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從并未阻攔,宋府都是老爺的,他們這些下人聽令行事即可。
宋餘走在夜露深重的路上,聽着蟬鳴,天上孤寂的月色,心中火氣越發旺。
“老爺,到了。夫人他們都歇在這個院子。”仆從舉着燈籠照亮腳下的路,前方有幾個台階,若是不注意,濕潤的苔藓準能讓人吃了大虧。
宋餘神色深邃,黑夜掩住他的神色。他的腳踏上那塊沾了水汽的台階,臉上并無該有的慌張。
下一瞬他就借着仆從的肩膀,滑了一下,臉色慘敗,卻又不失風度。
他垂下眼簾,面上盡是疼痛難忍之色,宋餘嘶了聲,對小厮搖搖頭,示意他走不了了。
“你扶我到旁邊的亭子裡,就靠你一個人我借不上力,我也怕耽誤了大家的休息。這裡距離夫人的院落不過數百米,你偷偷告訴夫人,别驚擾的大家。”
小厮心中咯噔,老爺這番話想來有些嚴重,避免不了好生将樣。就靠他一人,确實隻支撐不住。雖說老爺看着瘦弱,但身上都是精瘦的肌肉,壓得肩膀賊痛。
小厮忙扶他坐下,進門就問青柳姑娘,“夫人可歇下了?老爺受傷了。”
青柳放下手中的賬冊,屋裡夫人拆卸掉發髻中的朱钗,身着朦胧的皎月棉裙,腰間被她收緊兩寸,愈發細腰昭昭。
美人清冷坐在銅鏡前,昏黃的油燈照映下,女子肌膚勝雪,雙頰飽滿,櫻唇水嫩誘人的緊。
青柳臉上是藏不住的擔憂,“老爺,他不好了。”老爺受傷這事,夫人知道會不會憂慮過深,夜不能寐。
池年:“不好了?怎麼個不好法?”就他那性子她才不信能有什麼纰漏,指不定是做的局讓她往裡頭鑽。
“哎喲,我的夫人,你可快去瞧瞧吧。”青柳拿着衣服就往她身上照,老夫人明裡暗裡的提點不就是為了夫人上心些。
“可嚴重了。”
池年完全是被她推着走,等她到了地方,亭子裡盈盈一盞微光,宋餘的眉眼在燈下簡直能發光。
燈下看美人,果然别有一番韻味。
池年晃過來神,剛剛帶路的小厮和青柳都不見了,真是奇了怪了。
要不是知道眼前是個人,她還以為是哪處變來的惡鬼呢。
池年眉梢一挑,也撿了個位置坐下,兩人打着照面。
“你不是不行了?”
她拿手摸了摸宋餘的身子,從上倒下,就是那處略過了,畢竟怎麼看也不像是不能用的。
宋餘身子僵硬,被她摸得尾椎骨發麻,渾身不自在,仔細想來還有一種莫名的刺激。
他斜着看過去草叢後冒頭的小厮和青柳,神色淡淡地,卻把兩人吓的要死。
青柳被捂着嘴,就要質問,嗚嗚地語言被風吹散,也不知嘀咕些什麼。
小厮皺着眉,将她的腦袋往下按:“青柳嫂子,你就老實些,要是傷到你了,平安哥饒不了我。”
“我瞧你好的緊。”池年輕啐他一聲,她就說大半夜避開耳目,并未驚動園中的其他人。
宋餘聽她這樣說,心中惡氣叢生,一口咬傷她紅唇微張的嘴唇,一聲驚呼被他吞吃入腹。
他粗粝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粉潤飽滿的唇,唇珠被他用力按壓,激得池年身上隻冒熱氣,身子偶有顫抖。
池年腦子一片空白,謾罵地話語一句也說不出來。她耳邊聽見撲通撲通的巨響,兩人唇齒交融,産生的熱氣打在她的臉頰,她羞怯躲在他懷中的一角。
“那你可還歡喜?”宋餘挑起她的下巴,眼神直望進她的瞳孔,冷漠、複雜、纏綿盡數交織,那窒息的靠近直要燃燒其她渾身,她渾身發燙,口幹舌燥。
她不自覺就伸出舌尖舔了舔微幹的唇瓣,換來的是更加疾風暴雨的侵襲。
她眼神迷離,有些看不清當前人的神情,隻知曉可惡的家夥在她身上渾身點火,她擰了擰他腰間的軟肉,換來的是更加變本加厲的舔噬。
“不、唔...”池年又被他堵住了話語,嗚嗚咽咽,青柳這回沒在掙紮,主動抱着頭捂住耳朵,這動靜之前青柳常常聽,可現在還是忍不住羞恥。
聽牆角什麼的,真是太尴尬了。
“嗯?”宋餘瞧着她微亮的眸子,眼尾還帶着圓潤的淚珠,身子微微發顫,呼吸不勻,臉頰、脖頸、耳垂都紅的發粉,聲音叫的似勾魂,他直想把心都交給她。
他連跳三級,同僚都勸他,今非昔比,不如娶個高門大戶的小姐,那通天的權勢還不是任由他指摘。
柔嫔也勸他,那女子的任務他完成的不錯,美人大把任他選,若實在舍不得,給她做個平妻已是天大的榮耀。
可他拒絕了,他堂堂大丈夫何愁用女人來維持自己的地位,他不屑如此。
池年癱軟在他懷中,他一下把她藏在懷裡,用衣袍掩住她的身形還有面容,“我瞧你很是歡喜。”
聲音呢喃,藏不住的纏綿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