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後有四個大姐,靠物理舔/腳舔到了電影大男主,結果東窗事發被導演退貨了,就在上周。”
“什———喬纓你别亂說!”
“别打岔!你,利用業内關系拉皮條,還教唆員工偷稅漏稅。”
“還有你,沒戲演了缺錢去線下舉A4紙鬧事,結賬一看隻有三十,氣得在家跺腳,現在還在和上頭扯皮。”
“哦,對了,還有你,”喬纓指着最後說話那人,“你說沈頤喜歡的一直是阮綿綿對吧?你能為這句話擔保嗎?”
那人胸膛一挺,嘴硬道:“能……能!怎麼不能!”
喬纓彎唇一笑:“好,那你的好兄弟沈頤就坐實了腳踏三條船,違反訂婚協議的合同條款,應付違約金,1.26億。”
此語一出,彈幕震驚了。
【奪少?你說奪少?】
【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來個渣男和我訂婚,我現在強得可怕!】
【啊啊啊啊誰懂啊,聽到這麼多錢,剛剛吃瓜的笑容頓時凝固起來了!】
【喬纓,歇歇吧,别賺了,我害怕。】
沈頤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連沈萬鈞都忍不住上前幾步抓住她的衣角,急切地問:“等等,什麼違約金?”
一個響指,裴硯知任勞任怨地從包裡拿出消毒濕巾在沙發和茶幾上仔仔細細擦了一遍。
喬纓扶着他的胳膊坐下,拿出便攜式打印機,把當年訂婚合同的違約條款打印了幾份。
“當初呢,我也是看在沈家資金鍊有困難,念在青梅竹馬的情分上,才答應訂這個婚,給你們沈氏集團投資五千萬的。”
喬纓一揚手,厚厚一沓紙砸在沈家爺孫的臉上,語氣輕佻:“我确實是用了些手段才和沈頤訂婚,但我也是為了賺錢,像他這種蠢貨,我可看不上。”
事到如今,脫離劇情控制的她,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曾經癡戀過這樣一個愚蠢又卑劣的男人。
惡毒女配也是要面子的。
而一旁的沈頤捏着紙頁,冷汗連連。
他怎麼一點都不記得有這一條了?
當初簽約的時候沈家要錢要得急,沈頤也是在喬纓面前作威作福慣了,一時大意,沒想到被挖了這麼大個坑。
“不可能,你在騙人。”
沈頤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條款,顫聲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擅自毀約,對感情不忠?”
“剛剛這位朋友願意給你作證,而且,我這裡還有溫小姐友情提供的資料。”
喬纓打開錄音筆,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沈頤。
全場屏息,她調大音量,沈頤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煙婷,我向你保證,我真的不喜歡喬纓,我們之間的婚約不作數,你要相信我,我……我願意發誓……什麼?寫一份聲明?還要蓋章?可以!當然可以,隻要你别趕我走,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語氣已經不能用卑微來形容了,在場的人甚至能隔空想象出他谄媚讨好的樣子。
萬般寂靜下,沈萬鈞倒是松了一口氣,嗤笑一聲:“情侶關系的聲明可不具備法律效力,喬小姐可别是搞錯了。”
“别急嘛。”
喬纓又慢悠悠地打印了幾份資料,動作格外氣定神閑,看得衆人越發心焦。
“溫小姐給我的,是贈與協議。”
衆人面面相觑,拿起資料定睛一看,正文開頭第一句就是“甲乙雙方系戀愛關系”,無可辯駁,塵埃落定。
然而再繼續往下翻,他們又頓時不淡定了起來。
長長幾頁紙,好似永遠翻不到盡頭,全是溫煙婷在戀愛期間贈送給沈頤的财物!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溫煙婷花在他身上的錢總額已經超過一千萬,除了常規的豪車豪宅奢侈品,連營養師和各類訓練班、演技提升班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溫煙婷說贈與協議是你自己吵着要簽的,生怕分手後她找你要回去,沒想到有今天吧?”
喬纓還是那副看傻子的表情,慢悠悠道:“合同上寫了,在履約期間雙方要保持單身,白紙黑字,你還想抵賴不成?”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起哄道:“此言差矣,人家沈頤就不能短暫高頻間歇性單身嗎?”
彈幕聽得樂了。
【什麼狄利克雷函數。】
【我震驚的是,就沈頤那豬油般的演技,居然還是報班學了表演之後的成果嗎?】
【贅出強大贅出愛,我願稱沈頤為贅強大腦!】
被叫來沈家老宅的其他人也回過神來,意識到合同是喬纓和沈氏集團簽的,如果要賠款,可不是沈頤一個人的事。
無緣無故損失這麼大一筆錢,他們心裡比沈頤都着急。
沈萬鈞氣得直喘氣,幾個位高權重的長輩上來就抽了沈頤幾巴掌,給喬纓賠着笑臉,勸她消消氣。
一家子大爹,到了喬纓面前,就跟孫子一樣。
也正是同一批人,一邊理所應當享受着喬纓的付出,一邊對她冷嘲熱諷。
喬纓無視了幾雙伸到她眼前的手,徑直走到半跪着的沈頤面前,輕蔑地拍拍他的臉。
“沈頤,你有一句話沒說錯,喬家有今天都是報應,現在這個報應,輪到你們了。”
她捏起沈頤的下巴,強迫他和自己對視,笑得十分愉悅。
“哪怕你跪下給我磕頭,哪怕你想死了重開,都得把錢給我吐出來了再投胎。”
觸發到違禁詞,直播間被官方緊急掐斷。
觀衆最後看到的畫面,是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突兀地出現在鏡頭中,拿着濕巾,替喬纓一寸一寸擦拭着手指。
強勢,有條不紊,侵略感極強。
最後的最後,畫面斷開的前一秒,是男人散漫中略帶輕佻的嗓音。
“别摸他了,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