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麻麻的電流透過骨縫,滋、啦、滋、啦、地,沿着心髒炸開了巨大的火花,“!!!”
“啊呦,不是這個意思啦,羞死花了,搞錯了啦!”
“就說了不要瞎指揮嘛,都不是這樣閉嘴的!”
“——一群蠢貨,終于被我找到了!!!”
一聲冷笑之後,強烈到足以照亮整座山頭的光芒,從天而降。
“——你們這群應該被徹底清除的的卑劣妖怪,嗷嗷叫喚的!”
巨大的藍色煙火從白色大妖抵足于地的方寸之間為圓心,燒開一片起伏的藍色火焰汪洋大海…伴随着花妖激烈‘啊啊啊’慘叫聲,“啪啦啪啦”,草木燒焦的焦灼味撲鼻而來,一起綻放在幸村背後。
這個畫面簡直絕了!
隐隐約約,幸村似聽到咆哮,呐喊,尖叫從天際傳來,他睜開眼,面前放大的臉讓他瞳孔瞬間劇烈一張——但樹裂了根,驚斷了一枞枝頭,從頭頂傾覆而下!
千鈞一發之際,一手覆上對方後腦勺,一手覆上對方僵硬的脊背,天旋地轉一個倒地,幸村用力順着這坡帶人滾了好幾圈……
電光一閃,‘啪啦’一聲,樹枝被大妖震落壓向地面!
…耳邊轟隆幾乎失聰,手腳擦過風、地面、碎石摩擦出血迹,king喉嚨梗着一口熱血,隻來得及忙不疊覆上對方後腦勺……
在意識墜入深淵的最後一秒,距離被拉開了點,迹部的反應不言而喻,熱氣剛經由心髒而出口……他眼緊盯着身下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呼吸熾熱,心跳滾燙:“你……”
——然後眼前一隻大變活豬的不明生物落地“啪”一聲,一爪墊擡起來給king踩暈了。
幸村随之也意識一沉!
“一個暈的,兩個暈的,真是會麻煩的家夥!”,高貴的喵大人罵來罵去隻有這麼一句話,詞彙量實在貧瘠地吓人呢。
但行動上,它還是最先去瞅它的氣運之子如何的,隻見它擡腳毫不猶豫将另外一道人影踹開,果然不出意外地發現,“——又被那麼低等級的妖怪玩弄了感情和身體了,拉胯。”
“嗯?什麼東西軟綿綿?”,沾惹了泥土的喵墊下一秒在黑夜中穩穩踩中迹部的側臉,喵一低頭,瞬間眯起眼:“嚯!笨蛋‘本大爺’呢!”
“‘本大爺’竟然淪也落為低等妖怪的玩物?從今天開始,沒用的本大爺不準再自稱‘本大爺’了,因為本大爺不準許沒用的本大爺也叫‘本大爺’!”
胖喵擡爪從king身上踩過去,一個扭頭,直面與身後的桦帝直直對上眼:“……”
良久,桦地用厚重的音調“——WuShu!”了一聲,仿佛什麼新品種石頭妖怪一樣,緩緩吐出一句,“會說話的喵,要抓起來。”
“——活的,Atobe會喜歡。”
胖喵倏而冷笑一聲:“……”
荒草深處,幾道沉靜肅穆的身影從那黑夜走出來,為首的黑發少年穿着考究黑色西裝緩緩至夜色脫穎而出,身後跟着幾個配辟器物的修士。
“……”,眼前早已經沒有玫瑰花匍,沒有血迹,沒有打鬥的痕迹,奇異恐怖的狼藉被一層妖力強蒙上一片欺騙性的面紗,任憑誰到這裡都不會多留心一眼。
一道堅實穩重的身影率先從少年身後走出來,用樹葉從地上取了點土壤,順從恭敬地送到為首少年面前:“澤川少爺…”
為首的黑發少年利用指腹碾去那點妖力,血迹一下子揉開了,冷冽的眼睛開始有了溫度:“…是它。”
随從修士小心翼翼地窺了他一眼:“……那,是否要将它抓起來。”
“暫不。”,他嗓音極沉穩,“别把它吓跑了。”
月色清冷地在整個山頭拉開帷幕,風席卷過山頭,隻催動草木之間摩擦,帶起陣陣窸窸窣窣……
“……”,等迹部醒過來,車窗外隻有一抹夜色,天色已經暗沉到這種地步了?
king他眼睛一閉,再一睜,猝然開口問:“本大爺什麼時候睡過去?”
“嗯……”,兩秒鐘後,前方司機用回憶式的語調回答說:“Atobe少爺剛說太困了,就直接在車上睡過去了。”
典型的,桦地已經在副駕駛睡得鼾聲如雷了。
見車後座的大少爺沒有什麼反應,司機又貼心的問了一句:“天色已經這麼黑了,少爺還要去山上找玫瑰花嗎?”
king扶着昏痛的額頭坐了起來,感覺身體不像是睡了一着,反而像幹了場硬戰:“本大爺怎麼會在這裡?”
——可不在這裡本大爺應該在哪裡?這個念頭忽然冒出來,他猛地一愣!
司機用十分肯定的語調道:“大少爺一直在這裡啊。”
聞聲,“……”,king冷然的眉眼驚疑不決,總覺得胸腔空空蕩蕩的,似乎還差很大一截東西塞進去……
“大少爺,還去嗎?”
“……”,迹部烏黑深邃的眉峰凝起,本想說去,但内心油然而生一股強大的力量壓過他的本能,司機聽他終于心不甘情不願地說:“——改日再說,先回去!”
司機:“——是!”
見那黑色的高檔專車駛離了知乎山的方向,月光下的白色大妖怪眸底深邃如海,一舉躍上半空,在空中直接一個三級跳沖上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