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笃定答案的提問，一個不假思索的回答。“非常可愛，很有活力。”

看吧，所有人都這樣認為。王璐瑤挑眉意味深長地偷偷說:“今天男生中間也開始讨論了，我問的所有女生都差不多一樣的回答，男生那裡全是批評她的，說她醜的，高調不禮貌不莊重的都是罵聲。”

姜琳見怪不怪的點了點頭。太熟悉這樣的評價了，他們總是習慣性的批評指導教育女同學，盡管他們是同齡人，他們的學習不一定優秀，見識不一定很高。

但是醜陋這個姜琳萬萬沒想到，審美雖然各有不同但是基本上是統一的，真的會有人分辨不出基本的漂亮，醜陋嗎？

是不具備欣賞美，發現美的眼睛，還是為了說話而說話，為了批評而批評，看過的人自然懂。每個人隻能掌管自己的語言，欣賞風格，各有各的評價。

反正沒有人在乎，姜琳隻知道，據王璐瑤的确切統計，理科高三五班全體女生二十人，已有十三人做出稱贊評價，三人參加集訓未歸，其餘三位忘記誰沒問過。

勞心勞力的跑完操，姜琳整個人都累的不成樣子，癱坐在位置上休息，花蝴蝶正在高調的四處亂竄，在人群中各種彰顯自己的與衆不同。

“姜琳，你覺得賀敏想不想一個女瘋子?”慷慨激昂的男生讨論群裡，突然冒出一個向外人尋求認同的提問。

呆坐的姜琳反思自己為什麼被問，應該是她太好說話了，平時也從未和他人争吵過，不常與男生溝通。

其實姜琳不是這樣的，因為之前的班級同學評價她嚴苛激進，在新班級就盡量控制自己不要暴怒。她外形雖然普通但是勝在溫和，把一切不好惹都掩蓋了。

“我感覺賀敏挺好的。”回答完問題立馬埋頭休息起來。其他人自覺沒趣也都離開了。

黑暗中的姜琳睜開眼睛，瘋女人這樣的形容詞可能在他們眼裡可以刺激到了賀敏，但是聽到這個形容詞的是恰巧讀過一些書的姜琳，文學作品中塑造了太多瘋女人的形象，她們行瘋意不瘋，枯槁的面容猙獰，渾濁的眼睛鄙夷過特權的虛僞，嶙峋的手臂撕開過封建社會的遮羞布。

這從來都不是貶低，是無盡的贊美。即使這樣别出心裁的看法，姜琳也會輕聲細語的維護賀敏，反對他們的指責。

在同班男生還在試圖通過各種各樣的辦法引起注意，昂貴的衣服鞋子猜價格，優秀漂亮的女同學是他家長相熟的孩子，擁有一個随時随地言聽計從的女朋友。

這些千奇百怪的特殊，都不如賀敏直接，打理一個雙馬尾發型，隻靠她自己。

衆所周知，賀敏是使用她自己的頭發做造型吸引注意力，王傑到處宣傳藝考班播音主持韓欣悅是兒時夥伴，吸引人的永遠是韓欣悅，即便不承認，卻一直在頂着她人的光環炫耀自己。

“我真的半點都不信他們嘴裡的話，什麼這個女生談了好多個，那個人吊着好幾個，她們很有心機這類的話。”

“你不知道，即使畢業多年，我都沒有見過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臉，她長什麼樣子，是不是這樣。但是久聞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