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氏和瓜爾佳氏聞言望了望彼此,兩人都不知道福晉好端端地提起這個做什麼。
“别緊張,别緊張。”張芙音瞧出了她們倆的神色,開口解釋道:“我就是随便問問。”反正張芙音心裡也不介意後院裡頭的這些人争寵,都能理解,畢竟大家都是為了生存,為了能生活得好點。
瓜爾佳氏率先搖了搖頭,白佳格格懵懵地答道:“從前倒還是有幾回,不過自打我開始有了福來和壽來之後便沒了,光是和它們倆玩我都沒時間做别的事了。再說,”她越說越起勁,心裡的疑慮也漸漸消失了。“上回爺身邊的劉傳不是讓我不要養這些貓貓狗狗,我若是送了東西讓爺想起我來不就遭了。”
說到這她吐了吐舌頭,意識到這話說得有些太莽撞了點,萬一被傳到貝勒爺的耳裡可就不好了。于是白佳氏腦袋一轉,又想說點什麼來找補。“我的意思是,我可不是不用心伺候爺,我隻是……”
劉側福晉方才一直不作聲,瞅了瞅張芙音的神色,見她對白佳氏和瓜爾佳氏的反應可沒有半點不滿,隻是笑呵呵地聽着,仿佛說起這個話題就是為了尋一個八卦來聽似的。
“好了,好了。”劉側福晉打斷了白佳氏的找補,眼見着在座的人都知道她的真心話是什麼。“你呀,我還能不知道你。”
白佳氏不好意思地笑笑,便也不再接着說下去了。張芙音這才扭過頭看着坐在對面的劉側福晉,“那側福晉可是每月都送東西過去?”
劉側福晉也搖頭道:“便是偶爾有,也是極少的。”
聽完這句話,張芙音立即拍手笑了,她朝其他幾個人招招手,又小聲說道:“既然你們都不在這件事上花心思了,我的壓力就小好多了。”
這種感覺就像知道有其他學生也沒交作業一樣,不是自己一個擺爛,心情就好很多。要是其餘的人都開始卷起來,張芙音懷疑自己也會扛不住逐漸随波逐流的。
畢竟張芙音是真的不願意三天兩頭地用一些争寵的手段,送些東西或是表達關心倒是十分簡單的事,但張芙音是真的怕把五阿哥給招到自己院子裡來。那不是純純給自己找事做嗎?
這幾個月來,張芙音一直用自己身子還沒恢複好的理由婉拒了每月初一十五本該歇在這裡的五阿哥。但以後該怎麼做,張芙音還沒有想好。
她看了看屋裡這一圈的三個女人,好像都沒有極盡全身解數去争寵的那種女人。張芙音現在竟然奢想要是太後或是宜妃娘娘送來一個五阿哥的真命天女就好了,他們兩人你侬我侬,而自己就安心做這個五福晉就好,還不用多費心思在五阿哥身上。
至于太後娘娘或是宜妃娘娘想要自己生一個嫡子的心願,張芙音還是要狠心讓她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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