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葙甯遲疑地點頭,“不過,這件事情,你得問過你師傅吧?”
“我師傅向來不拘束我的行動,我修為若是能更上一層樓,他自然不會說什麼。”
驚竹回答的一本正經,轉念又想起阮葙甯說誤入了魔域一事,皺眉問:“對了,你說你們一行人誤入魔域。那除了溫師兄修為倒退之外,其他人應該沒事吧?”
她搖頭,舒展開的眉頭又緊蹙起,聲音裡滿是郁悶,“這樣說來,感覺溫師兄也是獨一份兒的倒黴。我和他一塊掉進了亂墳崗,我有師叔祖護着沒什麼大事。他比較慘,被陰魂附體,還看見我就打。
我師叔祖心疼我這個小弟子被追着打,就暫時壓制了我的意識,借用了我身體的主動權,打了溫師兄一頓。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醒來的時候溫師兄就成了築基期,還癱在地上躺屍。”
“這算他活該嗎?”辛夷扭頭看向身邊的時徑微,眼神帶着詢問。
時徑微果真深思熟慮一番,然後得出結論,“算的。”
阮葙甯:“……”
“倒黴也算?”應星也是好奇住了。
時徑微登時掐指一算,滿臉嚴肅道:“算,他今年水逆過頭了。”
驚竹:“……等哈,我打斷一下,不是說要相信科學嗎?”
“我們不是說好了科學的盡頭是玄學的嗎?”時徑微有理有據,一句反駁說辭,直叫驚竹啞口無言。
幾人因為科學玄學問題而争執,阮葙甯左看右看,猶豫道:“那魔域發生的其他事情,你們還聽嗎?”
“聽聽聽!”應星積極舉手,踴躍報名,“我要聽完整個故事!”
辛夷緊随其後,忙不疊舉手,生怕阮葙甯看不見似的。
另外兩人含蓄的多,但眼裡的好奇都快要溢出來了。
“溫師兄醒了之後,我們緊趕慢趕在亂墳崗靠近的那座城池外邊,陰差陽錯碰上了乾曜師兄。”
說到這兒,她停頓了好一會兒,似是想起了自己被暴打的慘樣,憤憤道:“溫師兄突然悟道頓悟,我擔心乾曜師兄把他劈了。在引開乾曜師兄的時候,實力不足,就被暴打了一頓,白挨打了。”
聽到自己大師兄被淘汰的前因,應星擡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老成道:“我就知道,他被淘汰也不是無辜的。雖然但是,他确實是魯莽了。”
“再然後呢?”辛夷已經迫不及待聽到自家大師兄的故事了,雙眼之中迸發出八卦的光芒,“我家大師兄呢?我家大師兄呢?”
“杜師兄比較炸裂,他落入了城中的一處花樓裡,身着女裝,扮演起了花魁娘子。我和其他兩位師兄,就灰頭土臉地縮在角落裡吃燒雞。”
她邊說,邊用肢體語言表演着,試圖讓大家身臨其境,“隻是動動手指頭,就倒了一大片魔修。他從高台上飛下來,手裡攥着把匕首,就往我脖子上招呼。幸好隻是架在脖子上,不然我的人生就到頭了。”
驚竹:“花魁娘子?”
時徑微:“杜師兄去扮演了大美人?”
辛夷輕嘶了一聲,又呃字出口,轉而深吸一口氣,緊蹙着眉頭,然後長歎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分鐘八百個假動作,都沒讓她吐槽出點什麼,看來杜仲這個愛穿女裝的癖好,大家都知道啊。
阮葙甯隻敢默默在心裡想着,然後予以安慰地擡手拍拍她的肩,沉重道:“沒事的,我都懂。”
在她帶有安慰意味的目光下,辛夷沉重地搖了搖頭,道:“我以為我是他的親師妹,沒想到他連這點小秘密都舍不得告訴我。葙甯,他出局的時候是不是還穿着那一身女裝?”
“對啊。”
辛夷痛定思痛,歎息道:“轉親為表,沒想到我們這一代的師弟師妹才是外人,可惡!”
“就是就是,太可惡了。”應星見縫插針,“辛夷快來投入我們合歡宗的懷抱吧!”
辛夷:“……”
“诶,現在可不興拉人啊。”阮葙甯立馬跳出來略過這個話題,隐去了見到蘭霄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嘴之後的事情,“後面也沒碰見什麼難解決的事情,就是在城主府的地牢裡發現我大師兄和阒師兄徒手挖地洞,差點挖穿了城主府。”
驚竹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好一群有牛勁沒處使的親傳弟子,恐怖如斯。
辛夷想開了,“真是一群平平無奇,動手能力超強的親傳啊。”
應星還不死心,繼續問:“辛夷,你真的不考慮來合歡宗嗎?”
阮葙甯:“……”
“你們都在感慨,就我一個人好奇杜仲師兄的女裝照嗎?”時徑微此刻的表情神态,還是略顯猥瑣了。
她輕咳兩聲,正經了一瞬,立即壓低聲音,問:“葙甯,你有沒有偷偷用留影石把他穿女裝的樣子記錄下來?”
“當然!”阮葙甯露出同款笑容,把那塊留影石翻出來,輸入靈力将之前錄下的所有畫面都放出來。
忽略得意過頭的靳相柏和其他三個宛如背景闆的首席,看着那跪坐在地,面覆白紗又楚楚可憐的白衣美人。僅僅是一個側影,辛夷和應星眼睛都看直了,一個賽一個的激動。
辛夷:“這是我師兄?!”
應星:“這是那臉盲?!”
驚竹的老婆是他的靈劍,除此之外,心無外物。客套瞥了一眼,認真點評道:“很驚豔嗎?一般般吧。”
獨獨隻有時徑微和他們的腦回路不在同一平面上,擡手摩挲着下巴,思忖了片刻,笑容漸深,“我好像找到了發财的路子。”
阮葙甯好奇她說的發财路子,遂附耳傾聽一二。
“穿越之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