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g!
“!!!”,真田太陽穴直接一突突——“這個松懈的家夥,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柳:“……”
柳垂下目光……竟閃過一絲絲‘憐憫’的味道:“仁王同學可能平時沒怎麼和Yukimura接觸過,不太了解他的行事風格。”
“…抱歉了部長,”,視線一清,仁王發現近在咫尺懷裡的部長看得更清楚了些,“剛沒有控制好力道。”,他用稀疏平常聊天的語調聊着自己挑起的惡作劇,“呐?部長應該不會和我生氣吧?”
仁王通常喊Yukimura同學時态度是正常端正的,而喊念出“部長”時,口吻更像是把這兩個字從綿密蓄水的海綿裡硬擠出來……觀感非常微妙!
“……”,幸村大半張側臉在背光陰影裡泛出一種玉石般冷冽的質地,半響,似乎也不介意部員的惡作劇,“ 但我以為,隻有不夠成熟的選手在輸了比賽後才會對對手發脾氣?”
“…我很早之前就認真研究過部長打法,包括那天不算正式交手之後,Yukimura同學球速的一般阈值臨界值是230,打法的偏好傾向于臨場突變,行動步伐的小習慣很少,但慣用手是右手,左手的力道不足右手三分之二,所以一般被用來二截揮拍加速,和順位挑球用……”,仁王聲音幾乎是柔和的,甚至沒發現幸村改喚他稱呼這個細節,“但部長留意到自己很喜歡打壓底線的右角球嗎,而且次次精準到角中心,這是平日控制欲頑固的表現?”
柳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我竟然沒發現仁王同學對數據網球也感興趣?”
小田君非常微妙地摩擦了下巴:“…我怎麼覺得他是對研究小部長感興趣呢?”,但後輩們在交流賽後心得,連真田都隐而不發不好上前阻止,小部長也表現出不同尋常的耐心,他還是不要介入得好……
白毛狐狸一搖頭,似乎有些遺憾的同時,不知道從哪裡聞到一陣花香氣:“…但沒想到部長的球速短時間内能再突破一層逼近280,而且帶上強烈的旋轉,即使有手傷也在所不惜的,剛才快到我根本沒有追不上……總而言之,Yukimura桑雖然真的很厲害……”,仁王拉近彼此距離,動作輕柔間似聞到了對方身上清淺的花香味,“…但是,”
幸村眸底微眯,隻聽見部員帶着那點沉甸甸的不甘情緒和勝負欲,輕輕貼近耳邊道,“——下次赢得人一定會是我,Yukimura桑!”
嗯?
沒有聲音。
霎那間,白毛狐狸幾乎懷疑自己成功激怒對方了。
…除此之外,萦繞不絕的花香味不難聞,相反太過組好聞,仁王自認還從來沒有聞過這麼好聞的味道…
他微微偏過頭,幸村部長那段清華冰冷的側頸逆着光剛好撞入瞳孔——清瘦嶙峋、但壓在衣下顯得可遠觀而不可亵玩,露出的一點青白血管細膩,白皙,下意識讓人很想…舔上去…
無人在意間,仁王反應過來後如遭雷劈:“!!!”
“…有覺悟是好事。”,一道溫和的嗓音落下,幸村确定他沒有什麼未盡之意,一時間所有耐心耗盡道,“…但非常抱歉,我想,下次赢得還是我。”,冰冷如玉的手指推開彼此距離,仁王隻聽到嗓音清洌睥睨響在自己耳邊,竟含着幾分柔和的感慨,“——我隻是沒想到,Nioh同學有賽後拖着對手互訴衷腸的習慣。”
仁王:“???”
經此一役後,幸村幾乎立刻就做出了決定了——他要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威嚴和孔武有力點,才不容易遭外界輕易‘碰瓷’。
仁王被對方一個推開後,撲鼻而來的香味勾人、缱绻,他那瞬間升起一個念頭是——‘玫瑰花香’?
下一個沖動差點控制不住想抓幸村部長過來揉和咬!
‘………我是有什麼毛病!!’,仁王猝然想。
幸村凝視着忽然發呆的部員,沉靜了片刻後,終是忍不住道:“但Nioh桑還是會因為勝負比分憤怒或者喜悅,這樣一來心裡是舍不得網球的?”,連日來對方的表現他看在眼裡,他試探道,“如果是這樣,不如再留下來試試?”
回過神來的仁王微妙挑眉,那個神情仿佛在說‘任誰輸了都會不開心吧?’
仿佛看出了對方的搖擺不定,幸村朝他俯下身,适當地嗓音柔和地放地更輕一點,也更有力道一點:“我還是希望Nioh桑能夠在這片球場找到留下來的意義的,畢竟你的天賦真的讓我驚訝。”
“…如果能發光,我想,不僅立海大附屬網球部,或許,你能成為網球屆最有發展前景的明燈也說不定…”
除此以外,幸村甚至俯身過來再次伸出援手來:“現在,還需要幫忙嗎Nioh桑?”,仿佛沒有當衆被冒犯的不悅。
“…最有前途?”,這幾個字的魅力非同小可,仁王很快把這組詞彙含進去品味了下,少頃,他又莫名看了一眼真田,“那我要是想當副部長呢?”
“啊,徹底被針對了呢。”,小田君用手肘搗了真田一下,“這下有意思多了。”,但被針對了的真田副部長充耳不聞。
“…可以。”,幸村不假思索道,“隻要你能一直赢下來,連網球部的部長都可以。”
不知道是這話當真很有誘惑力,還是玫瑰花香餘威未消,一瞬間穿透耳鼓膜,仁王發現竟被這把聲音刺激得呼吸熾熱,熱度一點點地順着骨髓爬過心髒…
…緩緩地,遲疑了一下,半響後他似乎拿定了主意了。
仁王這次沒有戲耍對方自己站起來,決定暫時先試試對方的說辭,“在此之前,介意我問下部長剛才讓人眼前一黑的靈感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