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與江風起确定後:“賭資已入池,概不能反悔收回,那麼接下來,第一局開始。”
男人被放開了手,先搖起骰盅,用力得臉上都泛起紅,“啪”一聲砸在桌面,深吸一口氣後掀開骰盅,一看其上的數字,興奮得眼睛都鼓了出來。
侍從:“五六十一點。”
江風起神色淡淡:“鳴風,來,替老祖玩一把。”
鳴風樂得蹦出來,一撸袖子搖起來,可掀開骰盅一看,臉一垮:“靠!七點!”
江風起坐在椅子上,對上鳴風小心翼翼的眼神,一笑:“無礙,繼續。”
男人激動的把卡收進自己口袋。
江風起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卡:“一百萬,賭你現在手上的一百萬和妻子。”
男人往手心吐了口水,搓了搓手大力開搖,:“十點!十點!”
江風起依舊反應淡淡:“繼續。”
鳴風隻能搖,沒想到運氣不眷顧他,這次點數比剛剛更低。
男人兩局得了兩百萬,已經陷入癫狂之姿。
第三局,又是一百萬,但平局,沒有莊家通收,兩邊誰也沒有損失。
第四局,江風起手指攔了攔鳴風:“我來吧。”
後面兩局由他們一方先開盅,江風起隻是随意晃動了一下:“三二,五點。”
鳴風肩膀一耷拉,歎道:“沒戲了。”
男人似勝券在握,一臉得意的開盅,然後表情僵硬在臉上。
侍從:“一一兩點,江先生勝。”
隻一局就被打回最初的局勢,兩百萬回到江風起兜裡,但還剩男人的妻子三人。
江風起把卡放在桌上:“最後一局,三百萬,賭你的命,可敢?”
男人沉默了。
賭他妻子和孩子三個人的命他毫不猶豫,賭自己的命卻開始猶豫。
江風起不等他回應,又随意推動了兩下骰盅:“一一兩點啊。”
男人一看,眼睛刷得就亮了:“我賭!”
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怎麼看江風起都是一場必輸的局!
男人開始用力搖晃骰盅,搖得滿頭大汗才放下,喘着粗氣打開骰盅。
臉上升起的震驚和未褪去的興奮交織在一起,表情古怪得近乎猙獰,看在其他人眼裡隻覺可笑。鳴風最先忍不住,一拍桌子哈哈笑出聲,他的同伴無奈的扶住他。
侍從:“骰子碎了,零點。”
男人:“不、不可能!不能這麼算!怎麼會碎了!是你們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這場局不能作數!對、對……肯定是你們商量好的!是你們下套害我!”
嚷嚷着就想跑,可兩個五大三粗的守衛直接将他摁住。
侍從面無表情的看向男人:“你這是在懷疑酒館的公正嗎?結果已定,你的命歸這位先生了。”
江風起看向身後的女人和兩個孩子。
“與我說說,你們是要他活?還是要他死?”
男人妻子環抱着兩個孩子,沉默的看向男人。
男人一聽,涕泗橫流的對着妻子哀求。
“别、别!卡彌娜,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來賭了!”
“我們一起回家,我會好好對你和孩子的。”
“求求你繞我一命,我會改的,我真的會改!”
“你也不想讓兩個孩子失去父親吧!”
男人妻子将孩子轉過身去:“别看,别聽,别想。”
小姑娘點點頭,擡手将弟弟耳朵捂住,自己閉上了眼。
“先生……我要他死!”
男人瘋狂掙紮起來:“賤人!賤人!我死了部落不會放過你的!”
“當初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現在你竟然要我死!不要臉的BIAO子!”
江風起看了眼發抖的女人,手指一動,一顆骰子射進了男人的嘴中,堵住了他滿口的胡言亂語。侍從見狀連忙招來賭場的打手将人壓下去,尊敬的對江風起說道:“如果先生需要,我們可以代勞。”
江風起點點頭,起身,就見身後的女人目光呆愣的站在原地,身後的孩子不知所措的抱在一起,手緊緊拽着女人的後衣擺,一副想哭又忍着不敢哭的可憐模樣。
雖然不知道女人和部落是什麼情況,但江風起也能明白對方的難處:“若是沒地方去,暫且跟在我身邊吧。”
一旁的團長很有眼力見的補充道:“你可以選擇帶着孩子來金吡埃,由我們來為你提供庇護,放心,不論哪個部落都不會為了一個卑劣的賭徒與我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