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連梓篸閉着眼将剛剛從火堆裡抽出的火把往那咬向黎恪的灰影捅去。别說,這小子準頭不錯,一擊就捅在了灰影的頭部,捅進了那血盆大口中。
仿佛小狗被人踢了一腳的嗚咽聲傳來,一看去連梓篸竟然将那火把狠狠塞進了那匹狼的喉嚨中,拔都拔不出來。
火把上的火沒幾息就連火星點子都不剩了,那狼在地上幾個翻滾撲騰,最後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翻着肚皮雙眼都沒趕上合。
這是被燒透了喉嚨燒死了······
與此同時,“我竟然打中狼了?我竟然打中狼了!”連梓篸一轉方才的頹勢,舉着握成拳頭的雙手,就要歡呼起來,活像那些及第狀元的書生,高興得要瘋了。
“别樂了!快接住!”孟書韻急死了,她看連梓篸兩手空空,一把将匕首扔向他,結果他光顧高興手舞足蹈,一匕首砸在了腦袋上,把握不好平衡仰倒過去。
孟書韻要暈過去了,她準頭這麼好的嗎?
還有他這誰家的缺心眼兒小孩,大理寺官員把嫡子養成這樣真不怕出事嗎?
或者說難道說就是因為全家是這種缺心眼才會被坑到嗎?
“快撿起來。”黎恪冷冷一看興高采烈到忘乎所以的連梓篸,冷冷地睨了一眼。
這一眼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連梓篸就僵在遠地,連摔帶趴将那匕首攏在了懷裡。
看他撿了起來,黎恪就沒了回護的意思。
他直面這群野獸,連梓篸給他作掩護。
孟書韻這時候才有空去瞄向其他人。
其他人隻有更棘手。
他們已經把方才燒着的火堆分了個幹淨,看着吓人,實際上沒什麼戰鬥力,如果能像連梓篸一樣走運插進狼嘴裡也算,可是這小概率事件連梓篸一晚上都不一定能發揮出來第二回。
他們這段時間又飽受搓磨,黎恪在孟書韻的鬥智鬥勇和威逼利誘下雖然肉眼可見地瘦了下來但好歹每天還能多吃幾口,連梓篸這幾天也被投喂了起來,可其他人是實打實的有一頓沒一頓,有的那一頓有個五分飽都是走了運了。
倒是有幾個人絕境爆發了,那火把舞得虎虎生風,但定睛細看那幾人估計也是常年種地、幹的屠夫或者武職行當的,手臂也能稱得上一個青筋虬結;剩下幾個瘦小些的就類似于劉楠楊的腦力罪犯,也是拼了命想搏鬥下來,但那火把怎麼揮得都毫無章法,眼看着有人就被拖着一條腿隻哇亂叫地拖進了灌木中。
他們之中也有人看到孟書韻上了樹,也紛紛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