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
“——什麼?”,在和泷搶紅茶蛋糕的向日猛地一個扭頭,眼睛睜大,“——Atobe要去神奈川?找立海大附屬?單挑?在全國決賽前?”
“——什麼!”,一旁的宍戶立刻目露不贊同的表情,甚至看向迹部的目光有‘太過輕率’的成份,随後他這麼小聲地去問,“一個king夠用嗎?Atobe帶我一起去呗?”
迹部:“……”
“帶我!必須一起提前給那幫家夥一點顔色看看!”
“啊就是,Atobe不要總想着就自己出風頭!”
吵吵鬧鬧中,“……真是一幫不華麗的家夥!”,迹部指腹抵着太陽穴,試圖阻止那裡隐隐作痛,“——誰都不準去,不好好在網球部給本大爺訓練——”
“——到時候一個個在賽場上給本大爺丢臉面的話,本大爺可是不會輕易饒恕你們!”
“……”
三秒鐘後,“……不去就不去。”
其他人見狀一下子就放棄興趣,繼續丢迹部在那裡欣賞他的‘寶貝玫瑰’。
迹部:“……”
…哎呀呀,忍足見狀無可奈何地合上八卦雜志,起身打算給一臉黑線的大少爺泡個紅茶按摩下king的心靈。
大半年前,Atobe帶着說一不二和銳不可當的氣勢征服了冰帝和網球部,關西狼進了網球部後,私下還以為king的性情應該會是十分尖銳、刻薄、霸道!
但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king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你對立海大的部長Yukimura剛好很感興趣嗎?”,忍足将泡好的紅茶放在他身旁,“不如趁這個機會和那位打個照面如何?”
“…打照面?”,迹部好像聽到什麼再荒謬不過的話,“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夠讓本大爺屈尊去見。”
“——截止目前為止,立海大的Yukimura對外比賽的招式之所以沒有章法,是因為的那些弱小的對手根本沒有辦法能讓他用盡全力…”
話說到這裡,背對着忍足的king忽然轉過來,勾起的眉弓和自上而下的睥睨嘴角蔓延來譏諷的意味清晰可見,“但他遇到本大爺就不一樣了,本大爺自會将他的尊嚴和骨頭一齊全部擊碎……”
“——不見。”,迹部斬釘截鐵地站起來,沉沉地低笑出聲,“本大爺會在下一次交手之即給立海大附屬的Yukimura留下難以磨滅的第一印象,需要做好覺悟的隻是Yukimur他一個人而已……”
“既然如此,”,忍足推了推那副戴的金絲框眼鏡,薄唇微微上揚着,“Atobe你做主就是了!”
king的目标一直是至高至強,冰帝擁有Atobe,網球部的未來真能改天換地也說不一定…
……
等到立海大附屬網球部緊趕慢趕結束下午訓練,這時候夕陽已經染紅了。
“…今天累死本天才了~”,丸井仰躺着看天,再吭叽吭叽地拖着滿身汗臭味從地上爬起來,一身疲倦往部活樓走進去,竟然見幸村早早把衣服換好了,“欸?Yukimura桑耶?”
要換在前幾天,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都是自覺等在最後面不到最後一刻不踏出網球部的。
“今天這麼早?”,天才左右看了看,“但沒有看到Sanada同學耶,部長是在等他一起回家嗎?”
“不用,”,幸村維持着打校服領帶的姿勢向部員看來,“Sanada這周值日。”
丸井恍然大悟道:“啊,這樣啊。”
這個同年級部員性格開朗、進取上進、心思細膩,擁有非常多優點,以緻于幸村私下面對他總是忍不住語氣更溫和些:“因為待會要去知乎山一趟,有一個孩子去世了,我想還是讓它落葉歸根好。”
“孩子?”,丸井愣了半天,才勉強反應過來對方說的‘孩子’應該是花花草草一類的,“Yukimura桑真是超愛這些…還真是個大好人呢!”
等幸村帶好随身物品,邀部員一道走:“一起走嗎?”
“沒問題。”,丸井道,“正好搭檔今天要留下來多訓練一會兒,本天才還以為會孤零零一個人回家呢。”
“是正選預備役的胡郎同學?”
“就是他了,Yukimura同學不敢相信吧,我們将來可是要一起成為全國第一的雙打選手,搭檔不再拼一點是不行的……”
“…不,我當然相信。”,幸村對這組雙打的印象是深刻的,“三年級前輩将要退任了,一開始我還一直很煩惱将來網球部的雙打應該走向何方,還好你和胡郎同學加入了網球部,相當于幫了網球部一個大忙了。”
天才身上優點很多,為人又坦率熱情,誇獎平日裡自然像雨點一般向他打來,但猝不及防被幸村這麼一誇,竟然有些耳熱倉促:“…Yukimura桑誇獎過頭了啦。”
他情真意切道:“Yukimura桑才是呢,平時打球的時候整個人簡直在本天才眼裡發光,亮得吓人!”
幸村眼裡逐漸迤出一點笑意:“我這是被描述成螢火蟲了?”
“太陽也發光啊…”
“但丸井同學今天訓練不是說太陽很讨厭?”
“……明明不一樣嘛。”,丸井匆匆一眼剛好瞥見對方脖頸的一點細節,“Yukimura桑今天是帶了類似項鍊這樣的東西在身上?”
網球部的訓練和對練大開大合,雖然日常配飾不會對動作産生影響,但選手還是很少帶在身上……難不成是女朋友送的,聽說幸村部長最近正在和一個高年級前輩談戀愛耶?
“…不是項鍊,”,幸村倒也沒有避諱道,“那是神社的符紙。”,戴了這符紙,那股令他時不時胸腔湧上一陣窒息感的花香确實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