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簌…
任酒聽到聲音,迅速回頭站起身。
聲音來源卻捕捉不到,一會是那個草叢,一會兒是另一頭的。
是風,還是什麼,是太過緊張了嗎。
十多秒後,右前方的草叢突然一陣搖擺,一個綠色的怪物從中飛出,好在任酒一直沒有掉以輕心,注意到後迅速躲避。
圓球狀,短胳膊短腿,綠色潦草的類似頭發,被躲開後,它沒有停下,靈敏轉彎撲向任酒。
任酒極限躲避,但依然被碰到小部分胳膊。
“啊!”
刺痛灼燒感,胳膊似乎瞬間被腐蝕一般疼痛,疼的她表情猙獰。
視線瞬間模糊,閉眼,睜眼,再去看時,胳膊上卻完好無損,一點也沒有傷口。
是幻覺,竟然可以做到這樣嗎。
“嗷!”它似乎在竊笑,綠色大捋頭發在晃動。
不過很快它就笑不出來了,影子早已經在暮色的遮掩下近身,一刀砍斷脖子。
之後越來越多的簌簌聲,幾乎把任酒圍困在中間。
就在她萬分警惕,時刻準備攻擊防禦時,某一時刻,所有動靜驟然停止。
随後有什麼東西探出頭,随後一齊迅速後撤。
任酒一愣,下意識追了上去,它們跑的都是一個方向。
這麼大動作,肯定是有什麼,雖然可能有危險,但這是她目前最有可能查到什麼的可能,肯定要跟上去。
過去幾分鐘後,任酒停在一個雕像前面。
這個雕像很眼熟,任酒瞬間想起來,這不就是進來這裡之前,在星空星海看到的那個突兀的雕像嗎。
不過那個看起來已經有年頭了,面容破碎,背後有着一對半個翅膀。
而面前這個,比起那個年頭要少許多,它是個比較英俊的男生面容,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
那些綠色的小怪物不見了,雕像的後面,是一個入口,再往後面,是個山丘。
明明什麼都沒有,但是卻散發着一股血腥殺氣,怨氣。
任酒看了幾秒鐘,随後擡腳踏了上去,錯身雕像的一刹那,仿佛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般,灰暗,沉重,血腥殺氣。
而那處雕像,就是分界點。
任酒喘了兩口起,摸了摸手腕的镯子,最終還是向上走去。
這片山丘光秃秃的,沒什麼植物,也沒有人沒有怪物。
它并不高,也就不到百米高,她花了一些時間到達上面,随後被面前的景象震驚在原地。
從這裡看過去,漫無邊際的一座座墓碑。
沒有怪物,沒有樹木花草,隻有一座座墓碑。
風吹過,都夾雜着濃厚的死氣。
任酒抿了抿唇,開口道,“前輩們打擾了……”她小心看着不去打擾任何生物,一步一步向另一邊走過去。
不知何時,上面開始起霧了,視線開始受阻,能看到的盡頭逐漸縮減距離。
她一直防備着,有怪物或者敵人突然沖出來偷襲,但意外的是,沒有,一路都非常順利。
直到她看到了一個圓坑,很大,目測有幾十米寬。
她怔了一下,随後跑過去,到了邊緣後,往下去看,這是個大坑,但是并不深,能看到底。
最中間還有一個坑,以它為中心,周圍都是碎裂的石塊。
她跳下去,正要去中間查看,然而剛走兩步,就注意到附近的一個稍大的石塊,上面刻着字,不完整的一個李字。
等等……
任酒驟然腦海裡浮現一個猜想,墓碑。
仔細去看,這些石塊的顔色,質地,都和之前的那些墓碑同樣。
她吞咽了兩口,随後蹲下查看,果然,稍微大一點的,能看到字的痕迹。
這些……是破裂的墓碑,那麼這些墓碑,難道之前都是在附近,後續被破壞的嗎?
那這個坑的深度……恐怕埋着的那些屍骨也……
她沉默半晌,最終歎了口氣,召喚影子把周圍的墓碑碎塊撿起來,堆在一塊,至于太小的,就沒動了。
她看了一眼影子們,留下一個跟着她向前走過去,十多米後,她看到了那個坑,兩米深,半米寬,她沒冒險跳進去,派影子下去查看,看到了一個圓形的物體。
圓蔔隆冬的,上面被什麼一層層包裹,影子觸碰到它,沒有任何反應。
等了一會,任酒讓影子拿了上來。
遠距離觀察了一下,上面似乎被什麼布給一層層纏起來的。
任酒皺眉思索,她在猶豫,拆開還是不拆。
這一看就很危險,不然也不會包裹成這樣放在這裡,說不定是什麼屍體的殘肢呢,或者什麼有毒的東西,或者毀天滅地的封印。
可她目前沒有任何線索能出去,要抓住任何有問題可能有線索的東西。
任酒沒着急,離遠了一些幫忙撿這墓碑石塊,讓後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把墓碑的碎塊堆起一堆一堆的。
“抱歉,實在沒時間經曆給前輩們各自分出來,隻能這樣了。”
她有些累了,随後找了一處幹淨沒有碎塊的地方坐下,托着下巴看着不遠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