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死心的!”胡乩望着橠白離去的方向,語氣滿是不甘,眸中盡是妒火,他想不通,甚是想不通,憑什麼陸歸舟這等平平無奇的凡人,可以坐擁橠白這等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參娃!
橠白出了胡乩那處宅子,四下看了看,确認了方位以後,便匆忙趕回了縣衙。
縣衙裡,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彼時陸歸舟發現橠白不在原處等他,當即便是慌了心神,發了瘋一般的四處尋找着、呼喚着。
然而找尋了半晌,依舊是沒有半分橠白的蹤影。
陸歸舟咬了咬手指,通過疼痛感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仔細的揣摩分析。
許是橠白隻是暫且有事走開了一下下,沒準兒這個時候已經回到原處去等他了呢?
如此想着,陸歸舟又匆匆忙忙的折返回了橋上。
可橠白是被胡乩擄了去,哪裡還會在橋上?陸歸舟撲了個空,當即又踏入了人群,見了人便要去打聽一番。
可時值上元佳節,整個竹遠縣的百姓幾乎全都來到了街上,大有一副徹夜狂歡的架勢,想要找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一般。
但陸歸舟哪裡顧得了許多,饒是大海撈針,他也得撈上一撈才行。
陸歸舟就這般不住的找尋着,來來回回,一直找到人群都散了,也未能如願的找到橠白。
久久未能尋到橠白,陸歸舟愈發的慌亂,又想着橠白會不會是回去了縣衙裡,當即便又折返回去了縣衙。
縣衙裡,聶秀與橠玦早已經回了來。
他二人見橠白與陸歸舟并未回來,猜想着大抵是橠白貪玩,所以陸歸舟便也就陪着她多玩了一會子。
如此作想,他二人便也沒多做擔心,轉而到膳房去了,打算做些個宵夜,等着橠白與陸歸舟回來,幾人也好一道兒用上些。
彼時宵夜剛剛做好,聶秀見他二人仍未回來,便也未将其盛出,就放在鍋裡溫着。
然而左等右等,一直等到那溫在鍋裡的宵夜都快涼了,橠白與陸歸舟仍是未能歸來。
眼見着時辰越來越晚,橠玦的心懸了起來。
正當橠玦擔憂之際,陸歸舟匆匆忙忙趕了回來。
橠玦聽到響動,當即迎了過去,打算招呼他二人過來吃宵夜。
卻不曾想隻瞧見了慌亂不堪的陸歸舟,劈頭蓋臉便是一句:“橠橠可有回來?”
一聽這話,橠玦心頭當即便是一沉,瞠目結舌,滿面驚駭。
陸歸舟一瞧橠玦這反應,便知橠白定然是沒有回來過,心中猶如油煎一般,當下也顧不上向橠玦言說,轉頭便要繼續去找橠白。
橠玦不明所以,當即追了上去,問他到底發生了甚。
陸歸舟已是亂了陣腳,哪裡顧得上和橠玦解釋一句,猶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除了要去找橠白再也想不了旁的。
橠玦聶秀見他這般慌裡慌張哪裡能放心他就這麼出去,當即便将他攔了下來,忙不疊的問他發生了何事。
陸歸舟一口氣堵在胸口,幾乎不能言語,腦中隻剩下了要去找橠白這一個念頭……
幾人正拉扯着,恰在此時,橠白轉過了巷子,直向這邊行了過來。
陸歸舟一見了橠白,當即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橠白瞧見陸歸舟奔自己而來,急忙加快了腳步。
頃刻間,二人便來至了各自的面前。
陸歸舟心急如焚,一把便握住了橠白的手腕,眸光如炬直将橠白從頭打量到了腳,在确認了她毫發無損之後,急切問道:“你這是去了哪?可是讓我好找!”
“我……”橠白不由得遲疑不定,不知該如何作答,擡眼望向陸歸舟,不覺一陣心疼。
陸歸舟為了找橠白,短短的幾個時辰裡隻靠着一雙腳便奔遍了竹遠縣,初春微涼的時候裡,他跑的滿頭是汗,就連發髻都松散了也不得而知,額前散落着兩绺發絲,不修邊幅的模樣宛若瘋癫之人一般。
橠白不知如何作答之際,橠玦與聶秀雙雙上了前來,皆是一臉關切的模樣。
橠白愈發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蓦的消失了這麼久,神色不覺染上了幾分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