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敗家、無能、企圖餓死五行宗十七代親傳弟子的門内瘟神。”她笑呵呵道:“您敗家的本事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呢哈哈哈……虞總,幸好您現在隻是一縷神魂。要是活人的話,估計在踏進門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們舉全宗之力,一人一棍子給敲死了呢。”
“……我,我可是你們的師叔祖啊。”
“對啊,就是您呢,無能的師叔祖。”她笑容愈發燦爛,“叫您虞總,純粹是擡舉您了呢。我對您的第一印象,就是老不死的牛忙。現在改變了一點點,您就是老不死的敗家玩意兒呢。
我這種類似底層打工人的身份,對您的怨氣可謂是與日俱增。虞總,您就像是我的那個欠債不還錢,然後卷了公司所有資金逃之夭夭的無良前老闆呢。
現在,你要是還等着坐享其成的話,我真的會把你的神魂打散哦。”
明明每一句話都是溫溫柔柔說出口的,但是每一句都帶着恨不得把他給大卸八塊的憤怒。
偏偏阮葙甯在她身後,還一臉感同身受地揚了揚拳頭。
他心更涼了!
“修仙一道本就艱難,我這麼做是為了磨煉你們的意志力!”直接心涼到口不擇言,他幹脆一鼓作氣道:“而且,我那個時候比你們現在辛苦多了,風餐露宿,食不果腹的!你們現在好歹還有賺靈石的路子,不至于過得那麼慘,也不至于東躲西藏的!
再說了,當年你們師祖渡劫失敗,生死道消。若是沒有我強行破境頂上去,如今哪來的修真界,修真界早就毀滅在天裂裡了。
不說,不說要你們原諒我。但是,你們……你們起碼得想想,我為了保住這個修真界可是費了不少功夫,還死了不少的表同門!”
符葙妤狐疑地盯着他,片刻之後,表情松動像是被說服了。
“你說得對,我們既然能來到修真界,那麼天裂沒得到修補的話,估計嗜血成性的魔修也能去到另一個世界。仔細想一想,其實也算是好事一件。”
她自顧自道:“畢竟,現在修真界一直流傳着五行宗師祖劍仙尊者的傳說。要是寫成話本子來賣的話,應該能大賺一筆。”
話題一下就跑偏了,符葙妤仿佛受到了虞七的點撥,已經想到了賺錢的路子。
虞七和阮葙甯二人還在四目相對 ,相互用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虞七:現在是什麼情況?
阮葙甯: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相信你了?
虞七:不要掉以輕心,我覺得她是笑面虎。
阮葙甯:?
“菜,就多練。”
虞七沒留心這是從哪冒出來的聲音,隻是下意識接話,“輸不起别玩。”
“下面請聽題,腦筋急轉彎。森林裡有一條眼鏡蛇,可是它從不咬人,這是為什麼?請回答!”
虞七:“因為森林沒人。”
“回答正确!再請聽題,腦筋急轉彎。一塊面包在路上扭了腳,它會變成了什麼?請回答!”
虞七:“牛角包。”
“回答正确!又請聽題,腦筋急轉彎。好人和壞人一起坐車,請問誰先下車?請回答!”
虞七:“壞人。”
“請說出為什麼?”
虞七:“因為好人做到底!”
“回答正确!請聽最後一題,腦筋急轉彎。把一隻鵝和一隻雞一塊放進冰箱,結果雞凍死了,鵝卻沒事,請問這是為什麼?請回答!”
虞七:“因為鵝是企鵝。”
“回答正确,恭喜虞總獲得五行宗首席的赦免資格,繼續保持!”
靳相柏扛着被敲昏的席相珩不知從何處蹿出來,繞過虞七的魂魄,神色溫和的與他說話,道:“免貴姓靳,号相柏,區區不才,是五行宗的現任首席。”
虞七雙眉一揚,看了看他扛着的人,遲疑道:“那,這位是?”
“哦,虞總見笑了。這位網名自挂東南枝,名叫席相珩。”
虞七張張嘴,話都還沒說出口。靳相柏已經自覺過頭接了話,笑道:“哦,虞總不記得他也沒關系,我們平常也見不到他。因為他屬地鼠的喜歡另辟蹊徑,愛打地洞,等有空我帶虞總鑽一鑽。”
虞七愣怔片刻,咧嘴幹笑了幾聲,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感覺大家精神都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生怕下一秒,一記重錘飛來把他砸進牆裡扣不出來。
他如是想,靳相柏似有所感,反手就從後腰上卸下一把小巧的鐵錘,緊握在手裡狠狠地揮舞了兩下,帶着駭人的錘風。
虞七心頭大震,默不作聲往後飄了飄。靳相柏這才擡頭看他,看似笑容滿面,實則暗藏殺機道:“虞總怎麼離我那麼遠?”
“我怕你敲我。”
靳相柏失笑一聲,面上的笑容轉為猙獰,高高舉起手中的鐵錘,滿臉戾氣道:“怕就對了,我就是要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