心之痛。因為我不會死,所以這條規則對她無用。”

一點也不公平!

雲止的雙手垂在膝蓋上,絞着衣服的布料,深埋的恨意被掘出,她的雙眼閃過一道紅光。

強制律令這時從她的額心飛出,在她眼前凝成一枚玉簽,顯現出兩行字:

兩天之内,護送昆瀾安然無恙的離開魔界。

安然無恙這四個字,再次變紅,像泣血一樣。

像是在警醒她,不可妄動殺心。

這律令真是越看越礙眼,雲止強壓下怒火,向沐善解釋:

“你所看見的,是我昨晚用意志寫的律令,我該放下與昆瀾的過往,與她斷絕聯絡。”

與魔後的深仇大恨,濃縮為不帶情緒的兩個字——過往,未免有些自欺,依魔主的反應來看,也不太像能放得下的樣子。

沐善不急着拆穿,轉而去問:“主上為什麼找我來治心疾?這是魔後對你的虧欠,你找她治,也許好的更快。”

“我想讓自己表現得絕情一些,不能向昆瀾求助,不能依賴昆瀾,不能讓昆瀾誤以為這段關系還有轉機。”

三個不能,強制性語氣,沐善聽出魔主在壓抑自己的需求與感受。

也許在這段關系中,魔主心中出現過很多次“不能”開頭的念頭,處處為自己設限制。

“不能複仇”應該也是魔主為自己設下的一條限制,又因為與本能違背,所以才有了律令的出現。

看來魔主的痛苦,不止一日兩日。沐善嘗試移情的更深,從座椅上起身,變出一張矮凳,在魔主的眼前坐下,仰頭去問:

“你為什麼想要治好心疾呢?”

雲止已經能很平靜的說出自己的經曆。

“我的心髒被昆瀾刺過很多遍,即便以完好之身複活,一與昆瀾靠的太近,身體就會回憶起被她殺死的痛苦,不受我意識控制,就算失憶也不能改善。”

沐善聽到失憶二字,有些吃驚,難道魔主曾借助過這種手段自救?

“哪怕屏蔽痛覺,我也會在兩分鐘内心髒衰竭暈厥過去。把昆瀾傳送到濟世宗,耗時四分鐘。我不能因心疾發作而影響傳送,所以拜托你治好我。”

雲止的懇切态度讓沐善很是動容,她先是答應下來,又讓對方降低期待。

“我無法保證在兩天之内治好你的心疾,最多隻能幫你減輕恐慌症狀,要經過長期療愈,你的心疾才會消失。”

雲止點頭,定下最晚的治療期限。

“我隻有一年的時間。一旦兩族開戰,如果敵方派昆瀾與我對戰,我心疾未愈,會是劣勢。我也不能屏蔽痛感,這樣會察覺不到傷勢程度,不利于久戰。”

沐善在這時提出異議。

“情況未必有你想的那麼壞,你和昆瀾有過師徒情分,又結下契書,就算人族指定昆瀾來對付你,她就一定會答應嗎?”

雲止的确不曾想過這種情形,她笃定的說:

“她是濟世宗宗主,又是當今修仙界實力最強之人,對我了解頗深,在人族的呼聲中,很有可能與我一戰。”

沐善從言語中分析魔主的心路。

“主上,我可以這麼理解嗎?在你的預想中,昆瀾離開魔界之後,不僅要與你為敵,還把你的心疾當做克制你的弱點,她在你心中是很壞的形象嗎?”

