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幸村和對方對視一眼,忙不疊萌生了對方沒有被清除記憶的懷疑!
他的語調忽然非常輕微地問:“Atobe特意從東京過來,是忽然想到什麼嗎?”
“你說呢,”,那king雙手叉腰,重重挑起一側眉峰道,“那是當然了,難不成本大爺是專門來找你來快活的嗎?”
“……”,幸村一聽這話就冷不丁地擡起頭,在很短的時間内,眸底旋即泛起極其複雜、微妙的波瀾——最重要的,似乎對如何應對感到非常棘手。
…畢竟,雖然那是個意外,但也是自己引起的…
幸村也曾經糾結,私下想過很多次糾正錯誤的補救方法,除了書本,甚至剛才向唯一沉穩可靠的教練尋求幫助,最後得到的答案是…如果,是說如果…要對Atobe負責,那應該…
“你擡頭,眼睛看着本大爺。”,‘迹部’猝然棒起幸村的臉,湊近直到逼近他眼前,“——你最近有沒有遇到莫名其妙的事情。”,那雙有吸引力的眼睛閃着奇異的光,仿佛能直視入幸村靈魂,“還是你又遇到奇怪的人了——”
幸村忍耐着往後退一步,伸手碰上對方的胸膛一推:“……”
“…你躲什麼?”,‘迹部’咄咄逼近又前進一步,“本大爺問你話呢…要是被本大爺發現你又被奇怪的東西纏上了,本大爺立刻就一口……你,你不許退!”
“!!!”眼見king手越摸越不是地方了,甚至抓住後頸的衣服要扯開——那白皙的側頸剛露出光潔的一點,‘迹部’還沒有檢查完,霎那間猝感膝蓋一股劇痛上湧直沖腦門,巨大的力道從肩膀傳來:“???”
随後面容因為痛扭曲得非常:“嗷——你幹什麼!”
幸村部長拽回自己的領帶,表現出了驚天動地的涵養,因為但凡換成真田來,此時迹部就挨打了:“抱歉,下手有點重了。”
king雙膝跪地,面色猝然扭曲,擡頭一臉難以置信!
背着光,幸村居高臨下,如玉質地的臉龐隐入夜色,唯見眉梢如工筆動人心魄:“但就算之前是我的錯,我認為要解決矛盾,還是需要我們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一談,你說呢,Atobe!”
那king眼珠都不會轉了,嘴巴張了又合,張了又合,兩秒鐘後,死死壓出來一句:“………你竟然敢這麼對待本大爺,你這個不識好歹的——”
“…不。”,幸村嗓音輕緩,在夜裡迤來一尾挪谕的輕音,那估計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研究迹部這張臉的輪廓,“我不這麼想。”
在king‘怎會如此’的錯愕面容中,幸村輕輕拍了拍他側臉:“…我已經非常識好歹了,否則你現在應該在海裡。”
‘迹部’:“!!!”
四目對視,久久,幸村神情掙紮般緩緩吐出了幾個字:“……當然,如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對你之前受過的傷害負責。”
傷害?‘迹部’腦袋先是冒出一個問号,随後忽然炸毛道,“那你擅自辜負本大爺的好意,這難道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它可是遠道而來的,結果給它的命運之子再次掀翻在地,太過分了。
說完,四周的空氣頓時靜了下來,當然,主要是幸村的表現有點微妙:“Atobe,你考慮清楚了?”
那king罵罵咧咧跪着不起來,雙手抱臂偏頭哼道:“像泉水一樣清楚得很呢,你現在不趕緊把本大爺扶起來,好好地說自己做錯了,本大爺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幸村明顯一愣。
下一秒,那king忽然炸毛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仿佛隐忍什麼喊道:“你你你等等…不了,你直接給本大爺等着!”
——緊接着“啪”一聲,關上車門坐上車逃竄而去了。
還沒來得及有别的反應幸村隻能疑惑望着king逃開的背影:“……”
…這算是談攏了嗎?他眼神趟過剛撫過Atobe肩膀的手心,忍不住喃喃道:“算了,下次對他再有耐心點就好了。”
“豈有此理。”,差點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被那柔弱的大笨蛋壓制得暴露真身,“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那嚣張人類剛才竟然對本大爺發動精神壓制?”,大少爺一路行一路罵,“就讓他扶起來而已,他竟然擺譜,他真是太過了,本大爺平時多保護他他全部忘記了嗎!”
“…真是可惡,他竟然敢如此辜負本大爺的美意——他給本大爺等着,下一次本大爺一定要讓他好看……”
“…他的純真都是僞裝的,本大爺早該發現了——真是太過分了!”
“……”,司機開着車,眼觀鼻鼻觀心,摸摸鼻子不敢開口,甚至想堵住耳朵,根本不敢偷聽大少爺的情感糾紛。
遠在城堡裡的迹部本人正投身于難纏的文件批複中,忽然打了個噴嚏。
……
海濱公園·東京
水曜日,天氣晴好。
一顆網球被高高抛起,幾乎與懸日重疊,日子一晃到了水曜日,球拍的擊打都伴随着觀衆席上此起彼伏的加油聲一起拉開國中屆全國十六強網球比賽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Game——立海大附屬VS山吹中學,雙打二比賽,換場!”
柳打開他的數據本:“山吹的雙打比賽一直是全國級别,剛才他們并沒有用盡全力,估計是在觀察Sanada他們的概率高達85%。”,軍師繼續道,“不秒的是,他們已經發現了Sanada和丸井之間配合的漏洞!”
賽場上正進行着雙打二的比賽,但立海大這邊彌漫着緊張而又略帶尴尬的氣氛,原因無他——丸井與真田作搭檔對陣另一對實力不俗的對手,配合得既生疏又混亂!
比如此刻,随着山吹雙打前場位一記有力的發球——“砰”,球飛速掠過網面,直奔丸井和真田的中間地帶而來。
“!!!”,兩人幾乎同時反應,如同被某種莫名的磁力吸引,都猛地向前沖去,争先恐後地想要擊回這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