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艾陵輕笑一聲,“好吧,那麼空架子首領有什麼想要打聽的嗎?”
張代夫開門見山:“我聽說你剛從深淵回來,我想向你打聽一下深淵的情況。”
“深淵的情況?是深淵教的情況吧。”艾陵說,“現在的深淵一層就是地表的翻版,隻不過比地表多一些死亡。”
“畢竟就算是空架子的首領,也會有報複的心思。”張代夫說,“既然深淵教特意在我的地方埋下了那麼多‘禮物’,我也總得好好回報。”
“禮物?”艾陵靈光一閃,“和食堂有關?”
張代夫并沒有馬上回答,片刻後緩緩道:“多謝你推薦的廚子,一個細心的廚子總能及時發現腐朽的食材。”
“是灰泥嗎?”艾陵問,“或者說‘寶藏’?”
張大夫眼裡閃過一絲恨意:“我沒想到林樂池那個小子居然想要和我們分享‘寶藏’。如果沒被及時發現,暗标就要成為深淵教的一部分了。”
聽到張代夫的話,艾陵總算知道房東怎麼突然成為了食堂的主管,而張代夫為何會突然張揚地公布叛徒并清除“愛上流行元素”的成員。
對上張代夫那看似平靜的眸子,艾陵道:“相比深淵一層,我有一個更好報複的途徑。”
艾陵把江亦地圖上的幾個紅圈分享給張代夫:“這裡或許是深淵教的基地。”
“謝謝你的情報。”張代夫微微合上眼睛,再次睜開後,眼裡隻剩下平靜,“原來如此,林樂池的膽子比我想的更大。”
張代夫的目光落在艾陵的身上:“看來你調查深淵教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不愧是白環的清道夫。”
從姚修雨了解到S級手環顔色的真相後,艾陵聽出了張代夫的言外之意。在張代夫的眼裡,她早就“成為”了S級清道夫了。
“我隻是普通的白環。”
“我知道,普通才能低調行事。我也習慣了手環的藍色”
當張代夫微笑看向她時,艾陵隻好放棄了解釋。
當再次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她的視線投在江亦的地圖。
“江亦,為什麼要調查深淵教的基地?”
……
第二天,艾陵和秦易笑二人按照約定前往采集者協會。天色已經微微亮起,但是艾陵注意到,協會内的氣氛卻格外沉悶,比暗标更要清冷幾分。
但是來自姚修雨的消息直接讓艾陵忘記了協會的異樣,艾陵忍不住反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姚修雨微微點頭:“是的,我‘死亡’的那一段時間,成為了深淵教使者的一部分。他應該沒有想到我還能‘活過來’,所以‘共享’了他的想法。”
“艾陵,深淵教使者的目标是你。”姚修雨說,“他想要你和他成為一體。”
“成為一體?”秦易笑一臉惡心,“這個深淵教使者不會觊觎艾陵的身體吧?”
姚修雨搖搖頭:“在‘死亡’的時候,我明白了深淵教使者的能力——讓人類成為他的分身。同時他可以通過媒介加快這個過程,比如流行的‘寶藏’。”
灰泥?聽到姚修雨提起後,艾陵馬上想起來了暗室中的空蕩蕩的瓶子。在她成為這個世界的“艾陵”前,原本的“艾陵”不會是……
“我‘死亡’的時間還不夠長,并不能完全探知他的想法。但是我有一點很确定,深淵教使者對你很執着。他的下一個目标就是你。”姚修雨說。
姚修雨的話讓艾陵的心沉了下去,她望向姚修雨:“會長特意向我說這些話,想必已經有了對策。”
“不錯。”姚修雨拿出一個手表模樣的道具,“他最大的錯誤便是試圖讓我‘成為他’,對于一個采集者來說,自己成為合适的素材後,就能創造出合适的東西。”
“深淵教使者雖然制造了很多分身,但是核心的分身數量是有限的。這個手表能夠顯示分身的數量,隻要把分身都消滅了,他也會死亡。”
“從我看到的記憶來看,他們聚集在二層的一個地方。”
艾陵接過手表,戴在手上,她擡頭望向姚修雨:“會長把它交給我,你不打算親自前往深淵嗎?”
隻見姚修雨的臉上掠過一絲苦澀的笑容:“我不能理所當然接受弟子的犧牲,我會把她找回來。”
“喬思安,還能活過來?”秦易笑聲音顫抖。
“我不知道。”姚修雨拿出藍色手環,“但是我會努力的。在之前,秦易笑,我要轉告你父親離開前和我說的話。”
“所有的答案都在深淵底層,他要去試試能不能找到開啟的鑰匙。至于鑰匙在何方……或許和你們之前找到的石闆,他特意留下的東西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