雲止第一反應是搖頭,她有些遲疑的說:

“昆瀾也許會恨我,但不會害我。”

她遲疑的是前半句。

“可是聽您的描述,昆瀾似乎是一個沒有主見,能輕易被别人的意見左右,實力再強也沒有自主選擇權的人,您對她有這種印象,一定有所依據吧。”

魔主對昆瀾的評價不高,應該是基于一些既定的、但又不夠讓她滿意的事件。

這種不滿潛藏的很深,沐善想要引導魔主傾訴出來。

“昆瀾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雲止隻能抓到很淺層的感受,她嘗試證明這種論斷:

“昆瀾以前是有欲望的,她的師尊要求她永不入魔,她不敢忤逆,斷絕了體内的欲網。後來她沾染了魔息,也以此為恥,每次發作,都會把自己關起來硬扛過去。”

“人族對魔族的抵觸,深入她的内心,她從未質疑過其中有錯,反而用自我傷害與魔劃清界限,她的立場是那麼鮮明,我感覺自己也被推開了。”

無力感籠罩而來,雲止有一種很深的羞恥感,她用雙手擋住臉,以此掩蓋流出的眼淚。

共情力極強的沐善在此刻也潸然落淚,她能感受到魔主所承受的否定與痛苦。

以魔主的自尊和自傲,肯定不會把這番話說給昆瀾聽,魔主也有脆弱的時候,多數情況下都選擇了漠視自己的情緒,但所有的悲傷都值得被珍視。

她變出一簇紫薇花,送給默聲哭泣的魔主。

“這是魔界最好聞的花,希望它能緬懷主上心中的悲痛。”

雲止啞聲說了一句謝謝,擦去眼角的淚花。

沐善放下手中的奶茶,捧着臉,以一種很祥和的語氣說:

“主上,你那麼想治好心疾,帶昆瀾出界或與她決戰隻是表相原因,你真正想的是,毫無痛楚的靠近昆瀾,與她抱在一起,最好永遠親密下去,對吧?”

“我想要……靠近昆瀾?”雲止若有所思的重複這句話。

與沐善聊的越深,她像在剝開一團又一團的迷霧,想要看清殼中的自己。

“主上,據說您和昆瀾簽訂的契書,署名是雲止。您之所以這麼痛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既不敢愛,也不敢恨,拖泥帶水,很不爽快。”

“你所承受的種種傷害,是因為你藏藏掖掖,不敢做雲止。”

沐善的氣質變得尖銳起來,她想挑起魔主的怒火。

“換做雲止,她肯定想殺了昆瀾,挫骨揚灰也不能解心頭之恨。”

雲止放下花束,氣得從座位上站起來,咬牙切齒的說:“昆瀾就是該死!”

一直定在空中的強制律令又要發出警告,被雲止一巴掌扇飛,委屈的飛到主殿門口,想要阻攔雲止的行動。

沐善這才從魔主身上找回一點行動上的魄力,她假意為魔主出謀劃策。

“該怎麼報複昆瀾呢?找幾本酷刑手冊,所有手段都對她使一遍,把她折磨得快斷氣了,再救回來。如此循環個兩百遍,夠不夠解氣?”

雲止擺手道:“見到她一遍遍瀕死的樣子,會讓我聯想到自己的死狀,仿佛又慘死了一次。而且一直救回一個大乘期修士,很浪費魔界的醫藥資源。”

沐善想到第二個方案。

“那就讓昆瀾完全入魔,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受過的罪統統報複回去。”

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行。

“可惜呀,入魔的她達不到你這樣的複活速度,記憶會因為高頻率的死亡而徹底錯亂,到時候她都記不起你為何要殺她,你的複仇豈不是變得很可笑?”

雲止握緊拳頭,無法反駁。

“主上,我突然理解你為什麼要放棄複仇了,戰線拉的太長,換做是我,也會失去耐心。”

看到奶茶罐裡的冰塊化完了,沐善也懶得用魔力造冰,而是在罐壁上凝一層冰霜,維持冰鎮風味。

她喜歡喝到顆粒的感覺,冰塊沒了,少了很多趣味,沐善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湯蠱,裡面全是甜味的椰果粒,她開始給奶茶加料。

其實加入木薯小圓子口感更佳,可惜她沒有存貨了。

沐善用吸管攪動果粒,開始陳詞:

“昆瀾是你的師尊,你把她架的很高,理想化的認為,她除了與魔對立,幾近于一個完人,不會有錯誤的抉擇。我所描述的,你或多或少會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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