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宗門現在的大長老。”
知白動動鼻子,眼睛倏地變為紅色豎瞳,明顯是嗅到了什麼感興趣的東西。
阮葙甯看他那樣,微眯了眯眼,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果不其然,他開口就問吃的,“大老頭,你在做飯?好香的樣子,我能點菜嗎?待會兒能吃白米飯配扣肉嗎?我好久沒吃到五行宗的夥食了,能多做一點嗎?我現在餓得能吃下一整頭牛拌一大桶飯。”
阮葙甯:“……”千算萬算沒算到,他的胃口如此之大。要是被三師兄知道的話,他會不會覺得五行宗這幾個人加這隻靈獸超級難養活,而棄暗投明帶着自己一流的農耕技術跳槽去人均打鐵的合歡宗啊?
大師兄好不容易騙來的财神爺啊,可不能就這麼放他走。得想想辦法,想個辦法把人留下來!
“知白長老這是餓了?”
知白忙不疊點頭,然後才後知後覺面前這個笑呵呵的老頭,好像叫了他長老。
有貓膩!
他立馬臭着個臉,惡聲惡氣道:“大老頭,你叫本座什麼?”
“知白長老。”大長老笑的和藹又慈祥,态度好的宛如被奪舍,“師叔祖曾在初代宗主命石前為您設下了長老之位,如今您回來了,自然是長老之首。”
得到這個答案,他當即變臉,笑容開朗如孩童一樣,“嘿嘿,午飯多加幾個葷菜,就當慶祝本座……哦不,是本長老順利回歸。”
“好好好,知白長老,您先坐着休息一會兒,我立馬再去弄幾個菜。”
大長老這樣狗腿的樣子,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好稀奇啊!
不止是阮葙甯沒見過,就連在門外趴着偷看的幾人也沒見過。
二長老狠狠地小聲罵道:“惡心,太惡心了!和他共事這多年,就沒見過他這麼狗腿的樣子,惡心!”
符葙妤聞言瞅了他一眼,和他肩上還扛着的半扇豬肉,實話實說道:“二長老,在某些方面你也是不遑多讓。”
“切,你懂什麼,我這叫未雨綢缪!”二長老滿臉驕傲,然後邁步進入飯堂。
途徑坐着的知白和阮葙甯二人,他還無意卻也刻意地掂了掂肩上的肉。
知白立馬就被肉所俘獲,起身護着他老胳膊老腿扛着的肉一塊進了飯堂後廚。
阮葙甯:“……”叛徒!半扇豬肉就能勾走,沒出息!
“小師妹,你還撿了個長老回來?”曲相勖一溜煙蹿到她身側坐下,眼睛直落在後廚進出的那扇小門上。
席相珩環視一圈,“剛剛聽見一聲慘叫,相柏呢?”
“化作流星飛走了。”阮葙甯眼睛也緊盯着那門口,在心中瘋狂吐槽知白是個賠錢貨。
然後,把某個人給驚醒了,她還毫無察覺。
“嗯?”席相珩由她說的話展開聯想,覺得這話是在提示他:靳相柏嘎了。
但是,焦慮太早的他對靳相柏突然的離世還沒做好準備,也還沒有繼任首席的打算。正欲大說特說,勸阻其他師弟妹們不要妄圖将他推上首席之位。
“大長老覺得他對知白長老不恭敬,所以揮一揮衣袖,把他掀飛,也不知道飛哪去了。”
阮葙甯隻聽他一聲“嗯?”,便展開補充了兩句。順勢回頭看去的時候,就見席相珩面上一片陰霾,給她吓了一個哆嗦。
“……二師兄,你怎麼了?”
眼看着卞相惟和符葙妤都落了座,就他還杵那無動于衷,阮葙甯剛想繼續說點什麼。
席相珩比她快一步開口,道:“沒事,我剛剛算了一卦,我今日宜懲奸除惡。所以我趕趟殺個仇人,去去就回,你們記得給我留點飯。”
說罷,他單手召劍,直接從飯堂禦劍離開。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令人咋舌。
“二師兄,他不會是去和大師兄決鬥的吧?”
卞相惟望着飯堂的大門,重重點頭,“小師妹,此言有理,我覺得很有可能。”
“小師妹,你撿的這長老飯量大嗎?”曲相勖這會兒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阮葙甯,擰着眉問她,“他和老四的飯量相比,誰吃的更多?”
“他的飯量等于兩個四師兄的飯量。”阮葙甯擔心的問題終于來了,心中忐忑道:“三師兄,怎麼了?”
“你和老四去秘境曆練的兩個月裡,我剛好研究出了一個新品種,正愁沒有試吃員。”他單手摩挲着下巴,神秘兮兮地奸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啊哈哈哈……”
阮葙甯:“……”瘋了?
“我就說關久了會變得神金。”符葙妤湊近阮葙甯,小聲嘀嘀咕咕道:“小師妹,你是不知道,自你進了秘境刷怪。他們仨就跟失去了什麼人生樂趣一樣,每天都不輕易出門,一個二個化身死宅!給他們慣的,也是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
“……所以,整治我,是他們的必修課嗎?”她滿臉滄桑。
符葙妤沉思片刻,道:“呃,感覺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美其名曰,鍛煉心性,磨煉意志,強健體魄。”
然後當事人會說一句:謝邀,都是狗屁。
虞七:……嘶,現在五行宗都這麼抽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