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葙甯一鐵鏟拍飛一隻飛撲上來的三階遁地鼠,定眼望了望這個洞府的老舊陳設,一時陷入了沉默。
這裡不就是當年鑿出來當臨時庇護所的地方嘛,還能有寶貝?
嘶,虞七那厮不會坑我吧?
要是一個寶貝都沒找到的話,我該怎麼說呢?
虞七的魂被我的金丹雷劫劈散了?他的神魂被魔修抽走捏碎了?他神魂受了損傷就沉睡了?他去奪舍别人了?他順着傳送陣又進入魔域了?他逃出去避難了?
等等,逃難這個借口好像還不錯,正好化解了我的危機。
“葙甯?”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的青玉佩還要不要拿出來?
“葙甯?”
嘶,萬一又被大師兄沒收充公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葙甯?”
等等,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大師兄能窺探心聲,所以我剛剛所想的……
“小師妹,想好借口了嗎?”
靳相柏的聲音猶如惡魔低語響在耳畔,阮葙甯僵硬地扭動着自己的腦袋,似是生鏽的鐵皮人,十分艱難。
“哈哈,大師兄,好巧啊,你怎麼猜到我在想借口啊?”她幹笑,“你覺得我想的借口怎麼樣,有沒有信服力比較高的?”
靳相柏皮笑肉不笑,“小師妹,你覺得呢?”
完了完了,現在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啊!
“大師兄,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要先聽哪個?”
靳相柏:“兩個結合起來,一起說。”
“哈哈哈……虞總好像不在我的識海裡了……”她還是蠻心虛的,畢竟确實是被雷劈了一下之後,就沒聽見虞七的任何聲音了。
靳相柏:“……”
“不在了?”曲相勖沒聽全,瞬間曲解了意思,滿臉震驚,手裡拎着的鐵鏟脫手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你是說虞總沒了?那我們跋山涉水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翻找了半天的意義在哪裡?啊!為什麼會這樣?!”
看他即将陷入暴走狀态,阮葙甯慫地縮了縮脖子,好可怕。
“其實也不算是跋山涉水吧。”卞相惟作為五行宗唯一的和事佬,太合适了,“我們走的路程還不到一千米吧,一路過來順手解決了好幾隻中階妖獸,就算最後沒有大收獲,好歹撿了點獸核呀。相勖啊,心态要放平和,不要暴躁。”
“說得好。”聽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曲相勖瞬間變臉,平靜地點頭,“我平靜下來了。”
阮葙甯:“……”
“怎麼感覺我們錯過了很多故事?”符葙妤一臉探究地看着阮葙甯,“甯甯,你是不是還有别的事情忘記告訴我們了?比如,誰得到了什麼天材地寶、功法秘籍、古法傳承、絕世異火之類的?”
“碰到了一隻神獸算嗎?”她小心道:“那隻神獸和徑微契約了。”
“神獸?”靳相柏挑了挑眉,但沒多想。
轉頭看着洞府裡的破爛,他瞬間沒了尋寶的興緻,輕啧一聲,長歎息:“看來是老天爺不讓我立馬成為富十八代,那我就繼續維持老陰比人設吧。”
說着,他從懷裡摸出一張符箓,符紙上的符紋是阮葙甯沒見過的。
她看看符紙,再看看靳相柏,問:“這是什麼符啊?”
“追蹤符。”
他捏着符紙,又從懷裡拿了什麼東西,阮葙甯沒再看清,隻是聽他語重心長地說:“小師妹,看來我們還是得靠搶了。”
“啊?”
“老大意思是……”曲相勖說話,說一半留一半,惱人。
“嗯?”
卞相惟和阮葙甯一樣茫然,他左看右看,問:“是什麼意思?”
“暴打玄劍宗。”符葙妤不愧是五行宗的唯二之真神,短短五字概括他們五人的陰謀。
秘境外的圍觀群衆傻眼了,畢竟大家也是第一次看見親傳光明正大地談論陰人計劃,沖擊感過于強了。
庭霧再次看向席相珩,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木着一張臉,感覺像是說了很多話,但他其實什麼也沒說。
席相珩坦然對上他的視線,淡淡道:“我是皇帝。”
庭霧:“?”
“凡面刺寡人者,處極刑。”他淡定地說:“我可以幫你選個漂亮的死法,讓你美美地走。”
庭霧:“……”
“呃,那個,要不讓我插一句話?”蘭苕打斷席相珩的單方面壓制,有眼力見地插話,“我記得組員之間,不能鬥毆,禁止惡意坑害隊友啊。”
“哦。”席相珩應了一聲,就低頭撥弄自己的玉符,然後擡頭。
蘭苕就一直等着他的下文,等了将近一盞茶的功夫,也沒等到他的後續,果斷道:“靳師兄和葙甯與我大師兄一組,葙妤和驚竹是一組,曲師兄和扶昙是一組,相惟和倉椋是一組。這個組合重合率,好像有些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