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一個字猴王都嫌多。
不必多說,它感覺這位宗門老妖怪重開回來之後,滿腦子隻剩下揍揍揍。以前還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講講道理,現在可不能了。
它作為五行宗第一隻美男妖扛不住揍,所以它拒絕交流。
現在覺得它自己強得可怕,然後反手就把阮葙甯恭恭敬敬地送出了自己的地盤,并火速逃離現場。
留下阮葙甯抱着自己的本命靈劍,與正巧趕來的兩位同門打照面。
她當即抓着手裡的劍沖兩人揮舞,興奮的大喊:“師兄師姐,你們快看,我拿到了外挂!”
“我去,還真有寶貝!”符葙妤驚得直接一個飛撲到她身邊,滿眼驚豔地看着她……手裡的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小師妹,給我摸摸呗。”
阮葙甯沒敢将靈劍送出去,隻是張嘴正要解釋。
“靈劍已擇主,旁人是摸不得的。”席相珩先她一步,慢悠悠地說:“你要是真想摸,重開就行。”
阮葙甯:“……”好毒的嘴!
“二師兄,你嘴皮子這麼利索,自己舔一口真的不會被毒死嗎?”
符葙妤也就是随口抱怨這麼一說,然後被驚呆了。
當着兩人的面,他毫不猶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後平靜道:“不會。”
符葙妤:“……”席相珩這個嘴修感覺不實在,但又很實在是什麼意思?玄劍宗真的沒有偷偷撬他,棄暗投明嗎?
“那隻猴子二話不說就去樹上摘了這把劍,往我懷裡一丢,就把我攆這兒來了。”
阮葙甯邊說,邊手舞足蹈的演示着,然後再次舉着劍給二人看,“五師姐送的那把破傷風之劍,或許對五師姐還大有用處。我拿這把就很好,輕便得很。”
“猴王沒和你說兩句?”
她違心地搖了搖頭,席相珩疑惑道:“大師兄明明已經給他貼了真言符啊,怎麼會沒說什麼呢?你沒問它嗎?”
她還是違心搖頭,“沒來得及問,就被它推出來了。他隻說這是開山師祖留下的本命劍,大師兄讓它把這劍交給我,争取在大比之日,一舉奪魁!”
“開山老祖留下的本命靈劍!”符葙妤登時驚呼出聲。
席相珩也是将聲調撥高了一個度,隻用勻速的語氣來掩飾自己内心的激動。就是脫口而出的話,實在叫人大跌眼鏡。
“師祖留下的本命劍!”
“對呀!”阮葙甯說着,擡手就把劍拔了出來,直指無盡的夜幕中,那高懸于天邊的一弧彎月,“我打算給它起名弦月。”
符葙妤驚歎,“好正經的名字,鼓掌!”
霎時,二人齊刷刷給她鼓掌。
阮葙甯:“……”
“劍名很好聽,但是打起架來,會有些吃虧吧。”
席相珩這會兒又準備開始魔法攻擊,但阮葙甯擡手打斷他說話,并表示不聽他說廢話。
“二師兄,你不懂,打架的時候突然來一句,特别有逼格。幾乎能在瞬間,就可以把對面唬住。單憑氣勢,就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席相珩輕挑着眉,“是這樣嗎?”
“那是當然啦!”她眼睛一轉,下一句話就直奔主題,好奇心驅使,“二師兄,我還不知道你的本命劍叫什麼名字呢?”
“想知道我的?”
席相珩尾音輕輕翹起,帶着幾分小小的逗弄。
阮葙甯忙不疊點頭,符葙妤也來湊上了熱鬧,笑嘻嘻地說:“二師兄,說說呗。我和小師妹都告訴你了,你就偷摸地告訴我倆,我們保證不告訴别人,好不好?”
“淨淨。”
符葙妤:“……嗯?”
阮葙甯:“……什麼?”
他垂下眼眸,聲音像是混在風裡,“我的本命劍叫淨淨,但我不常用本命靈劍。所以,我就隻用我的劍來。”
乍一聽這個名字,符葙妤的眉頭就狠狠一跳,“劍……劍來?!”
“五師姐怎麼了?”阮葙甯不知道他的劍來是什麼東西,隻以為是另一把常用且順手的靈劍而已。
本來,她都說服了自己。但席相珩不按套路出牌,猛地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巧的工兵鏟,瞬息之間鏟子變成正常大小,叫他牢牢握在手。
“劍來。”
鏟子霎時就在他手中亮了一陣嗡鳴聲,轉瞬即逝。
阮葙甯傻眼了,難以置信道:“二師兄,你的鏟子,叫劍來。你的靈劍,叫淨淨。那錘子呢?”
“禮儀之邦。”
阮葙甯:“……”但凡叫個正經點的名字呢?
符葙妤:“二哥,我真心的稱呼您一聲二哥。您一個忘情道是怎麼和大師兄一個逍遙道玩在一塊的?你們相處有什麼訣竅嗎?還是說你倆都比較抽象,抽象到了一定程度,是我這個正經人做不到的?或者說,你倆這個症狀維持多久了?”
“有好多年了吧。”他說瞎話也是不帶眨眼的,張口就來,“那時候他在他的家裡玩,我在我的家裡玩,我們怎麼算不上是發小呢?”
符葙妤:“這是什麼很新穎的大師兄綜合症嗎?二哥,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有點像什麼嗎?”
“像什麼?”
符葙妤沉吟一瞬,看起來是無言以對了。
阮葙甯會意,立馬冒頭接話,“像是頑固的老賴,愛說瞎話。”
“有多賴?”
這似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态度,着實讓人覺得不高興。
阮葙甯還好,隻是緊擰着眉。但此時此刻在現場的還有符葙妤,她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見不得别人露出一點這種欠揍模樣。
本以為這個問題還有解答的餘地,席相珩就半阖着眼等答案。
“五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