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菲亞普整張臉湊過來,鼻尖觸碰她的臉頰,一抽一抽在嗅着什麼。
呼吸略過,都會引起小片雞皮疙瘩顫栗,他的嘴唇劃過她的鼻尖,讓她徹底僵硬。
邪神很少會有人類的欲望,大部分邪神,除了□□之神,其餘邪神隻會有一種欲望,那就是殺欲。
可是菲亞普覺得此時此刻,他的欲望似乎并不是殺欲,急切,渴望,嘗試,想要什麼,那不是殺欲。
是什麼呢,他狠狠皺眉,想不出是什麼,這種堵着的心情格外的讨厭,仿佛憋着一口氣在胸口,憋悶,不痛快,不暢快。
恨不得把她殺了。
他眼中的□□越來越重,胸口煩悶越來越多,殺了,殺了殺了殺了……隻要殺了……
一片柔軟觸碰到唇角,因為煩悶而緊抿着的唇角驟然一僵,随後他所有的憋悶煩躁,似乎都找到了發洩口。
“對不……”話音被吞沒。
她被壓着,很不舒服,她想動,這人還在嗅啊嗅的,她就像動一動,誰知這一動,嘴唇就碰到他的臉頰,下意識想要道歉,而迎接她的是陌生的觸感。
菲亞普找到了那處發洩口,所以不再忍着,狠狠吻了上去,他不會,沒學過,也沒看到過,笑話,誰敢在他面前親親我我。
所以他完全沒有經驗,憑着沖動和下意識行為,把自己的唇狠狠的磕在了她的唇上,然後開始研磨。
“嗯……”似乎是磕疼了,他聽到她可憐巴巴的悶哼聲。
他心情蠻好的松了松力氣,然後覺得不夠,張開嘴去啃她的嘴唇,不過沒用力,輕輕的咬。
任酒是懵的,甚至現在都沒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幹什麼,有什麼目的,怎麼突然就上嘴了,想吃了她?
然而過了一段時間,就算腦海裡的猜測很不靠譜,但也不得不承認,似乎除了這個可能,也沒有其他可能了。
他在親她。
荒唐……不可置信……被别人聽到怕是要笑掉大牙?
不對,現在是程思的身體,所以他現在親的是程思。
哦,那沒事了……才怪!
任酒眼神發狠,然後一抹影子從後腰處那裡出來,趁其不備,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菲亞普的腦袋上。
他松開嘴,眼神幽深,仿佛要把她吃了一樣。
他的怒氣值飙升,唇抿成一條直線,“你敢傷我……”
任酒的心跳跳的前所未有的快,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他的身上傳來,讓她感覺,自己下一刻就會死去……
本來,本來他是想殺了她的,沒人還能趁他不注意傷他,可眼神在觸碰到她嘴唇的紅痕,不知怎麼,氣也消了大半。
他的意識也在被排斥,那個簡陽……還真是讓他意想不到,“下次再見吧。”
他倒下去,身體縮小,最終變成簡陽的樣子,倒在了地上。
兩秒鐘後,簡陽緩緩睜開眼,感受到了嘴唇的異樣,他的臉迅速染紅,眼睛也帶着水光,然後爬起來跑走了……
任酒自己在風中淩亂……
最後她歎了口氣,沒打算去找他,反正丢不了,她坐在長椅上,然後恢複心情。
腳步聲傳來,她驟然擡頭,臉色冰冷,看向來人,“你怎麼會在這。”
帶墨鏡的男人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哈哈,可幸虧來了,看了一場好戲,我們程大小姐可真厲害,一向沒有情欲的邪神都想得到你呢。”
男人的距離過近,任酒怕菲亞普,可不那麼怕他,黑色的影子爬上來,然後鋒利的匕首瞬間出現在男人的脖子那裡,再往前一步,就會流出血液。
男人退後,好奇的看向那抹影子,“這就是那個器具的能力……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多厲害的樣子……”
“反正能殺你,就很厲害。”
男人笑了,“别生氣,你做的很好,沒把邪神的事上報官方,還能壓制邪神爆發,真是出乎意料。”
她垂眼,睫毛顫了顫,怪不得剛剛她覺得怪異,他看到簡陽那個樣子,竟然沒有絲毫的驚訝,原來這也是作為程思的另一個組織的任務,不把邪神的消息告訴官方。
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任酒擡眼,“我的任務什麼時候結束。”
男人挑眉,“自然是到時候……具體時間,呃,不太明确呢,我們殿下正在趕來,所以再等一等吧。”
他轉身離開,似乎來這裡就是為了看場戲。
不過等他走出一段距離,又突然停下,轉身看向任酒,收起一向的笑嘻嘻,聲音也正經許多,“不過同事一場,給你個提醒,最好不要讓殿下知道你和邪神之間的親密接觸,否則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他再次恢複不正經的模樣,“誰讓我們殿下……喜歡他喜歡的要死,不允許任何人得到他,你不行,官方也不行。”
“嘴,得抹抹藥,啧,看來用力不輕~”
嘴唇的麻痛傳來,警告她這并不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