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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秋意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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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薛娘子。”

薛見微單手扣在腰間,發覺不過是個年紀輕輕的道童,瞧着眼熟些許,頓時松了口氣,她斂眉問道:“夜深貿然來訪,所為何事?”

那道童面容稚嫩,嗫嚅道:“娘子,我是積雲觀的道士抱樸,為了先前積雲觀的兇案來的,您看能否借一步說話?”

薛見微環顧四周,隻覺得風聲鶴唳杯弓蛇影,她一揚手推開門,道童便攏着袖子一骨碌竄進屋子裡。

進了屋子裡,抱樸的神色緩緩松懈了下來,他搓着手似乎正在準備措辭。

薛見微并不催促,隻是目不轉睛盯着抱樸,隻要對方稍有動靜,她随時準備手起刀落,取下對方的人頭。

“薛娘子,有一事之前他人來問我,我都假托不知情,但耐不住心裡煎熬,思前想後還是來告訴您。”

薛見微疑聲道:“為何要告訴我?”

“娘子前幾日不是來積雲觀查案,還同我們道長說了好一會子話,說不定今夜我的話能助您一臂之力。”

抱樸從懷裡掏出一本厚厚的簿子,翻開給薛見微看,“您常來積雲觀禱告祈福自然是認得的,我在打理功德箱時,發現了這個。”

薛見微接過來一看,發黃的紙張上不外乎寫了些捐贈的财物,以便積雲觀修繕大殿。抱樸伸出食指點向落款的兩行,薛見微小聲念道:信主祈願以此功德超度亡人薛轶之靈。

落款的日期正是陳繼廣遇害的那一日。

抱樸解釋道:“我在積雲觀負責整理功德簿功德箱,娘子您來得勤,每次悼念的人都是一長串,我有些印象,那日陳繼廣是先于您來到積雲觀,他捐贈了許多銀錢後寫了這一頁便走了。因為他捐贈的多我留心看了一眼,這亡人是您之前寫過的人名,看您完全不知情的樣子,我想來知會您一聲,說不定這人和陳繼廣被害有點牽連。”

薛見微隻覺得手指發顫,嗓子發幹,她不得不沏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緩解心中的不安。

這不應該。

陳繼廣雖與父親同僚一場,但絕無可能會知曉父親去世。

明面上來看,薛轶在和光十八年就已失蹤再無音訊,薛見微拼盡了一身鮮血,才找到這份謎題的真相,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自始至終,都不曾有陳繼廣絲毫關聯。

薛見微清了清嗓子,“說不定他之前看過功德簿,随便選了一頁照抄呢?”

抱樸緩緩道:“可是他寫之前沒有翻閱,寫完當日便逝世了。如果隻是為了這,我也不會深夜來叨擾您,其實還有另外一事。”

他從袖子裡掏出截摩挲得分叉的麻繩,遞給薛見微,“這是我前日在清掃閣樓時,從廂闆裡掏出來的,我記得他當日書寫功德簿時,手上也纏繞了麻繩,為此還将未幹透的筆迹擦花了。”

泛黃的紙張确實沾染了些墨迹。

“他往日常來積雲觀麼?”

抱樸思索了片刻,搖搖頭道:“應該不曾常來,若是像娘子一般常常捐贈,我自然是有印象的。那日他也是捐贈了好大一筆銀錢,拗不過我,才在功德簿子上寫了東西。哦對了!我隐約記得他在叩拜時,似乎說了什麼戴罪之人就不必登記功德簿了。”

抱樸盯着薛見微,鼓起勇氣道:“之前州府的人來查案時,我隻說不知情,擔心牽扯到無辜之人,可找到這麻繩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考慮再三隻敢來尋您吐露一番。”

一截普普通通的麻繩,難道暗藏玄機?

薛見微接過麻繩,一節節撫摸過繩子粗糙的紋理,沉默不語。

“娘子,今夜來隻是為了這兩件事情,時候不早我就先退下了。”抱樸糾結了一會,央求道:“娘子,您若有問題可以來積雲觀找我,隻是千萬别說是我說的,我在積雲觀本就人微言輕,若是鬧大了我也無處可去了。”

薛見微收起麻繩,轉而将功德簿翻到陳繼廣書寫的那一頁,“我替你保密,你也要替我保密。咱們一事換一事,如何?”

見抱樸痛快地點了點頭,舉起三根指頭朝天,“絕對守口如瓶。”

薛見微徑直撕下功德簿的一頁紙,夾在指間,“藏麻繩的廂闆是不是在靠窗的東側?”

抱樸甚為震驚,倘若不是因為閣樓的血迹擦拭不掉,道長責令拆開翻修,他也不會在清掃時發現廂闆裡别有一番洞天。

他瞪大了眼睛訝然道:“娘子怎麼知道?”

薛見微擡眸,望着屋頂的橫梁笑道:“我說我猜的,你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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