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妮雅不喜歡陳洛伊把太多的精力花在别的地方。

這些日子陳洛伊雖然在休息時間和閱讀書籍的時間會和自己待在一起，但是較于之前在古堡已經少了許多。

然她不會去阻撓她想要幹的事業，她們早就不是上下級的關系了，作為兩個獨立的生命體，陳洛伊有權利去決定自己的生活。

看着陳洛伊交代給下屬的調查方向和具體細節，那眼眸中透露出的認真和嚴肅使她唇角不自覺彎起，露出笑容。

陳洛伊緩緩切斷通訊，天色已晚，她還急忙聯系自己的下屬，實屬下策。

時間的确緊迫，慶幸對方的諒解，明天再查。

“今天要早點睡嗎？”

陳洛伊聽見芙妮雅如是問，她沒有回答，隻是看了看芙妮雅最新檢測出來的身體數據，點點下颌。

“好。”

芙妮雅唇角翹起，弧度加深。陳洛伊見她這麼歡欣的笑容心情跟着稍稍明媚起來，眉眼微彎：“我帶你去洗漱？”

乍一聽沒有問題，等芙妮雅和陳洛伊回過味來，皆是紅了臉頰。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洛伊偏着頭，小聲解釋，可越解釋越控制不住往那個方向想。她搖搖自己的腦袋，才制止那些遐思，輕咳一聲道：“沒事，很快的。”

“嗯。”

芙妮雅紅着臉應聲，幾個思考徘徊間才把溫度勉強降下。

“我去試水溫，等會兒好了叫你。”

陳洛伊怕她冷着，邊給她準備好衣服邊說，妥當後才進浴室。

芙妮雅緩慢在被窩穿上厚重的衣物，覺得有點沒必要。但是這是洛伊為她準備的。

她終是全部穿上，厚實的衣物帶來絲絲暖意。陳洛伊試好水溫，來到芙妮雅身邊把她扶進浴室。

芙妮雅失笑，由着她去了。

“你沖着，我先出去了。”

陳洛伊随手拿過病床旁邊的小椅子，放在淋浴頭下方，就要離開。

“不是說幫我洗漱嗎？”

陳洛伊身體微頓，臉上再次浮現紅暈。她回頭看見的便是脫了一半的芙妮雅，那馬甲線若隐若現。她慌忙别過頭，有點結巴道：“我，我沒有這麼說。”

解釋都如此别扭笨拙。芙妮雅微微挑眉，輕聲道：“可是我腿腳不便，站不住怎麼辦。”

聲音攜着一縷可憐。陳洛伊猶豫片刻，還是擔憂占據上風。她緩步走上前關上門。

“好，我幫你。”

……

鄭弦接到陳洛伊的指令後立馬找了單熏微一起調查這件事。後者不置可否，應下。此時楊曳剛好清潔完牙齒，出來看見單熏微擺出那副标志性笑容，就知道她在和工作夥伴聯系。

“這個點是誰。”

楊曳堪稱僵硬地陳述問題。單熏微沒所謂地笑笑：“是陳部長。”

“這麼晚是有什麼急事要處理？”

聽到是陳洛伊打來的，楊曳肉眼可見地變得着急許多。單熏微緊了緊後牙關，回答：“是說查下應國的正副首領是否真的死亡。”

“她是擔心應國人謊報消息。”

楊曳肯定地推測。先前她就已經針對這件事進行過淺顯的調查，畢竟和胡青楠合作那麼久，不會不知道對方的特點。

然而就目前來講，應國一下失去兩個首領，陷入一盤散沙的階段。他們的攻擊防禦的确不俗，但戰略卻是一塌糊塗，有時候會讓楊曳出現不用怡國軍隊的幫助也能打敗應國的錯覺。

這些天應國屢戰屢敗，資源和人心想必都受到了很大的重創。這種危急關頭胡青楠都沒有出現，不符合他的作風。

所以，他很有可能沒了。

快速解析完畢，單熏微收斂笑容輕聲道：“今天太晚了，先睡覺吧。”

楊曳如夢初醒般，快速答應一句；“嗯好。”

察覺她的一點心不在焉，單熏微眸子微暗，沒再說什麼。帶着她常對楊曳的笑容去整理床鋪。

……

芙妮雅明白自己沒有喪失自主能力。

她面頰微紅地任由陳洛伊在她身上塗抹沐浴，微微側頭，極力克制着什麼。

陳洛伊同樣煎熬，在心裡重複有霧氣看不清自我欺騙和非禮勿視等自我暗示。感受到手上的觸感，她被蒸氣蒸得雙頰一紅，動作更加輕柔。

殊不知這樣的觸摸像是撓癢癢般到她心底。

芙妮雅阖着眸子，忍受陳洛伊的“撩撥”。忽地她捉住她的手摁在原地。陳洛伊愣愣地看着她，那隻手似是被禁锢住了，無法移動分毫。

“你……你幹嘛……”

陳洛伊小聲抗議，臉上因羞意升起的紅愈發豔麗。她略偏頭瞄向芙妮雅，一雙濕漉漉的眸子望過來，令人心生憐愛。

“要我。”

……

陳洛伊的大腦停止運轉。

久久說不出話來，可那誘人的味道并未散去，暧昧的氣氛濃厚。她盯着看幾秒，隻覺得靈魂被鈎住了，挪不開眼。

芙妮雅喘着氣，扣住她的手吻上去。

這吻激烈帶有侵略性。陳洛伊漸漸迷失在這吻中。唇齒相依間，她聽她如是道——

“接下來該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