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組委會規則禁止隊内互毆,禁止惡意坑害隊友!”
席相珩舉起手裡的名牌給她看,“初始随機組隊算隊友,臨時組隊不在規則範圍之内。哦,我忘了還有辛夷這個隊友。雖然但是,沒有通報的聲音,好像不算是惡意坑害。”
阮葙甯:“……”
阮葙甯還打算最後掙紮一下,“二師兄,我覺得我還有得救。你聽我說,逼王人設還是不大适合我,我覺得我是草根——啊!”
話都沒說話,席相珩已經迫不及待把她丢下了樹,毫無誠心地補充一句,“對不起啊,小師妹,手滑了。”
幹——!
一聲咆哮驚天動地,正在玩真人落地版老鷹捉小雞的四人一獸紛紛駐足觀望。
隻見阮葙甯宛如天外隕石墜落,帶着與空氣摩擦産生的火光當做保護層,直直朝他們的方向而去。
這一波隕石墜落,光波與聲波并存,宛如邱小姐出嫁。
刹那間,一朵漂亮的蘑菇雲在夜空中緩緩升起,席相珩瞳孔裡倒映出絢爛的火光,片刻消散。
眨眼間,他就出現在大比場内,身邊還站着一隻比他兩個人還高的沼蛙王。
他擡手撫上沼蛙王支着的腿,心念一動将它收回了靈獸空間。
眼睜睜看着他将妖獸變沒,登時觀衆席一片嘩然。
“那是四階靈獸?!”
“我嘞個去,我沒看錯吧,居然是四階靈獸,沼蛙王!”
“沼蛙王,這真是個拗口的名字啊,但是這實力也太強勁了吧!”
“有一說一,這是屬于惡意坑害隊友,所以直接被淘汰了吧。”
“等等,我們好像模糊了重點,他一個劍修居然有靈獸,還是四階靈獸!”
“他長得好看就算了,修為還那麼高,還有一隻四階靈獸,自身實力還那麼強,啊!好喜歡!”
“哇塞,你不要在這兒給裡給氣的,滾一邊子去!”
“席師兄,我愛你……”
席相珩頂多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看着定定盯他的那幾個同為一組,而被他水靈靈淘汰的隊友。
實在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然後踱步走到弟子淘汰區,随便找了個席位落座。
甫一坐下,他就接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禮。
“真是稀客啊,你居然也被淘汰了。”朝顔日常鮮少這樣陰陽怪氣說人,聽上去别扭得很。
“沒有淘汰你家小師妹,你很失望?”
朝顔:“……”好氣!但是我又不會罵人!
合歡宗四弟子玉鑒冷嘲熱諷,“第一次見人自己把自己淘汰出局的,席師兄這招同歸于盡,真是用得不賴啊。”
“剛剛看見你家小師弟跑在最前面,臉上露出那副貪生怕死的樣子了嗎?”
他欠揍地舉起手裡捏着的留影石,嘴角的弧度漸漸上揚,“我會替他保留一點高清黑曆史,然後日夜發給他反複觀看。”
玉鑒立即撤回一個笑容,朝他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轉頭不再搭理他。
玄劍宗的萬年老二庭霧出馬,打算片甲不留,可誰料還沒開口,就先被席相珩搶了話語權。
“我知道你也很生氣,但是你先别生氣,聽我娓娓道來。”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輕咳兩聲,正經道:“情況目前就是這麼個情況,具體是什麼情況,咱們還是得看看情況,但是我要說明一個情況,那就是暫時沒有任何情況。”
庭霧:“……”
這一波還未出師,就已經身先死了。
“玩脫翻車,出來就開始無差别攻擊。”淩霄宗親傳的實力還是值得肯定的,特别是淩霄宗的四弟子,她的實力可謂是無人能敵。
她低頭邊撥弄着自己的指甲,邊輕聲細語出暴擊,“相珩師兄,這都兩年多了,你這種陰暗男人設還沒改呢?平常肯定沒少拿你自己的師弟師妹們做實驗吧?
啧啧啧,真是道德淪喪,人性扭曲,抑郁症的克星,植物人的鬧鈴,專門敗壞路人的好心情。”
“原來是這樣,你是路人嗎?”
明歌瞥他一眼,冷酷地抛出四字絕殺,“關你屁事。”
遇到對手了。
席相珩眯了眯眼,嘴角的弧度逐漸下落,故技重施,“你家小師妹可比你有人情味多了,隻是在淩霄宗這個冷冰冰的地方當符修,實在太屈才了。正好他哥在我們宗門,她和葙甯關系還不錯,讓她棄暗投明好像也不錯。”
明歌敏銳嗅到空氣中的硝煙味,看了席相珩好一會兒,才哼笑道:“就你們那個破落五行宗,飯都吃不飽,還想挖牆腳。回家吧孩子,回家好吧,好不好?”
席相珩:“……”
席相珩:“爛梗大王……”
“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