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喂些自己的血!人參精的血于凡人來說能解百毒,且能換得百毒不侵的體魄,直接脫離凡人胎骨,與自己一般無二,可是……
橠白的眸色一沉,阿舟能接受自己是個人參精嗎?會不會害怕,亦或者是厭惡?于凡人而言,都是怕極了這些精靈妖怪的,會不會直接把阿舟吓死?
“呸呸呸!”橠白忙在心下連呸三聲,暗罵自己烏鴉嘴。
她又翻轉了身子,側身而躺,懷中抱着被子,心思繁雜,于坦白與不坦白之間反複橫跳,來回糾結,一直到天亮時分方才睡着。
陸歸舟亦是很晚才睡着,不同于橠白的甜蜜與糾結并進,他是滿心的甜蜜與滿足,雖是橠白的那一下遲疑讓他心下擔憂,但那又何妨?他有信心,橠白是他一見鐘情的姑娘,是他此生勢在必得的愛人,她尚且不安心,那他便多多付出些,讓她感知自己的真心就是了!
一時間,陸歸舟覺着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斥着使不完的牛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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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微風拂面,帶着秋日裡獨有的涼意。
一切照舊。
書房*
橠白照舊在抄錄着案宗,神情認真且專注,心下卻總是隐隐約約似癢非癢,總想着朝陸歸舟的方向瞄上一眼,隐忍克制着有些難受。
陸歸舟就在不遠處,端坐在書案前,照常處理着公務,卻是時不時就佯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朝着橠白的方向看一眼,而後再收回視線徑自做事,如此往複。
這般如此,過了半晌。
橠白輕籲了口氣,放下了羊毫毛筆,将方才抄錄的卷宗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确認無誤之後站起身來,将其拿去陸歸舟面前。
二人的距離不過幾步,可就這短短幾步仍是讓二人覺着漫長不休。
須臾之後,橠白立身于陸歸舟面前,神态自然,眉宇間卻透着一絲情意綿長,她開言道:“大人,卷宗抄錄已畢,請您查閱蓋章。”
上值的時辰,橠白依舊保持着上下級的稱謂,饒是他們現下心意互通,亦不想有僭越之舉。
“嗯。”陸歸舟佯裝着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擡手接過了橠白遞過來的卷宗,攤開到面前看了起來。
陸歸舟面上雲淡風輕,心早已經急不可耐,方才那幾步路他就恨不能橠白能立刻飛到他身邊。
陸歸舟看卷宗,橠白在看陸歸舟,隻見他神态專注,眉眼低垂,棱角分明的模樣,總是讓人不經意的沉醉。
橠白正肆意的瞧着陸歸舟的側顔,偷揚唇角,陸歸舟卻是清咳一聲,朗聲正色道:“有個字寫錯了。”
橠白一怔:“什麼?”
方才自己抄寫那卷宗,可是查驗過了的,怎麼會有寫錯了的字?
陸歸舟擡首側目,認真道:“确是寫錯了一個字。”
橠白一心隻想着自己哪個字寫錯了,全然沒發現陸歸舟眼中閃過的狡黠之意。她上前一步,追問道:“是哪一個字?”
陸歸舟擡手,随意一指:“就是這個。”
橠白順着他的手指看了過去,修長的指端是一個否字,這等筆畫甚少的字搭眼一看便知對錯,橠白一眼看着,疑惑道:“這個字哪裡錯了嘛?”
陸歸舟暗自竊笑,仍是認真道:“你來仔細瞧瞧。”
橠白不做多想,又上前了幾步,徑直俯下身去,打算細看,怎料陸歸舟卻在此時一個出手徑直将她攔腰一抱,直接将她抱入了懷裡……
“啊……”橠白一聲驚呼,猝不及防,再回過神來之時自己整個人都窩在了陸歸舟的懷裡,屁股下正坐着人家的大腿。
橠白倏然紅了臉,羞赧道:“你……你騙我!?”
人都被陸歸舟抱進懷裡了,橠白如何還瞧不出陸歸舟的用意?瞬間氣鼓了一張桃花面。
陸歸舟卻倒委屈了起來,抱怨道:“你這一上午,都不舍得擡眼看我一眼,真是好狠的心!”
“哪有嘛!”橠白委屈嬌嗔:“我瞧你的時候你也沒看我啊!”
一見橠白神情委屈,陸歸舟心裡一軟,悶悶道:“當真?”
橠白點點頭,心中害羞,手上推拒着陸歸舟:“快放開我!這可是在書房。”
“書房如何?”陸歸舟大言不慚:“又沒有旁人。”
言說間,隻将橠白擁的更緊,下巴磨蹭着橠白的額頭,垂眼望着她頭頂那兩枚發栉,隻覺着心中滿滿的甜。
他俯首吻了吻橠白飽滿的額頭,打算就這般同她溫存一會子。饒是佳人就在眼前,陸歸舟依然覺着相思難耐。
羞意使然,橠白輕輕推了推陸歸舟的胸膛:“我還有案宗卷沒有抄錄呢!快放開我!”
“不放!”陸歸舟斬釘截鐵,而後言辭委屈:“我可是想了你一上午,你倒好,抱都不給抱上一會子,真是無情。”
“你……”橠白一時語塞,第一次見着陸歸舟無賴的樣子隻覺着又好氣又好笑,她又推了推他,言說道:“我就在你面前,何來想不想的?”
“在面前又如何?”陸歸舟直言道:“面對着面就不能想你了?”
“……”橠白一時無語,陸歸舟這話,當真讓她無法可接,以往的陸歸舟素來是一副溫潤如玉的謙謙模樣,怎得自打昨日開始,就變得宛若個粘人的大狼狗似的,這長此以往,自己還招架的住嗎?
橠白正想着,陸歸舟那邊已經對着她那肉嘟嘟的腮頰下起了嘴……
先是淺淺的吻,似雀啄一般,一下接着一下。
橠白那肉嘟嘟的腮頰又軟又嫩,口感堪比那杏仁豆腐,且又伴着淡淡的藥香,隻讓陸歸舟越吻越上瘾,而後那吻就一路遊弋至了橠白的唇邊……
橠白起初并未介意,且陸歸舟親吻她,她亦甚是歡喜,可她沒想到陸歸舟越吻越過分,她忙偏頭躲避,嗔他道:“休要得寸進尺!”
言罷,她便意欲推開陸歸舟起身而去。
陸歸舟察覺到了她的動作,環抱她的手登時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