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葙甯不費一招一式,就揭開了驚竹萌控屬性的神秘面紗,讓他直接社死。
隻是,這個小插曲還是沒有撼動五行宗和玄劍宗的大亂鬥,最終保下來的隻有驚竹的那一袋獸核,其他獸核全被搶了,真是可喜可賀。
積分排行榜上的排名飛速變動,但第一名始終不變。
驟然亮起的白光将幸存的弟子全部傳送回場館内,積分榜的變動也在此刻停滞。
第一名,五行宗。
第二名,合歡宗。
第三名,淩霄宗。
第四名,缥缈宗。
玄劍宗榮獲倒數第一的好成績,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啊!
人群中最醒目的就屬一身血迹,鼻間塞着兩團被血浸透的棉花的驚竹,整個人看上去那叫一個慘。
偏偏淩兒趴在他頭頂上睡覺,毫無察覺已經轉換了地方,出了被困幾千年的秘境。
這個組合看上去詭異的和諧。
靳相柏伸了個懶腰,踱步到他身旁,一手拎着淩兒的後衣襟,将她丢回阮葙甯的懷裡。
“要睡就回家睡,待會兒說不定就被套麻袋了。”
“好惡毒的想法。”阒塵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瞪穿,恨恨道:“可惡!下次大比,靳狗你給我等着。”
“下次?”靳相柏翹了翹嘴角,賤嗖嗖地說:“估計沒有下次咯。”
“艹,我□你□□……”
又是熟悉的哔哔聲,阮葙甯抱着淩兒拍拍她的後背,疑惑道:“又有敏感詞了?”
隻多看兩眼靳相柏欠揍的模樣,她就拽着符葙妤的衣袖,同她耳語了兩句 。随即,二人在衆人眼皮子底下,悄悄溜到弟子淘汰區找地方坐一坐。
天天打架,不是打妖獸,就是打魔修,可算是累壞她啦。
符葙妤單手接過她手裡的淩兒,另一隻手攬住她瘦弱的肩膀,快速向席相珩的位置靠攏。
二人剛一坐下,阮葙甯幾乎是沾地就睡,斜靠在符葙妤肩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倚着,就那樣睡過去了。
席相珩側臉瞥她倆了一眼,就繼續關注場下要打起來的幾人,淡淡道:“煉制化形丹的靈植都找好了?”
“找的差不多了。”她單手替阮葙甯捋了捋頭發,低聲說:“剩下幾種珍稀靈植,可以去雲珍閣拍賣會上看一看。”
“難為小師妹為了報答猴王送挂之恩這麼拼,隻是一枚極品化形果,就累成這樣。”
席相珩視線上移,望着遙遙領先的積分,“那枚虎鷹的獸核就占了大半積分,七階妖獸的獸核不常見,用處也廣泛。組委會這回算是賺大了,讓玄劍宗吃點虧也不算過分。”
“二哥,我可真羨慕你。”
席相珩側眸看她,“羨慕我出來的早,擁有上帝視角,一人抵千軍萬馬,不分敵友,創死一大片道友?”
符葙妤:“……”
還是那個嘴毒|的|配|方,自己舔自己一口居然不會被毒死,也算是集毒藥和解藥為一體的人才了。
“有一說一,玄劍宗的人随便創,畢竟師債徒償。”席相珩耷拉着眉眼,看着場内即将開始的混戰,“今晚得空了,記得看看大比留影石的備份數據,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創人了。雖然這種行為很不道德,但是我爽就完事了。”
“留影石的備份數據都是删減過的,你确定我能看到完整版本?”符葙妤挑眉看他,“二哥,你要不先給我打個預防針?我對甯甯是怎麼打敗魔修一事,還是很好奇的。問三哥,他就支支吾吾說了個大概。”
席相珩聞言扭頭看她,沉默不語。
她蹙眉,“你看我幹什麼,不說話又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建議你回了宗門再看。”
符葙妤滿腦袋疑惑,“為什麼要回了宗門在看?是有什麼很忌諱的事情嗎?”
席相珩搖頭不語,扭臉回去看戲。
符葙妤看他這樣,沒好氣地輕啧一聲。她生平最讨厭那種說一半,藏一半的謎語人,特别是席相珩這樣話都到嘴邊了,還是一個字都懶得說出口。
啧,多說一個字是會嘎嗎?
雖然席相珩不告訴她,但她總能找到人問清楚。
将懷裡的淩兒強硬的塞進席相珩的懷裡,然後再将阮葙甯放平躺在長凳上,起身往缥缈宗親傳弟子聚集的方向而去。
席相珩低頭看着懷裡熟睡的人首蛇身的淩兒,目光偏移到阮葙甯稚嫩且黢黑的臉上,再向上就是符葙妤大步流星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