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淺鈞剛到門口,就有人沖上來迎接,半點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後面兩人。等進了這個落腳處,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工作,滿臉憧憬又虔誠的看着一身黑的矣淺鈞,矣淺鈞早已習慣這樣火熱的注視,沒有半點不自在。
于是現在的畫面就非常詭異了。
一衆人盯着矣淺鈞,矣淺鈞又滿眼隻有江風起。
傅軒也饒有興趣的看着江風起,對他越發的好奇了。
這人肯定不是江瀾,不是那個剛初出茅廬的青年,那他,會是誰呢?
矣淺鈞給兩人安排了房間,江風起找着了人,也不急着了解情況,便讓傅軒先去休息。傅軒是真的累了,雖然有滿肚子想問的話,但還是轉身進屋準備好好睡一覺先。
這閉眼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起身修整一下,傅軒離開房間,看了一眼窗外大亮的天空,走到二樓樓梯口往下看客廳裡,就見江風起正端坐在沙發上,手上擡着一盞茶,姿态優雅的品着,看起來很是悠閑。
聽到動靜的江風起轉臉,擡眼看向二樓雙臂搭着圍欄的人,柔和的面龐上浮現淺淺一笑。
傅軒一手托腮,忍不住滿足的喟歎一聲,心裡不由感歎此情此景美人在前是如何的賞心悅目。
“呼——!”
傅軒後頸一涼,吓得他動作極為迅捷的從二樓翻了下來,穩穩的落地之後仰頭看,冒着黑氣的身影此時站在二樓,手上還拿着那把長劍,落下的眼神裡滿是殺氣。傅軒摸了摸後頸輕輕嘶了一聲,卻完全不在意對方這要他命的舉動,轉過頭來瞧着江風起,撐着沙發背長腿一跨,直接坐在了江風起的身旁。
身體往後懶懶一靠,一隻手揚起搭在江風起的身後。
江風起放下茶盞:“淺鈞,不得無禮,将劍收起來。”
矣淺鈞一晃眼,就從二樓下來,陰沉沉的目光刮了傅軒一眼後,坐到江風起的另一邊。
“我受你父親所托,特來尋你。”
傅軒坐直了身體,有些失落:“原來不是你主動來找我的啊。”
江風起看了他一眼,竟然解釋了一句:“我自是可以拒絕。”
傅軒擡手一杵下巴,眉眼一彎笑得那叫一個璀璨。
矣淺鈞皺着眉頭抓住江風起的衣袖:“師尊來此,當不止是尋人。”
江風起點頭:“自然,之前遇上意外,與幾個孩子一路相伴而行,其中幾人便是這溪嶺難民,就在幾天前,那孩子突發惡疾,如此地怪物般産生非人的異變,我拿了小七的藥暫且壓制了他的血脈異動,但要想徹底解決此事,我必是要來查一查這災難根源。”
傅軒一聽,一臉不認同:“不是,我老子這麼不靠譜的嗎?就這麼把你給送來了?你不知道這地方有多危險,他可是知道的,他這不是害人的嘛。”
江風起:“我知此地危險,且不論他是否與我合作,我都會來此一趟。”
傅軒看着他半晌,無奈:“也就你不把這裡當回事,當然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有數,來都來了,我現在就算勸你回去也沒用,嗐……那就說說溪嶺這事你怎麼想的?”
江風起視線掃過傅軒的臉和胳膊,休息了一晚上的功夫,傅軒身上的鱗片已經完全消退,除了那隻金色的左眼外,瞧不到一點非人的地方,可見這有鱗無鱗他自己是能夠控制的:“你又是何情況?與這溪嶺之災又有幾分關聯?”
傅軒翹着腳皺着眉思考半晌:“你這麼問我,我還真不知道除了這異變的樣子還與這裡有什麼關聯,我也想在在這查一查。我記憶裡我不是溪嶺人,但也說不準,真論起血脈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人,我有記憶的時候已經是七八歲的年紀,而我現在的爹并不是親生的,他是我養父,關于我的情況他沒有和我說過。”
“身上不像人的那些鱗片,從小我就能操控,也因為這非人的基因,我比一般人要厲害一點點。”
“但随着年齡增長,反而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有預感,真當我控制不住的時候,不僅我自己得死,我還得帶着一群人給我陪葬,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有一部分非人的血統,我的第二性别的性狀也比較特别。”
“我有易感期,但在你出現之前,沒有一個O能與我匹配。”
“就算百分之一的匹配度都沒有。”
“而在我易感期期間,也是我最難控制異變的時候,頭些年藥還算有用,但這些年估計是用得多了,有了抗藥性,漸漸的也就壓不住了。”
“溪嶺一事在外瞞得全,隻知道有污染,但具體污染成什麼樣普通群衆沒有知道清楚的,我身份特别,聽命我老子,他從來沒讓我管過溪嶺的事,所以我也不知道溪嶺的線索,也是這次偷跑出來,才從那個組織……就是布裡芬那個那裡得到的線索裡了解一些,裡面有一部分是關于溪嶺的研究數據。”
“是不是很像?和那些怪物一樣,都會長鱗片長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