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是花香。
任酒睜開眼睛,入目是蔚藍的天空,微風吹過,空氣中是花香和太陽的味道,她聽到許多聲音,溪水流淌的聲音,鳥群飛過的聲音,微風吹向樹木發出的沙沙聲。
她起身,四處看了看,她剛剛躺在草地上,這裡似乎是個小山谷,甯靜平和,她低頭,看到自己短短的小胖手。
她費力起身,“嘿咻。”
然後她看到更高處似乎站着一個人,她擡眼望過去,正好看到那人轉頭。
粉色長發及腰,一身月牙白錦袍,上面有些金色和藍色的突然,黑色的細細腰帶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
他轉過頭,好看的眉眼帶着冰冷,鼻梁高挺,他看向她無悲無喜,帶着神性,微風吹過,粉色長發被吹起,“過來。”
任酒愣住了,她認出了他,即使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樣子也微微變化,但是她認出來,那是霍爾。
她所認識的霍爾,頭發是短的。
任酒擡腳走過去,畫面突然模糊,随後逐漸消失。
她睜開眼睛,入目是熟悉冰冷的牆壁和天花闆。
任酒起身,懵懵的歪頭看向對面,霍爾隐藏在黑暗裡她看不到。
她做夢了?還夢到霍爾了?可為什麼會做這個夢?而且樣子也不太一樣。
“你醒了?”霍爾緩緩走出,粉色瞳孔看向任酒,“昨天你暈過去了。”
任酒想起來了,昨天正誇着霍爾和菲亞普,想辦法提高好感度,沒想到突然暈了過去。
菲亞普也默默爬過來,“你沒事吧?有哪裡不舒服嗎?”
霍爾看了一眼菲亞普,想起昨天任酒突然暈了過去,然後那家夥發了好大的火氣,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就要強破關押的禁制,把自己搞的血淋淋慘兮兮的,最後他實在看不下去,才說任酒隻不過是累了,有些虛弱但并無大礙,菲亞普這才安靜下來。
菲亞普很在乎她,這是為何,别說什麼一見鐘情,霍爾不信,所以問題還在她身上,她的到來,是否是某些人特意計劃?菲亞普從未失手,更是沒受過這麼重的傷。
他其實對菲亞普的事不太了解,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隻知道菲亞普似乎被某些詭秘盯上,之前還未進入諾爾監獄的時候,就已經上了詭秘的通緝令。
“沒事,我感覺還好,應該就是累到了。”任酒感受了一下身體,感覺确實沒什麼不舒服。
至于剛剛的夢,她沒多在意,每天面對的都是一個毛毛蟲和蝴蝶,夢到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可意外的。
她簡單洗漱,然後拿出之前的餐盒打開,新的料理出現,她咽了咽口水,不過沒有立馬吃掉。
她端着餐盒走到窗口那裡,然後第一口先遞給菲亞普,“要嘗一嘗嗎?”
菲亞普沉默幾秒,然後看着倔強堅持舉着的任酒,随後低頭卷走,“好吃。”
菲亞普好感度+5,好感度8。
任酒真心實意的笑了一下,還是菲亞普的好感度比較好漲一些,每天喂一口就有固定的好感度,她美滋滋的自己嘗了一口,好吃!
菲亞普看着她很喜歡的把它吃幹淨,趴在地上動了動觸角,邪神是從來不吃人類食物的,最多會吃吃水果,那些東西難吃的要命,不過在他沒成為邪神還是人類的時候,似乎是不讨厭的,不過記憶裡的味道也早就忘記了。
是的,菲亞普并不是出生就是神,換一種說法他曾經有過人類的時候。
這個世界的所有神祇分為兩種,一種是以天地出生,一開始就是以神的身份出生,還有一種是類似轉世,這種若是偶然覺醒,就會抛棄人類的身份恢複神祇身份,要不然就是一直沒有覺醒一輩子作為人類過完一生之後再次進入輪回。
菲亞普是第二種。
這裡一提,霍爾是第一種,祂生來便是神祇。
霍爾看着她吃着這麼高興,都開始好奇人類的食物到底如何,畢竟之前他從未好奇過,也從未嘗過。
任酒剛解決完自己的早餐,就看到有人來從門那裡進來,她愣了一下,然後盯着他們。
他們似乎在查看菲亞普所在的牢房?
其中一人拿着儀器對準牢房掃描,然後皺眉,“破壞達到百分之六十,不适宜繼續關押邪神。”
啊?破壞?怎麼回事?檢修?監獄也有檢修?
另一人不耐煩的皺眉,“該死,所以祂為什麼突然破壞?難道要進行移除嗎?”
拿着儀器的那人搖頭,“上面下了命令,移除不确定性太大,達納大人和洛川大人都不在,萬一有什麼事,我們解決不了。”
“那怎麼辦?”
任酒看着他們讨論,他們似乎并不在意在邪神面前暴露自己的想法,甚至不在意他們的存在,然後就看着他們看向了她的牢房。
任酒:?
“确實,相比移除到别的牢房,還不如就近合并,然後再單獨上鎖本來被破壞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