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要不要一本正經的說冷笑話?
“哈哈!”鶴妖和聶琮皆是笑出了聲。
沈漓這話确實讓人忍俊不禁,前面的挺正常的畫風,後半句就比較鬼畜了。
我是凡人之軀,哪來的長命百歲?
【他其實也沒說錯,你已經死了,隻是你以另一種形式活着。】
我:“……”我竟無言以對。
斷夢目光陰冷的看向衆人,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上露出憤恨之色:“莫非你也想說你一心向道,不過問人間情愛?你們這些冷血無情的男人,不配與得到我後人的青睐,我就算有辦法救他,也絕不會出手相救,我當年經曆過的事,絕不可能讓他也承受一次,你們隻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磨難,我又何必讓他遭受如此摧殘。”
不是,斷夢到底想表達什麼?拆開來每個字我都知道意思,可組合在一起我怎麼聽不懂了呢?
我和墨燨,沈漓最多算得上是同生共死的患難之交。而聶琮和鶴妖以及墨逸,也不過是比朋友再深一點的交情罷了,哪至于向她說得這麼嚴重?
怎麼在斷夢的認知裡好像我被傷害了,他們幾個都辜負了我,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誰也沒義務為了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或者說,斷夢隻是在借題發揮?她指控的人又是誰?
墨燨向前幾步,急切地出聲解釋:“不是你說的這樣,銘哥與我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他已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絕不會做傷害他的事,你真的有辦法救他嗎?”
斷夢道:“是嗎?口口聲聲說得如此好聽,他受傷之時你們又在哪?當初為何不好好護着他?現在知道着急了?”
墨燨黯然道:“沒能護他周全,是我的錯,若我修為再高一些,當初他被重創之事就不會發生。”
我趕緊聲明:“你可别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事怎麼都算不到你身上,誰也沒想到千霜和千瑤姐妹會那麼仇視我。”
“銘哥……是我同意她們帶你離開的,當時我應該親自護送你。”墨燨語氣裡是前所未有的愧疚。
“好了,好了,這事已經翻篇了,我不是好好的嘛!别再糾結了。”
墨燨歎了口氣,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聶琮默然片刻,沉吟道:“歸根結底是本尊将小銘逼出了小兄弟的肉身,這事與本尊也脫不了幹系,隻不過本尊沒想到,他與你竟有着如此深厚的淵源,也許這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斷夢冷笑了一聲,諷刺道:“怎麼?你也想我出手相救不成?”
聶琮神色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便恢複了淡定從容,說道:“你救他不也是救你自己,何必如此執着?”
斷夢眸光冷漠如冰,猶如尖銳的刀子一般射向在場之人,一臉決絕的說道:“活着和死去又有什麼區别,小銘的事我管不了,你們不必再多說,好自為之!”
斷夢說完此番話,沒給聶琮他們回應的機會,直接化成一縷紅色的煙霧,回到了劍身之中。
其實,我并不覺得斷夢能救我,真正能救我的是系統,而不是她。
墨燨愣住了,喃喃道:“斷夢這是對銘哥撒手不管了?這該如何是好?”
“墨兄,你們口中的銘公子是哪位?”
徐歌顯然已經被大家口中的我弄得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墨燨微微皺眉,他顯然才意識到,身邊還有兩個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他有些頭痛的解釋:“他對我來說很重要,隻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不能與我碰面。”
徐歌神色黯淡下來,眸中有着滿滿的失落之意。
沉默片刻,他苦笑着搖了搖頭,沒再多問。
墨燨沒再注意徐歌,而是擡頭看向聶琮,問道:“你之前在我和沈漓去聖靈境的路上,說過等我回來就有事讓我幫忙查探,既然你今天在這裡,就直接說明是何事吧?”
聶琮神色坦然道:“此事以後再說,先解決目前的事情。”
墨燨點了點頭,未再繼續多言。
沈漓看了一圈屋内在場之人,冷然說道:“我和墨燨,狐前輩,要出去一趟,你們其他人可留客棧等候。”
鶴妖挑眉,神色有些不悅道:“為何我要留下,狐狸卻不用?”
墨燨道:“前輩是契約所限制,他與我的距離不得超過五裡地。”
鶴妖冷哼了一聲,不甘心的噤了聲。
沈漓看向聶琮,問道:“前輩一起走嗎?”
聶琮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墨燨腰間的佩劍:“斷夢畢竟是把魔劍,本尊還是不太放心,要不你們把它交予本尊保管吧?”
墨燨搖了搖頭,說道:“不了,銘哥很喜歡斷夢,我答應他會随身佩戴。”