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東西略過二人,在不遠處又是砰地一聲炸開,應星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忍不住破口大罵:“他大爺的,什麼人在裝神弄鬼,還不速速現身。小心本大爺大發雷霆,将此地燒個精光,讓你再無藏身之處!”
‘桀桀桀……’
“笑個雞毛玩意兒,待本大爺将你揪出來,我非得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不知道人在哪,他隻能對着空氣破口大罵。
‘桀桀桀桀桀桀……’
“還敢笑?!”應星撸了撸衣袖,正打算發功的時候,突然就看見阮葙甯緩緩舉起自己的左手握拳,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立馬就不做聲了,靜靜看着阮葙甯,等她下一步指示。
阮葙甯哪知道他這麼聽話,隻是側耳傾聽片刻,眸光一凜,爆呵一聲,“弦月,出!”
根本來不及辨認那是什麼東西,隻覺眼前劍光一閃,一股逼人的寒意迅速擴散開。
不消片刻,一聲“哎喲”立即将二人的目光吸引而去,瞬間身随心動,疾步朝聲源處而去。
待二人靠近,定睛一瞧,竟是個身着缥缈宗宗服的姑娘。
應星的臉登時就黑了,雙手叉腰,看着跌坐在的青衣姑娘,緊擰着眉頭,言辭不善道:“你平日捉弄人就算了,現在居然在秘境痛下殺手。姓辛的,我真是小瞧你了!”
姑娘被他這一說,霎時也緊蹙黛眉,滿臉倔強看他,“我怎麼了?!我隻是在這兒摘低階靈果,突然從天而降一道劍光,閃了我的眼睛,害我從樹上掉下來!”
“不是,你做的?”
姑娘氣紅了臉,“我做什麼了?!”
應星剛剛張嘴就說,錯怪了人,這會兒無言以對,隻能尴尬地打哈哈。不知如何是好,拼命朝阮葙甯遞眼色,想讓她出面幫忙解個圍。
“……”
阮葙甯假裝自己很忙,揮舞着長劍在手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負于身後。
這會兒知道亂說的後果了,不繼續亂說,還是有點能救的餘地。
心裡盤算着,這也算是功德一件。随即面向那姑娘,颔首一禮,自報家門。
“在下乃五行宗宗主浮遊子仙尊座下親傳弟子,門内排行第六,姓阮,号葙甯。剛剛多有得罪,還望道友勿怪。”
姑娘見她态度不錯,白了一眼應星,随即點頭回道:“在下乃缥缈宗宗主羽涅仙尊座下親傳弟子,門内排行第六。我叫辛夷,修為剛至練氣五層。”
她說着,有些躊躇,支吾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道:“我大師兄說,這個秘境兩月開一次,遇見即是緣分,不如我們結伴吧?”
“好啊好啊!”
阮葙甯還沒細想,應星先接話,滿口答應。
辛夷瞥他一眼,臉色不大好看,“我沒問你。”
應星:“……”好好好,今夜開始怒扇自己八十個嘴巴子。這就是張嘴不說好話的下場,活該的。
“我才練氣二層,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當然可以結伴而行。”說着,她的目光在二人臉上來回轉移,好奇多問了一嘴,“你們認識?”
應星幹笑,“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剛過來,就被天降活人砸暈了。”辛夷對上應星沒個好臉色,說兩句又翻了個白眼,“傷筋動骨一百天,差點給我躺發黴了。故意傷人就算了,他還給我畫大餅!”
“畫大餅?”
“空頭支票。”辛夷憤憤道:“說什麼築基期煉制了法器,一定送我一件。結果,現在卡在練氣七層不動了。”
阮葙甯詫異看向應星,應星心虛撓撓臉,然後呵呵傻笑,“我保證會送的,一定會送。”
阮葙甯:“……”不是很想相信他說的話,感覺他也在給我畫大餅。
“阮道友是劍修嗎?”
“不是,我是符修。”阮葙甯張嘴就是瞎說。
辛夷甫一擡手,指着她負于身後的劍,“……嗯?”
“這劍是師兄讓我拿着防身的,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拿出來的。剛剛,我以為是碰上了什麼高階妖獸,所以不慎險些誤傷。”
這話聽上去沒什麼道理,仔細想想更沒有道理。
雖說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但阮葙甯自己給自己的這個身份也太糙、太沒有說服力了。
辛夷:“……”雖然但是,我其實不是傻子。我視力是五點零,五點零!
應星:“……”符修?符修?你是符修?!啊!你隻要說一句話,我立馬擁立你為我們的新王!
她後知後覺補充道:“雖然符修一道我還沒有入門,但我覺得以我的天賦,入門也不是什麼難事,努力努力就有了。”
這話實在太牽強了。
應星一步跨到辛夷身邊站住,細細打量着她,然後腦中靈光一閃,驚喜道:“啊!我知道了,你是故意這麼說,打算給我們一個驚喜對不對?”
阮葙甯:“……”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辛夷也打算仔細問問,畢竟是托付身家性命,容不得一點馬虎。
甫一擡頭,她雙目圓瞪,指着阮葙甯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應星扭頭看她一眼,不解地問:“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我沒有看到的?”
“阮道友,你身後……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