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山淺點頭,跟在千葉教官後面離開了訓練室。
千葉教官一路帶着森山淺走到了個偏僻的樓後面,然後立刻就變了副表情,看樣子是裝都不想裝了,聲音憤怒中帶着仇恨,開門見山的問:
“聽說你去找過松野宿管了?就因為她傳播了你去年成績造假的事,你就要影響别人的私生活?”
聽到這句話的系統震驚開口:【這人怎麼能厚顔無恥成這樣?明明是他不打算給森山淺留一條活路,竟然還好意思過來倒打一耙然後質問你?】
森山淺到沒有因此感到生氣:【這樣挺好的,他急了才能更快露出馬腳。】
雖然現在已經确定了對方的作案動機,但實際證據卻沒有掌握一條。
當然,按照原主許下的願望來說,他現在動手把千葉殺了讓他一命抵一命也叫做報仇,但他可不想讓事情這麼輕易結束。
屬于森山淺的清白,也一定要給他奪回來才行。
所以他不介意在添一把火。
于是,少年表情淡然,姿态悠閑地欣賞着花壇裡的月季,對他輕輕開口:“我不但去見了松野宿管,前幾天還去監獄探望了她的兒子松野理久。”
千葉教官瞳孔一縮,額頭青筋暴起,上前使勁揪住森山淺的衣領:
“你都知道了什麼!?”
少年彎起眼角對他笑了笑,他本身就臉色蒼白,在太陽光的直射下更是像從地獄爬出來索命的鬼魅。
他聲音裡充滿了挑釁:“您猜猜看?”
“你——!”
千葉教官握緊拳頭就打算朝他的臉上襲來,然而森山淺連躲都沒有打算躲。
看到他的表情後,千葉教官的拳頭又生生止住了。
“為什麼不繼續?”
森山淺歪了歪頭,聲音無辜:
“其實我也很好奇如果大家看到了受歡迎的教官毆打了學生後,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他們一定會很驚訝吧?說不定您還會因此丢了工作?”
幾句話如同冷水潑在了千葉的臉上,他也因此冷靜了下來。滿臉狐疑的看着森山淺。
不、不對。
對方要是找到去年的證據早就應該舉報到學校了。
但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做,那一定就是還沒有發現!
隻是有所懷疑的來試探自己,自己不能因此亂了陣腳。
不就是将森山淺從學校裡趕出去嗎?
他做過一次,那第二次也不會有多艱難。
總之,一定不能讓森山淺毀了自己在學校辛苦建立起來的聲望。
這麼想着,千葉教官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松開了森山淺,擡起手幫他整了整起了褶子的衣領,然後說:
“抱歉,是我沖動了。我隻是難過自己教出來的學生竟然會做出打擾别人私生活的事。”
“不過看你也沒有悔過的意思,那我也就沒什麼辦法了。畢竟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學員了,我們,來日方長。”
意味深長的扔下了這句話後,千葉教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亦步亦趨的離開了這裡。
最後那句話看似是在遺憾,其實是一種無形的宣戰,單方面和森山淺徹底劃清了關系。
啧,說的義正嚴辭,好像去年害得原主自殺的不是他一樣。
森山淺眼神冰冷了一瞬。
【十分鐘快要到了哦。】系統在他腦海裡提醒。
森山淺:【……】
嗯,□□的路上還是能少寫一篇檢讨就少寫一篇。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表情後加快步伐回到了訓練室。
他剛踏進去,裡面就傳來了一陣歡呼。
鬼冢班的學員将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幾分圍在中間,興奮的在讨論着什麼。
森山淺疑惑的挑眉,很少見到這兩人這麼和諧的待在一起,如果現在不是在上課,他都要下意識的認為這兩人是表白成功了。
他随便的看向身邊的人,問:“發生什麼了?”
這名鬼冢班的學員顯然沒想到少年會突然和自己搭話,眼睛猛地亮了亮,興奮的有些結巴,“那個,鬼、鬼冢教官…”
他身邊的人有些看不下去,給森山淺解釋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他剛才出去時出現了意外,鬼冢教官被繩子吊起幾乎是命懸一線,關鍵時刻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他們幾個人互相配合,完美的救下了鬼冢教官。
本來就是非常優秀的幾個人,在這麼一番配合後,終于冰釋前嫌有點惺惺相惜的意味了。
森山淺聞言彎起了眼角,心裡也由衷的為他們高興。
難得的,他站在人群裡,跟着鬼冢班的學員們,一起為救了人的五人歡呼了起來。
這個時候,鬼冢班終于迎來了真正意義上的大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