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有些癫狂之态,女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一巴掌打了過去,女子立刻痛哭出聲,可她又不敢太過大聲,以防止他更為激烈的拳腳。
可剛剛打完,厲無憂似又萬般後悔,他臉色聚變,立刻上前将女子抱回了榻上,又小意溫柔安慰着。
女子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般,她溫順地被厲無憂抱在懷中,溫順地被他緩緩褪下本就單薄的衣物,然後溫順地讓他進入溫柔之地。
他在女子耳邊一遍遍叫着甜兒,她柔軟的身體被折騰的青紫,面無表情的臉上早已被淚水打濕,一點歡愉都沒有,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可厲無憂絲毫未覺,他沉浸其中,似乎所擁之人真的是那人。
淺灰的眸子帶着笑,就在他的懷中,淺淺低吟,她昂首,纖細白皙的脖頸呈現着最美的曲線。
他幾乎是被引誘着輕吻了上去,劃過她的鎖骨,再劃過那挺翹的高峰,他幾乎沉溺其中,再擡眸,隻見朝思暮想的美人主動将唇舌送了過來,他欣喜若狂,更是兇猛。
“殿下,屬下有要事禀告!”
厲無憂咻地睜開了眼,夢中美好盡數消失,他幾乎下意識看向身邊之人,可哪裡是他夢中人,隻不過是個殘次的赝品。
女人哆哆嗦嗦低垂着頭縮在床榻角落,厲無憂收回了視線,聽着門外頭侍從喚着殿下。
厲無憂起身,随意将衣服穿好,對着外面冷聲道:“進來。”
侍從将一件信筏遞了過來,神色嚴肅:“宮裡的。”
厲無憂沉了沉眸,将信紙從中取出展開,越看臉色越發的不好,他将手中信筏撕了個粉碎,勾起絲冷笑,眼中滿是陰鸷。
“等他們皆成年,可笑...不過是拖延搪塞的借口...”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一瞬即逝而過的慌亂,可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
“蕭府有什麼動靜?”
“蕭府衆人前幾日已将逝者下了葬,目前在孝期中。現在蕭家是由現任家主的妻子掌管,探子說,府内很是融洽,老将軍也已認可了這個孫媳婦以及重孫女。”
厲無憂眸色更冷,一張臉上全是忍耐。
“之前抓回來的那些人,都殺了?”
“還未...他們的确在蕭府伺候過,可他們...”
厲無憂一把抓過他的衣領,恨聲道:“本殿不在乎他們知道什麼,隻要這個結果,你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了。”
“等下,一會兒本殿親去問問,你先下去吧。”
厲無憂看着他退下去的背影,心緒又繁複起來,一股子無言的委屈洶湧而上,他亦不知為何,隻得将桌上的杯盞全部推下砸碎,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過些。
“都是假的...既然如此,也别怪本殿心狠手辣了。”
裡間的門簾處,女子纖細的手指掀開了些許簾子,看着外頭的一切,眸子裡隻有死氣沉沉。
夜裡,皇子府内的暗獄中,一道尊貴身影出現。
可平日裡的尊貴高雅,此刻卻全然不見,他似浴血的惡鬼,俯視着被關起來的衆人。
其中,還有人認得他。
那人不過剛開口,便被一刀抹了脖子。
他的耐心似乎耗盡,仍舊沒有得到預期的答案。
哀嚎求饒不斷,可沒人能止住他眼中的陰鸷還有若隐若現的慌亂,他的疑心還在增加,直到所有人都死在了他的劍下。
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