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咧嘴一笑,耿直道:“嘻,太巧了,我也不知道要比什麼。”
阮葙甯:“……”地獄笑話。
“我大師兄說過一嘴,聽說是讓小弟子進入高階妖獸秘境待一日。一日之後出秘境,看看哪位小弟子獲得的獸核多,品階還高,就算誰赢。”
阮葙甯:“……”我轉頭一個應聲倒地。
應星的男高音差點又出來了,語氣裡更是難以置信的恐慌,“什麼?!高階妖獸秘境!”
辛夷點點頭。
“讓剛築基的小弟子進入高階妖獸秘境,這是哪個缺德的大聰明想出來的?”阮葙甯滿腦袋疑問,蹙眉問道。
“玄劍宗的大師兄說的,聽說玄劍宗的小弟子很快就要沖擊金丹期了。”辛夷輕歎一口氣,也是愁眉苦臉的,“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玄劍宗的人是不是見不得我們鹹魚躺啊,上趕着給鹹魚翻面,免得粘鍋。”
“卷吧,卷點好啊,卷死我們算球。”應星應聲躺倒在地,自暴自棄道:“我就是個器修,要不來個人把我嘎了吧。”
躺了兩個人了,隻有辛夷是趴着的,她想了想,索性也翻了個身躺穩。
“在這個人均卷王的時代,鹹魚難道就罪大惡極嗎?”她無力地碎碎念,“真的不能讓我們安詳地躺着嗎?”
應星:“就是就是。”
辛夷:“我就隻是個柔弱的丹修而已,放我一條生路不好嗎?”
應星:“就是就是。”
阮葙甯:“……”說的很好,下次不許再說了。
阮葙甯:“光聽抱怨了,你們是怎麼從樹上下來的?我把你們送上那麼高的地方,你們是怎麼下來的?”
“被樹藤纏在身上放下來的。”應星有問必答,“辛夷是木靈根,法術修習比煉丹好多了。”
“原來如此。”阮葙甯蹭地坐起身來,左右各看一眼,“你倆也不是廢物鹹魚啊,一個能主打出其不意,一個能協助作戰。”
“一個刺客,一個法師輔助?”辛夷順着她的話說下去,“你是戰士。”
“……啊?”
阮葙甯又不懂了,應星立馬跳出來打哈哈,“那就這樣說好了,小弟子大比的時候,我們三個組團打怪。”
“還是先想想當前,我們要在這個秘境裡待上兩個月。”阮葙甯起身站好,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看向躺着的兩條鹹魚,努努嘴道:“大家都在煉氣期,不如先找點吃的填飽肚子,再繼續打怪吧。”
有了她的開頭,辛夷和應星先後起身,瞬間鬥志滿滿,總而言之先覓食。
阮葙甯這邊已經打了怪準備去覓食了,卞相惟那邊可不容樂觀。
他碰上了玄劍宗和淩霄宗的小弟子,一個二個都用下巴看他,但又都沒他高。
他一俯視,就覺得二人這幅用下巴看人的模樣,很像是夜裡睡覺落枕,然後被人瞧出來,但還是死鴨子嘴硬說自己就是不屑與高個兒的人為伍。
聽上去雖然很扯,但看上去也是五花八門的抽象哈。
同一地點,不同時間,三人就這麼陰差陽錯的誤入了一個烏漆嘛黑的洞穴。
卞相惟不喜黑,便單手凝了一個小火球懸在掌心之上照明,先是碰見了淩霄宗的,後來就是玄劍宗的。
這倆小弟子好像有過節,誰也不服誰。
看見洞裡有個未知生物築起的巢穴,巢穴裡有一枚妖獸蛋,誰都想要。
正準備大打出手的時候,卞相惟這個和事佬及時勸阻了這場争鬥。随口說了句,洞穴裡争鬥說不定會将妖獸驚回,到時候大家全完蛋。
玄劍宗小弟子雙手抱臂,拽上西天,高昂着頭顱,不屑道:“切,修為比不過我,實戰經驗也沒有我豐富。整天就知道靠着一張嘴說事,你們淩霄宗是符修陣修大宗,又不是言靈起家,逞口舌之快做什麼。五行宗卞師兄你也是,入五行宗快一年了,還隻是築基期大圓滿的修為,有什麼資格管我,我的修為可是在你之上的。”
卞相惟:“……”說話好難聽。
淩霄宗小弟子不甘示弱,也是雙手抱臂,冷哼一聲,“是啊,比不上你們一群莽夫,整天就想着殺人證道,污了無情道的名聲。那麼愛殺人證道怎麼不改修殺戮道,是因為不喜歡嗎?
符修陣修怎麼了?我下一個殺陣,說不定你連陣眼都沒找到,就已經死在陣裡了,修為高有什麼用?修為高又不能當飯吃,人家五行宗的卞師兄好歹有一門讨生活的手藝。你們劍修就隻能去當殺手,聽上去真掉價。”
卞相惟:“……”這個嘴毒的也不遑多讓。
“哼,是嗎?你們符修陣修說白了,就是一群脆皮輔助,比缥缈宗那群丹修音修還不如,人家好歹是奶媽能回血。你們隻要碰上近戰,沒幾個能活。劍修就不一樣了,近戰遠戰都能一戰。”
“你可能是沒有被符修和陣修打過,發言十分刻闆印象。但凡被打一次,你也說不出這種話。”
“行啊,我倆打一架啊!”
“來就來,誰怕你……”
“……”
卞相惟就站在二人中間,聽他倆打嘴炮,無語的四十五度仰頭望天。
他不是很想待在這兒,他小師妹在哪,他要去找他小師妹,這倆人太可怕了。
他是真的,真的不想圍觀小學雞吹牛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