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文鴻此時站在陽台上,身邊還摟着一個O,滿臉得意的看着下方的鬧劇。
傅軒如他所願發狂沒?
那肯定是沒有狂的,以他的自控能力,唯一失控的一次就是布裡芬江風起信息素暴動的那一次,也是因為雙方間匹配度太高,江風起的信息素根本無法抵抗。而這次,他雖然近距離接觸了禁藥,在藥物發散的房間裡他不可避免的吸入一些,身體産生了些許影響,但狀态和陷入易感期差不多。
然而現在有個要命的問題。
不是這藥對他有沒有影響,而是江風起也與他一同在這!
江潺泠的信息素對他沒有任何作用,那些尚未消散的“禁藥”也作用不大,真正令他這會難以自控的,反而是那若有若無的寒梅清香,江風起剛剛将兩個摸進來的A給丢了出去,轉過頭來瞧了傅軒一眼,傅軒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江風起這會兒的狀态,可不像是沒受影響。
隻見他面色微紅,眼眶濕潤,神情似融了的雪水,别有一番柔軟。
額頭上浮現一片濕汗,呼吸間也失了平時的沉穩,與心髒的悸動一般紊亂。
傅軒再次确定,阻隔劑和抑制劑都沒屁用!
他還是可以聞得到江風起的信息素,并且随着江風起開始陷入紊亂期後,他也越發不能控制自己,傅軒維持着最後的理智,轉身就想從陽台跳下去,江風起速度卻比他還要快,隻一個眨眼間,竟已經出現在他身後,并且抓住了他的後領子一扯。
傅軒向後一仰,手還死死抓着圍欄不松。
“抑制劑對我不起作用。”
“以往便用過,效果微乎其微。”
傅軒能感受到他指尖的灼熱,那股誘人沉迷的香味幾乎将他包裹。
他沒有轉過身來,面上露出苦笑:“哥哥,你這樣就很狡猾知不知道。”
讓他不斷地被吸引,不斷地放任他靠近,卻偏偏守着最後的防護,讓他半步都無法踏進。
“這要是換成A這麼做,早被人罵成渣男了。”
江風起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察覺到他的為難,松開手:“你……既是不願意,我也不……”
傅軒一轉身,抓住他的手往懷裡一拽。
“我哪是不願意!”
拂開江風起的長發,顫抖的指尖撕下阻隔貼,更為濃郁的香味直沖鼻腔,傅軒狠狠地吸了兩口氣,張開嘴咬了上去。
江風起身子一顫,視線也不住的看向傅軒的後頸。
之前那事後,他專門查過A和O标記的相關知識,也知道A不需要被咬腺體,他們身處易感期、亦或者因為其他原因造成信息素動亂時,最直接的便是注射抑制劑,有些意志力強大的人也可以自己扛下來,畢竟A對信息素的自控力要比O強很多,但這個過程當然也不好受,所以大多A會在這個期間尋找O進行淺層标記行為,淺表的标記行為一般是啃咬O的後頸、親吻、擁抱等,獲得O信息素的安撫,至于深層标記行為……
這暫且就不說了。
但不論如何,都沒有O去咬A後頸的說法。
江風起能感受到身體裡逐漸被撫平的躁動,就像是疲憊之時泡在了溫暖的泉水裡,令他感到無比的舒坦。傅軒戀戀不舍的松開牙齒,舌頭還不忘在滲血的牙印上舔了舔。
江風起身子又抖了抖。
傅軒撕開自己貼着對方後背的身體,手還不忘幫着江風起往上拉了拉衣領。
江風起順了順自己的長發,手背蹭過下巴,抹去滑落的汗。
傅軒看着他的動作,一陣口幹舌燥。
江風起走向床邊,想去看看江潺泠的情況。
傅軒擡手一摸自己的後頸:“你……不咬嗎?”
江風起疑惑:“O不需要啃咬A的後頸。”
傅軒:“可之前不是……”
江風起輕咳一聲:“當時行為冒犯,之後我特意去了解過,對于A來說被一個O啃咬後頸被留下痕迹,是一種侮辱行為。”
傅軒一撇嘴:“屁啊!啥時候說過不能咬了?”
江風起眼神有些深,看着他:“你……想被我咬後頸?”
傅軒眨眨眼,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脖子:“咬也可以,不咬也可以。”
江風起眼裡浮現些許笑意:“那是咬、還是不咬?”
傅軒就和身上長虱子似得,這撓撓那扣扣,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口:“就、咬、咬呗,畢竟我也被影響得有點躁動,之前發現你咬我也可以幫我壓制。”
江風起走過來。
傅軒一陣心潮澎湃。
當對上那雙如冬雪初融般溫柔的眼眸,他就像沉進去了一般怎麼也挪開眼。不由自主的前傾身子,江風起鼻子輕嗅,是熟悉的馥郁酒香。
傅軒額頭上被彈了一下。
猛地回過神來,一片面紅耳赤,但神情依舊故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