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葙甯會意,立馬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然後拉了知白一把,就蹲在抱在一塊的二人身邊,看着撲在卞相惟身上一動不動的時徑微。
阮葙甯一句話暴擊兩人,“時道友,你會是我四師兄的媳婦兒嗎?”
知白眨眨眼,紅色的豎瞳裡硬生生多了幾分清澈的愚蠢,“會是那個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面,家裡給内定的媳婦兒?”
阮葙甯瞎說大實話,“四師兄,全村唯一的希望,你真的不會連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
知白附和:“你打螺絲打上瘾,媳婦兒的臉沒見過就算了,連名字都沒問叫什麼,是不是有點子離譜了?”
阮葙甯改紮刀子,“四師兄,你這麼窮,不會要時道友賺靈石養你吧?”
知白擡手摩挲着下巴,語重心長道:“那你得做好當家庭煮夫的準備。我上一個見過的家庭煮夫,那是面面俱到,賺錢和顧家兩不誤。現在你闖進了這個賽道,可不能拖家庭煮夫這一賽道的後腿啊。”
阮葙甯再接再厲,輕嘶一聲,“等出了秘境,我就回宗門告訴大長老和二長老,說你把人家淩霄宗水靈靈的小白菜拱了。到時候你是負荊請罪呐,還是以死謝罪呢?”
“負荊請罪吧。”知白點點頭,鄭重道:“到時候,本座跟着你一塊去,讓我看看你被淩霄宗那群絕情道追着打的好戲。”
阮葙甯也點頭,“好主意啊!”
圍觀三人組這會兒也剛從懵逼中,回過神來。靜靜聽了阮葙甯和知白說了這麼一大通,三人霎時面面相觑。
應星小聲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辛夷悄聲,“卞師兄,老牛吃嫩草?”
驚竹倒吸一口涼氣,像是隐隐猜到了什麼,僅用氣音說:“難道這波是……”
三人驟然異口同聲,道:“手握早死白月光劇本。”
應星震驚,“你們也聽過?她那早死的亡夫?”
辛夷點頭,“老牛吃嫩草的白月光故事。”
驚竹沉聲,“堪稱白月光史詩級年度真實巨作。”
“我嘞個乖乖,誰知道主人公居然是卞師兄。”應星此刻的震驚不亞于,走在路上忽然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嘴巴子,還狠狠踹了一腳,就挺摸不着頭腦的。
辛夷努努嘴,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之前同一個宿舍,室友弄花了她一張照片,她就發瘋了,在宿舍裡罵了好久。刻闆印象,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了。”
看她那樣子,道德感挺重的,真怕她晚上睡着睡着,突然起身給自己一巴掌,然後暗罵一句:我可真該死啊!
“嘶,那我比較嚴重,我罵過她亡夫。”驚竹表情也挺一言難盡的,心中的愧疚感不斷滋生,“當時,全國競賽她發揮不是特别好,心事重重的。恰逢學校傳言她亡夫的事情,我就把她和她亡夫都罵了一頓。沒想到亡夫竟是相惟師兄,我人麻了。”
說完,他先擡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嘀咕了幾句什麼,二人沒有聽清。
應星感慨,“我們仨,該說不說,還是有點該死哈。”
辛夷:“……”夏特啊噗!
驚竹:“……”斯多普!
“四師兄,你可真該死啊。”阮葙甯毫無顧忌張嘴就說,吓得三個滿心愧疚的人以為時徑微要跳起來打人了,但是她沒有。
“她說得對。”
隻見時徑微松開卞相惟,慢慢起身,就跪坐在他的身邊。微偏着臉不讓任何人看見她此刻的窘态,嘴硬道:“卞相惟,你是真該死啊!現在想想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還真特麼像個傻逼。
你一個人在這兒逍遙快活,讓我們所有人承受這份難以忍受的悲傷,我真特麼想捶死你!”
卞相惟右看看吃瓜觀衆小師妹,左看看别扭嘴硬,素未謀面疑似是他未婚妻,但罵他一點不帶嘴軟的淩霄宗小師妹,瞬間頭皮發麻。
有一說一,打螺絲他會,哄人他不會啊!
“那個……”
時徑微側臉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我叫時徑微!”
“時徑微啊……”
時徑微咬牙切齒,“不要叫我全名!”
“那個,徑微啊……”
時徑微别過臉,一口惡氣上不來也下不去,“我們不熟!”
卞相惟:“……”
阮葙甯立馬沖他使了個眼色,他會意,自信道:“叫你時徑微不行,叫你徑微也不行,那叫你媳婦總行了吧?媳婦,媳婦,媳婦兒!”
時徑微更生氣,臉瞧着都氣綠了,“你……”
阮葙甯無奈扶額,默默扭頭挪開了些距離。
原因無他,她怕智障是病,會傳染。
時徑微豁然起身,居高臨下看着他,冷聲說:“脖子上面頂個球,隻會呼吸不會動。眉毛下面挂倆蛋,隻會眨眼不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